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降心知她認錯了人,但長這麼大真是沒有被被人扇過耳光,一面生氣,一面又得顧忌這人是個待產的孕婦!
早有保姆之類的護着孕婦,生怕下一秒秦霜降會不留情面地與她扭打在一起。
可笑!
她纔是被欺負的好嗎!他們也都是非不明嗎!
“琳琅!你爲什麼還沒有死!爬上我老公的牀,與兩兄弟廝混!你爲什麼不去死!你要不要臉!你這個賤人!”
秦霜降聽着那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轉眼被拉進一個寬廣的胸膛,左驍單手扣着她的後腦,按在自己胸口。“大嫂,你冷靜點。”
大嫂?這是……左霆的妻子?
秦霜降聞見他身上好聞的清冽味道,感覺他柔和的溫暖體溫,微微閉上眼。
“哈哈哈,行啊,反正你也不嫌髒!琳琅是吧,你敢回來,我就敢……”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左霆本是在閒聊資產投資,聽聞這邊發生的事,趕緊過來,正好聽見該聽的。
“左霆!你敢打我!”大嫂捂着臉,笨重的身軀不堪重負幾欲倒下。
“送太太回屋,她該吃藥了。”左霆很冷靜,與平時的他完全兩副面孔。
“我沒病!都是你們害的!是你們左家!要逼死我!”
旁邊的人一邊小聲勸着,一邊將她按上輪椅,飛快地往後推。
秦霜降一直被左驍抱在懷裡,她不想管身後發生了什麼,雖然也能大概的猜到。
“抱歉。”
這話……是左霆對自己說的嗎?秦霜降猶豫着,要不要回應。
“你不能對大嫂這樣。”左驍替她回答,道歉接受還是不接受,微妙的岔開。
左霆低沉地笑起來,好似在看別人家的好戲。“以牙還牙,不是我們左家的慣例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左驍言盡於此,大家都是明白人,點到即可。
還是左念清楚在左家的生存之道,他不言不語蹲在大榕樹下,用手在地上捉螞蟻玩。秦霜降被引到藤製的鞦韆上坐着,左驍拿了紫草薄荷膏,要往她臉上抹去,忽然問。“妝會花掉嗎?”
“會。”秦霜降從包裡拿出卸妝溼巾,本就不濃,三兩下就素面朝天。
“以後別抹化妝品了,這樣挺好的。”左驍輕輕推開她的手,非得親自幫她抹藥。
左念歪着頭看他們,與夢境的爸爸媽媽,一模一樣。
快到開飯的時候,有人過來請。秦霜降有點遲疑,她悄悄問左曉。“大嫂她……”
“她精神有問題,簡單來說,就是瘋了。”左曉直言不諱,打消她的顧慮。“她應該會被送回療養院的,本來狀況說是好一些了。”
“可沒想到看見我,又復發了。”秦霜降接着他的話說,不由嘆了口氣。
琳琅到底何許人,竟然攪得整個左家雞犬不寧?!
果然如左曉所言,一共八人,獨缺了大嫂。
“她有點不舒服,說讓大家盡興。”左霆站起來,端着酒杯,英姿勃發絲毫不受剛纔的鬧劇影響。
左父早已將家族產業交給左霆,落得個逍遙自在。“多找幾個人看着點,馬上就要生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