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心跟茉莉聊了沒一會兒,外面就就想起了大花咕咕咕的叫的聲音,茉莉把一個藥丸塞進宛心的嘴裡,然後宛心就出了空間。
捂着肚子就出了茅廁,面上是一臉痛苦之色。
“怎麼樣,好些了嗎?我看你半天沒有出來,還以爲你掉茅廁裡了呢。”大花嘴上打趣,可還是一臉的緊張,趕緊扶住了出來的宛心,也不嫌棄她剛從茅廁出來。
“好多了,謝謝你大花,你真好。”展演一笑,大花頓時就愣住了,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宛心,你要是沒有連上這疤痕指不定多漂亮呢,你就這樣笑起來都好美好美。”大花說的真心,宛心也不揪着這個不放。
她自己也只得,若是沒有這疤痕,估計她此刻就跟那幾個長得漂亮的女子一樣了,走的是另外一條路了。
從那個院子一出來後,接下里的日子,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一直在趕路,白天的時候姑娘們的眼睛是被矇住的,晚上就摘了下來。
讓人一時之間有點兒分不清白天黑夜,姑娘們也是叫苦連天,就是原本有些圓潤的大花也消瘦了不少。
車廂裡的氣味兒也越發的難聞,到了一個地方的時候,就被監督者下去方便什麼的,吃的東西也變成了涼水跟黑嬤嬤。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就徹底的結束了,因爲,她們到了目的地了。
衆人直接被拉着關在了一個院子,然後一個長得凶神惡煞的人對她們一陣訓導。
這個時候,她們才知道,她們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事情,而,她們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這裡是北溟的某一處,應該怎說呢,是北溟很偏僻的一處大山深處,這裡礦產豐富,這裡有很多黑工。
就是那些各處抓來的人被關在這裡挖礦,沒日沒夜的勞作,有些被埋在了垮了的礦下,有些得了病,有些還在堅持着。
這些人,都是半路抓來的,家裡人只以爲是失蹤了,哪裡知道,他們在這裡受了什麼樣的罪。
都說挖礦是男人的事情,現在卻輪到她們這些女人了。
被丟在院子睡了個一天一夜,好吃好喝的供着,然後到達的第三天,這五十多個姑娘就全部被趕上了山。
看見山洞裡那些黑黝黝的工人,宛心沒來由的覺得噁心,因爲他們那眼裡的光,讓她不喜歡,好像就逢甘露一般,若不是有那些拿着鋼槍的人在旁邊看着,估計她們已經被這些人給撲倒然後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好好的幹,只要你們幹得好,這裡的姑娘隨便你們挑,誰先挖到金礦,誰就先挑選。”
那凶神惡煞的大塊頭吼了這麼一句,下面的人興奮吼叫了起來,這一刻,宛心終於知道,她們的作用了。
就是來慰問這大山裡的礦工的,是怎麼個慰問法,不言而喻。
好多姑娘聽見大塊頭的話都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可這讓那些礦工越發的興奮了起來,他們已經被關在這黑無天日的地方多少年了。
好多年沒有見多雌的了,這誰不興奮,誰不熱血沸騰。
被這樣的眼睛盯着,宛心沒來由的覺得很是噁心,突然後悔她自己的堅持了,大花緊緊的抓着宛心的手臂。
身體不停的顫抖着,可能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遭遇吧,那些把他們抓來的人,根本就沒有拿她們當人。
就這麼在各個礦洞前走了一遭,宛心她們再次的被送回了山下那個小院,關押了起來。
大花從剛纔在山上開始i就一直緊緊的抓着宛心的手,到這個時候,整個身子都是顫抖着的,可想而知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是多麼的大。
“宛心,怎麼辦?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我娘給我訂了親的,大牛哥也說了等我安頓下來就會娶我的,怎麼辦?”
這麼多天以來,這還是大花第一次顯示出這麼無助害怕的神情來,一開始都是她安慰宛心,說了好多寬慰的話。
沒有想到,今兒知道她們來這裡的目的,那整個臉就變了,此時雙眼空洞無神,想來若是真的被選去了,她估計會一頭撞死在這裡。
“大花,沒事兒的,不急,不急。”宛心使勁兒的握着她的手,想要給她安慰,想要給她力量,可是大花一直無神的看着山上,搖着頭。
“不可能的,逃不掉了,逃不掉了,我的大牛哥,我的大牛哥。”
其它姑娘不是蹲在地上嗚嗚嗚嗚的哭着,就是死灰一般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反觀宛心倒是最特別的一個。
跟其它人比起來她就太過於淡定了,有些格格不入。
夜幕降臨的時候,院子裡的姑娘被帶走了一個,聽着那姑娘撕心裂肺的叫聲,宛心跟大花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輪到她們了,特別是大花,嘴裡一直唸叨着,若是有人敢玷污了她們的清白,那她就立刻撞死在這裡,也不能讓她的大牛哥蒙羞。
院子裡只要有一丁點兒的響動,都會驚動其它人,宛心此時是後悔不已,她不該這麼自大的,不該這麼自負的。
現在是進步的也退不得,若是她自己一個人逃出去的可能性都很小,更不用說還要帶着大花了。
至於其它人,她就不操心了,這些日子,那些人也沒有給她善意,她也沒必要舔着臉的湊上去不是。
也只有大花不害怕她倆上的傷痕,待她一如既往的好,所以這個時候她是萬萬不會丟下她離開的。
第二天昨天被拉出去那姑娘是被牀單卷着送回來的,那空洞的眼神,破敗的身體,身上青紫交替,讓那些抱着僥倖心理的人瞬間崩潰了。
“哭什麼哭,誰死了?看到了嗎?這是昨晚那頭兒賞的,只要你們把他們給服侍好了,這往後的有你們的好日子。”
大塊頭手上提着一個籃子,籃子裡面裝着一碗肉,兩個白麪面頭,一個包子,看得一旁的姑娘嚥了好些口水。
她們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吃過一片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