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心哪裡肯理他,這心裡的苦慢慢的化開,讓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泡在苦水裡一樣,心裡來氣,掙脫開他的擁抱,回身不管不顧的就開始捶打他的胸膛。
一邊捶一邊責問:“你說,你究竟對哪些人這樣了的?是不是也對那個李沁蕊也這樣了的,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有了未婚妻還來招惹我,明明風流倜儻還表現得專情專心。
我不過就是一個醜八怪,你究竟看上我什麼了?啊,你圖什麼啊?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對着別人那麼無賴,討厭你對着別人拋媚眼兒,討厭你讓她們先看到你的好,嗚嗚嗚嗚,嗚嗚嗚——”
宛心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女人的情緒就是這樣,說來就來了,她也說不清這是爲什麼,就那麼不管不顧的發泄了出來。
心裡的煩悶好像得到了宣泄口一樣,就這麼噴涌了出來。
盛景先是一愣,緊接着就明白了,原來是丫頭是吃醋了,她這是在耍着小性子呢,而且她並沒有生氣。
這心裡啊就跟放起了煙花一樣,開出了一朵有一朵的花來,他家的丫頭平時就是太淡定了,一點兒也不像個十四歲的孩子。
沒有想到在他離開之前能夠看到這樣一面,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離別禮物了,還有什麼能夠比這個更好的呢?
“你說話啊,你是不是新心虛啊,你說,你究竟有多少好妹妹,多少好丫頭,多少心上人,都統統給我說出來,不準騙我,知道嗎?”
雖然很無厘頭,可是看到某人嘴角的那絲笑意,這心裡又像是堵着了一樣,話就這麼不經大腦的冒了出來。
“你給我說啊,你還笑,你還笑我,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讓我——”
屋子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那舌燥的嘴也被某人給堵住了,一開始的抗拒,再到後來的妥協,彼此心裡都生出了就這樣天荒地老下去的衝動。
直到宛心雙臉通紅,某人才放開了她的小嘴。得到自由的宛心,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哈着氣。
雖然分開了,可是心裡的感覺卻愈發的明顯,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上面爬一樣,只要一個小小的動靜就能驚得她跳起來。
“丫頭,你吃醋了是嗎?”盛景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宛心驚得一跳,連着往後退了好幾部,這才吼道:“是啊,我吃醋了,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是不是很滿意啊,又一個女人被你玩弄在手心之中。”
話一出口宛心就後悔了,她這是氣急了纔會這樣的吧,怎麼就說出了這麼傷人的話呢,心裡後悔的要死,他千萬不要生氣,一定不要生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這是瘋魔了,不然她不會這樣的。
沒等她鼓起勇氣擡頭去看,就被盛景擁進了懷裡,他的懷抱永遠都是這麼溫暖,男人也會有體香嗎?爲啥會這麼的清洌好聞呢?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盛景溫柔的說道:“丫頭,我知道,你是因爲擔心對嗎?都說戰場上刀劍無眼,可是我會保護好自己,也會照顧好你的家人的。
你應該對我放心,應該全身心的相信我,知道嗎?以前不管我做過多少事兒,可是至從遇見你以後,我就知道,我找到了那個對的人。
丫頭,我愛你,不是因爲你的容貌,愛的就是你的這個人,我知道你心裡的擔憂害怕,你放心,不會的,都不會的,我會平安的回來。
還記得我們的三年之約嗎?三年後我可是會八擡大轎娶你的呢,你可願意等我到那個時候?”
此時的宛心也安靜了下來,這個傢伙,爲啥要這麼懂她,心裡後悔的要死,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衝着他發脾氣呢?
這簡直就不是人乾的,可是她真的害怕啊,這個傢伙是自己兩世爲人喜歡上的第一個人,她想要跟他一輩子,想要爲他生兒育女。
可是她害怕,害怕他有什麼意外,害怕他此去不回,所以纔會那麼無厘頭的抱怨跟發泄,只求着自己痛快,反而讓他更加的放不下。
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這都做的什麼事兒。
緊緊的回抱着他,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悶聲悶氣的說道:“嗯,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不管怎麼樣,都不要跟我失了聯繫。
你要保護好我的家人,可是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害,我會心疼,一根毫毛都不行。
我以後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了,今天是我無理取鬧了,你能原諒我嗎?”
擡起頭目光粼粼的看着他,只一眼盛景就淪陷了,他就沒有生她的氣又何來的原諒,他家的丫頭啊真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擡起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輕輕的說道:“丫頭,你這不是無理取鬧,你這是因爲在乎,倘若你不在乎我,你你會這樣,所以我都懂,而且心裡無比高興。”
再次把頭埋進他的懷裡,這個男人真好,讓她怎麼能不喜歡呢,他懂自己,不管自己做什麼他都懂,而且不需要任何解釋他都懂。
“盛景,能夠遇見你真好。”由衷的嘆道,心裡開出了無數朵絢麗的花來。
頭頂上方傳來的聲音讓她更是喜悅了幾分。
“我何嘗不是如此。”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相擁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宛心才一拍腦門兒小聲的嘀咕到:“你瞧我,這喊你來是有事兒的呢。”
舉着油燈拉着盛景就到了屋子的後面,這裡的房間每個後面都有這麼一間套間,裡面擺着十幾個罈子。
盛景看着那一個個罈子不明所以,心裡問道丫頭這是要幹嘛?
“這些呢是辣椒醬,這些是肉醬,這些是牛肉醬,都是我給你們準備的,帶去那邊吃吧,你先拿一些去,剩下的就是我爹爹跟大哥他們的了。”
這一瞬間在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這麼多的罈子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好的,難怪她都清減了不少,想來都是做這些給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