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婦?
然東東一聽,怔了一下,他聽過柬埔寨那邊的軍方黑賭場,裡面都是賣毒品開妓院的柬埔寨軍人在玩,艾滋病感染率很高,去年雲南警方跨境解救了一批,但是回來的女人都已經不成人形了。
想起那個嘴對嘴灌自己酒的蠢女人,變成那副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小太爺的心底就有點不舒服,下意識地嘟噥一句:“是不是有點過?”
“誰說的,誰讓我們東東寶貝不開心一時,我們要她不開心一輩子。”蘇蕾笑嘻嘻地又把然東東按回自己胸前,用自己一對豐盈給小太爺當枕頭,又拿摘好的櫻桃喂他。
可不是個寶貝嘛,然家這輩兒男丁少,他兩個伯父也給他生的都是堂姐,然東東和他大哥差了十五歲,是他爹的老來子,還是家族這輩裡最小,然閣老四十七歲上得了這麼個粉妝玉琢的寶貝,證明了自己不但仕途順利,還證明自己雄風依舊‘硬挺’,哪裡有不寵的道理,何況然東東是聰明啊,打小就聰明,鬼精鬼精的,嘴甜,把人哄得團團轉,可這聰明從來不用在正道上。
再加上全家族的人都是捧着個漂亮寶貝在手心怕摔了,含嘴裡怕化了,於是就寵出了這麼才十九歲就忒壞成精的小伏地魔,也就他大哥能製得住他。
秦和風冷眼看着易陽和蘇蕾在那跟着說‘不過份’,他是不做聲的,但是眼神卻有點異樣了,然東東是個什麼主,能把人整得精神分裂進精神病院的主,今天竟然會覺得過了?
嗯,他開始對那個能讓小伏地魔吃癟的女人感興趣了。
這邊秦和風的心思動上了,那頭陸葉“哈秋”一聲打了個大噴嚏。
“怎麼還沒回來?”陸葉搓搓鼻子,把房間裡的東西和古董都摸摸看看地欣賞把玩了個遍,按捺下把寶貝偷偷抗走的衝動,卻發現時間過了一個鐘頭還沒見柳卿的人影。
她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真餓了,就摸出自己的手機,打算打個電話問問,等拿出電話,這才發現,她沒有柳卿電話。
陸葉呆滯了一下,摸摸自己肩膀上披着的柳卿的外套,又望望手機苦笑起來。
這叫什麼事啊,自己居然沒有未婚夫的電話!?還有比這更荒誕的事麼?
又等了好一會,她實在忍不住了,尿急,房間裡原本是有衛生間的,但是正在維修,她只好問了服務員,出去找衛生間。
除了門才發現這走廊忒七拐八折的,她尋摸了好一會,這才找到衛生間,可她又傻眼了,這衛生間門上的標示是用俄文,她不認識。
陸葉是第一次見用俄文標示廁所的,而且那兩個標示男女圖像實在太抽象了,她真心分別不出來,於是只得矗那發愁外帶暗自埋怨,附近又不見一個人影。
路葉不知道,這招待所主要是爲滿足那些老一輩的大領導們對蘇俄的懷舊情結設的,等閒人進不來,只接待自己人,來來往往的都是那麼些熟人,所以自然只講究原汁原味,也不擔心有這些問題。
陸葉猶豫了半響,到底還是推開門進去先看看,哪知剛進去就撞見有人從內廁門裡面出來,男的,挺帥,而且褲子扣還是打開的。
廢話,誰上廁所還不解釦子?
於是陸葉就‘大飽眼福’就把人家給看光光了,她第一個反應是就是呆滯,感嘆——好大一坨,還盯着人下面觀察了三秒,這才刷地轉身,邊往外走邊用變調的聲音道:“對不起!”
說來,這廝也算是個奇葩了。
出了門,陸葉趕緊鑽另外一邊的廁所裡找一馬桶坐下,狂跳的心給漸漸安寧下來,耳根子都紅了,腦子裡滿滿地都是剛纔‘香豔’的畫面。
說實話,她除了章軒以外,真心沒見過其他男人的身體,而且還是給章軒洗澡,她才能看見的。
另外一邊,男人頗覺好笑地彎彎脣角,這麼個生面孔,也不知道是哪家剛調進京城的封疆大吏家的小姐,挺有意思的,就不知道玩起來怎麼樣。
隨即施施然地上了廁所,再收拾好,一點異色也不見地洗手出去了。
……
“你的廁所上了二十分三十七秒,你是在孵蛋麼?”
