舞池裡舞光十射的光芒折射在霍如風那張英俊蒼白的皮相上,咧開的薄脣脣紅如血,因爲沾了些許紅酒的緣故讓他如同吸血鬼一般。
女人脫口而出的那句叱罵聲立刻咽回喉嚨裡,濃妝覆蓋下的薄怒臉色如同變臉般快速轉爲羞怒,甚至是揮着粉拳捶了霍如風胸口一記,“討厭——”
偏重於歐美的浮誇妝容,粗黑眼線勾勒出的深邃電眼魅惑的電了霍如風一記,隨即那如水蛇般柔弱無骨的手便攀上了霍如風的肩頭,纖纖指尖如彈鋼琴般在霍如風的肩頭上跳動,近乎媚眼如絲,“帥哥,有沒有興趣請我喝一杯?”
勾着邪笑,霍如風抓住那隻在肩頭作怪的手,貪婪的上下撫摸着,“當然——”
一扯一摟,女人纖細的腰肢早已落入霍如風的懷裡,兩相緊貼,霍如風的手早已不滿足於隔空瘙癢,隔着緊身包臀裙,直接覆在女人那挺翹的臀部上,暗示的意味十足,“如此美麗的夜晚,怎麼能讓這麼漂亮的小姐落單呢。”
“這麼說來,”混跡於聲色場合,女人自然懂得霍如風的暗示,那上挑的電眼分外挑釁,“看來你有辦法讓我開心咯!”那塗着豔麗指甲油的指尖撥開衣衫,直接點在霍如風的胸膛上。
夜色濃郁,像是撥開重重迷霧後,初見另一番新天地。黑夜賦予了人們另一雙眼睛,賦予了人們滋生罪惡的源頭,更賦予了那些寂寞騷動的靈魂另一張面具。
二樓,男士廁所間,一張“清潔中”的警告牌正放在男廁門口。
有踉蹌的腳步聲隨之而來,伴隨着“嘭嘭嘭——”拍打廁所門板的聲音,“開門,開門,我要上廁所,嘔,廁所……”
“別拍了,”同伴鬱悶至極的聲音,“裡面在清潔,我們換個地方吧。”
“不行,不行——”那人揮舞着手臂直嚷嚷,整個人早已是暈頭轉向,“我就要上這個廁所,就要,就要——”
“行,你上吧。”同伴恨不能一腳踹在對方的屁股上,“旁邊的女廁開放中,你上女廁吧!”
說着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直扯着醉漢子就走,邊罵罵嚷嚷着對方該多減肥,邊嘀嘀咕咕:“奇怪啊,我記得我剛纔來那會這牌子不在啊,怎麼這個時候掃廁所……”
只有其餘那麼兩三個同來上廁所的醉漢們,在看到那“清潔中”的警告牌後,均是桀桀曖昧的笑了幾聲,而後便互相有默契的走開,邊走邊說着一些不入流的葷段子。
而那男廁門板後,某一間獨立的衛生間內,門板劇烈撞擊的聲音已然持續有半個小時之久,空氣中不斷迴盪着某些曖昧淫邪的聲音,包括那粗重的喘息與嬌喘聲,伴隨着男人一聲粗重的喘息聲與女人愉悅的尖銳聲音後,一切迴歸於死一般的寂靜。
草草收拾完畢,霍如風套上長褲,看着女人依次穿上短裙套上網襪,那魔鬼般的曲線讓霍如風眼裡的淫光陣陣,只是礙於身體情況才只能堪堪作罷。
推開獨立衛生間門,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除卻女人不正常的潮紅神色跟霍如風那越發虛白的臉色外,彷彿剛纔那一切都未發生過。
豆蔻指尖妖嬈的拂過肩頭的捲髮,女人頗爲嫵媚的轉身,給了霍如風一個意味深長的電眼,而後徑直推開男廁門走了出去。
整整衣領,霍如風收拾收拾了自己一番,也若無其事的推開男廁門而出。
對他們來說,這種‘***’似的‘yue炮’再正常不過,青魚不僅男人有,其實女人也有。
二樓左二包間裡,煙霧繚繞升騰,各種混雜的香水味道混合在一起,好似一副魔鬼的天堂。
霍如風推門而入時,那原先橫七豎八或坐或躺在猩紅色沙發上的狐朋狗友們像是忽然驚醒,從女伴那暴漲鼓鼓的胸前探出頭來,即使眼前神志不清依然戲謔笑道:“瞧瞧,這不是我們霍少麼?”
