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顏長卿也是倍感親切,像極了縹緲宗,話說回來,遙想之前的三大宗門,要麼全是國色天香的女修士,要麼就是半人半妖的半妖一族,再有就是能變身陰陽的宗門弟子......總歸都有些獨特。
也就是飄渺宗和紫霄宗看起來要‘正常’許多,難怪每年想擠破頭拜入縹緲宗名下的弟子如江河過傾,多不勝數......
無奈大多數正統子弟可選擇的餘地實在是不多,這些子弟又佔據着最爲龐大的數量,可想而知……
“既然美聖大人說了,在下還真有個不情之請。”
“......”
我就客氣一下,您就還真當回事啊?
“喬宗主請講。”
心裡埋怨歸埋怨,還是不動聲色。
“此事真有些麻煩,一時半會說不清,還請移步一敘。”
“......”
那可以不可以就別說?
失算啊,我這人最怕麻煩,不是說好的上一課就完事的麼,我還備課了呢,別這樣好不好,想我還趕時間呢!抓緊時間回去成親啊。
衆人來到一清雅別苑,有一美人送上香茗,就靜靜倚靠在旁。
“這是內人珊瑚。”
顏月也不由得多看此女幾眼,這個女子她其實也認得,當年珊瑚也是一代俠女,名頭很大,只不過成親之後就鮮有動靜了。
“我就開門見山了。”
“我紫霄宗向來兩大絕技名聞天下,其一,金剛決,號稱九州第一霸體訣,獨步天下,無往不利。其二,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也是我宗一絕,之前縹緲宗的巨靈山仙陣,若是還記得就是出自於我手。”
“紫霄宗並不像縹緲宗那般崇山峻嶺,只有一峰名爲凌霄峰,峰中有一禁忌,傳承不知道多少年月,一直是我心頭患,今日所談之事就與這有關。”
顏長卿雖不動聲色,可心頭卻沒由來一緊,這事一聽就不好辦,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喬雷,你不會想讓我家長卿去探你宗那座大墓吧,想得美!”
顏月皺了皺眉頭,先一步跳出來,別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如此兇險之地定然不會讓長卿去冒風險。
“顏宗主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再定奪不遲。”
“有什麼好定奪的?喬雷,你想得美,想讓我家長卿做你馬前卒,癡心妄想,毫無可能,長卿這事我們不能答應,不去!”
“顏月,還是先讓喬宗主把話說完吧。”
“哼,老匹夫心思真壞!”
“不瞞美聖,此番行程的確兇險異常,只不過我宗禁制並不像顏宗主所說那般是座大墓,只不過有些機關罷了。”
“說是大墓都是好聽的,有哪個禁制會想你宗這般兇險異常,有多少高手隕落在裡面了,你心裡比我清楚,既然是你宗之事,若想解決應該你們宗門自己想辦法,拖上外人何意?”
顏月說的很不客氣。
若是別人她會睜一眼閉一眼,事關顏長卿那就不是開玩笑的。
那可是馬上就要成親之人!
“兩位先勿吵,聽聞你們所談,我有一事不明,就算再厲害的禁制之地,以紫霄聖主渡劫後期實力,應該都能輕易化解纔是,又何來風險之說。”
“唉,長卿老弟不知道的是,這也是我後邊準備說的重點,既然你先提出來,我也就順帶解釋一二。”
“這個禁制不知道被哪位超絕先輩部下陣法,一次不但不能同時入內超過多人,入陣之人更是動用不得半點真元,這纔要命,就算聖主級強者親臨,一旦入陣也就體質比一般人強一點罷了。”
“用不得真元?是真元消失了嗎?”
“那倒不是,而是會反噬,修爲越高反噬的也就越厲害,修爲低些的可能就有些頭昏腦漲,短時間內都不可能在動用真元,若是超越渡劫期間的高手,反噬起來可能會當場暴斃。”
“既然如此兇險之地,又爲何要去冒這種風險?”
“長卿老弟,你有所不知,紫霄一脈聖主代代傳承,古有聖言,若有機會一定要破了此陣,每一任宗主都想盡辦法,代代相傳如此,直到我這一代也是試過多次,實不相瞞折損不少天驕,都快成了我心病。”
“之所以如此看重此禁制,也是因爲其實在太過玄妙,竟然能佈置出讓修士不得動用真元的仙陣,怎麼看都奧妙非凡,若能破陣,無論得到怎麼樣的傳承秘法,想來都受益無窮,若能將類似功法用在實戰,絕對可以震動整個修真界。既然是我宗先輩留於我宗後代寶藏,我身爲一宗之主,沒有理由不取之,就算不爲了我自己,也要爲我宗後代弟子着想。”
“這秘法,這歷史遺留問題,總不能這樣一代代拖下去。”
“那喬宗主和我談此事作甚?”
顏長卿早就不是一股熱血的愣頭青,做事不考慮後果,他現在要顧忌的東西多的去,就算兩宗關係再好,沒什麼好處的事還要冒風險,他當然不會考慮。
“這禁制雖然不能動用真元,但記載中異象之力卻無往不利,而且此番行動你我加上珊瑚,顏月二人,陣容強大,足以一闖,再補足兩名我宗高手,實在想不出有生之年還能組建更強大的陣容,我有信心能一闖而過!”
“說得好聽!陣容看似強大,可就能保證一定能闖過去?全都尤未知數好吧?況且我和長卿有什麼好處?什麼都沒有就要我們去拼命?簡直異想天開!”
顏月話雖然刻薄,但此刻場面話還不如不說,顏月所問也是顏長卿所想。
“你們大可放心,無論如何我定保兩位性命。”
“說得好聽,只怕到時候你都自身難保,又何談保住他人?”
“我有秘法,可保兩人出陣,不會殃及你們性命。”
“到時候的事,又有誰......”
“顏月,勿再說了,喬雷前輩,此次行動我看還是作罷,風險太大。”
這一次顏長卿顯然站在顏月這邊,上古傳承的禁制,代代相傳這麼多年都沒有破解,哪有橋宗主說的那麼容易。
“唉......”
“是老夫一廂情願,難得有此番機會,是我太過焦急,沒有顧忌到你們感受,只是可惜此番機會都錯過,只怕此生再難完成這夙願。”
喬雷一聲嘆息,失落盡顯,事實也正如他所想,這樣的陣容還真是難以湊齊,別說兩個宗主一位當代美聖了,就算是隻是兩位宗主,沒什麼機遇也難以一拍即合。
關係好是一回事,冒風險又是另一回事。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去。”
顏長卿話峰一轉,衆人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