陸葉剛出廁所門,就撞上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柳卿,柳大神正看着自己的手錶,一臉冷淡地道。
陸葉僵了一下,尷尬地笑笑:“你回來了。”柳卿居然這時候回來了,還在廁所邊等了自己那麼久,真是丟臉的事一茬接一茬。
柳卿皺了下好看的劍眉,沒說什麼,牽了她的手往回走。
等到了一個包廂門口,早有兩個漂亮的蘇俄姑娘打扮的服務員恭敬地幫她們打開門,柳卿率先進去了,陸葉跟在後面,不知道爲什麼就緊張得手心出汗了。
剛進門,就有兩道熱情的聲音響起,兩個男的就迎上來了,一個和柳卿一樣高瘦的抱着柳卿又拍又打:“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還以爲你死外頭了,得瑟!”
另外一個矮圓一點的,也笑得憨厚,有點激動的樣子:“就是,我生兒子了,你都不回來,真他媽的不把我們當兄弟。”
另外的也有幾個男女跟着上來,但是明顯關係沒有那兩個和柳卿近,但也是在那邊笑眯眯地你一言我一語,很親熱。
嘴裡標準的一水兒京片子,氣質各異,但絕對是有身家底的人才培養得出來的,看着就都是些衙內,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
陸葉在後面覬着,心裡感嘆,人果然是分三六九等啊!
又看看柳卿,他平靜的臉上終於是帶了點溫和笑容的樣子,和那兩個人說了幾句,就一轉身把陸葉扯到自己跟前了,淡淡笑道:“對了,這是我媳婦兒。”又朝那兩個人擡擡線條優美的下巴:“那個是曾先進,另外一個是羌上游,都是我的發小……。”
至於其他的無非都是柳卿一個院子里長大的或者同學。
一句話出來,在座衆人瞬間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直直勾勾地掃視着陸葉,又看看柳卿,都是老熟人,有誰不知道當年顏月的事,再加上柳卿那個冷淡的性子,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和個女人在一起,也沒聽柳家發請帖,怎麼突然就冒出個媳婦兒?
看着雖然也還算清秀漂亮,但和顏月還是差遠了,而且這個圈子裡要玩兒什麼美人沒有,難道是相親相出來哪家大員的小姐,可最近沒聽說有從外頭掉調人進京啊?而且顏月怎麼辦?
但是,這裡的都是人精,沒誰會那麼不識趣,也就是笑得意味深長而已。
陸葉做慣招人那察言觀色的活計,一看衆人的眼色奇異,就眉間一凝,心裡打起揪揪了,那些眼神裡有好奇的,有審視的,有不屑的,有看笑話的,還有……滿是怒氣的,怒氣?!
陸葉順眼看過去,正巧對上然東東那森冷憤怒的眼神,跟把刀似的剜着她,冷森森的,讓她不由自主打個寒戰,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柳卿當然也發現了,他早看到了席位上坐着好幾個不速之客,只是他根本懶得理會,可恐嚇他定下的媳婦兒,就有點過了。
柳卿大神當即一個眼刀飛過去,眉間裡放了絲煞氣——那種生死戰場,摸過死人堆裡出來的死氣,居高臨下跟看死人似的看着然東東。
一眼而已就讓然東東嚇了一跳,他再蔫兒壞也是個十九歲的大孩子,下意識撇開頭,隨即臉上就更難看了,又丟臉了,真他媽點兒背!然東東低着頭,眼裡的陰狠毒色更濃郁起來。
那個臭女人,剛撩了自己,居然轉過背就敢給他爬那個男人的牀,他絕對不會放過她!姦夫蕩婦!
得,然小太爺直接把自己作孽給陸葉下藥的事,算成陸葉招惹他了,男人兩杆槍,上面一杆打天下,另一杆紅粉豔場裡頭逞英雄,然小太爺原本也不是很在意陸葉的,但是插了柳卿這一竿子,就不行!
一旁的秦和風把東東的臉色收入眼底,不動聲色的笑了,原來廁所裡遇到的丫頭就是她,有意思,以後有得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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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來吱哇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