“霍少去哪逍遙了,讓我們兄弟幾個好找?”
“就是,霍少這可不厚道,留我們幾個在這包廂裡,自個倒去風流快活了?”
聞言,另一個明顯是吸食了某種違禁品的富家子弟扯扯胸前那皺皺的領帶,迷濛着眼衝着霍如風猥瑣的笑,一邊拍拍身側女伴的屁股,“來,寶貝,挪下你的性 感小屁屁,給咱霍少騰個地兒。”
“曹少爺,你又亂摸——”那女伴嬌嗲的扭了扭身軀,乖乖的爲霍如風騰出個地兒。
上前,霍如風一屁股攤在沙發上,順手摸了摸身側曹少女伴那鼓鼓的腮幫,“可不,今晚多了幾個新鮮面孔,把本少爺給刺激的,嘖嘖……”邊說,霍如風邊舔着脣角,似在回味剛纔那個女人的味兒。
“當真?”
那曹少爺一聽立刻起了興致,惹得身側女伴不依的聲音,“霍少,曹少——”
“操——”正當曹少想細細詢問的當口,只聽一陣重金屬搖滾樂的音樂鈴聲響起,繼而被一隻手不耐煩的按斷,伴隨着罵罵咧咧的聲音,聲音的主人在又一陣搖滾樂聲響起時,直接將手機丟向了對面的牆壁上。
“咚——”鈴聲戛然而止,伴隨着四分五裂的手機屍體,包廂內終於恢復寂靜。
“怎麼了?是誰讓我們佟少爺這麼生氣?”
佟少,也就是佟佳媛家族佟家的一支子弟,佟嶽凌憤憤出聲道:“還不就是我們家老頭子!”
他說到這顯然是積怨已久,“今天不是那華悠然的生日宴麼?我們家老頭非得逼我去給華悠然祝賀!說是如果我不去,就凍結我的銀行卡!”
“華悠然?”霍如風耳尖的聽到這三個字,曹少已然率先詢問出聲。
“是——”佟嶽凌顯然對這件事十分排斥,提起華悠然就是咬牙切齒,“就是那個華家,華悠然!”
“至從她早先幾年忽然消失最近又忽然回來後,華家對於她的生日宴很是重視,聽說這次生日宴請了許多A市的名門大家。”
“美名其曰生日宴,實則不就是華家想爲華悠然挑選一個好夫婿,所以,這其實就是一場相親宴。”
“所以你家老頭子才讓你參加?是希望你能夠娶了華悠然?”
那曹少摸着下巴,眼露思索光芒後,忽然點點頭贊同道:“佟少,要說華悠然如果能看得上你,你並不吃虧啊。聽說這華悠然可是個英姿颯爽的美女,不說她過去的那些功勳,就說這華家,那桃李滿天下的資源,可是一筆財富啊!”
“切,誰稀罕被她看上,老子可不稀罕她,我佟嶽凌怎麼會要別人不要的破鞋!”
佟嶽凌滿臉不屑,“她跟霍行衍那些緋聞可是傳的真真假假,現在誰都知道,她被霍行衍拋棄了。霍行衍寧可娶比他小十幾歲的豆芽菜,都不願意娶她。”華悠然與霍行衍的傳言議論紛紛,這A市上流社會幾乎沒有不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