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
臭女人,你死定了。
東東小太爺怒了,望着迷迷糊糊的陸葉,他朝酒保比了個手勢,JAY很爲難地看着小太爺:“東少,這……。”
他雖然和陸葉不太熟悉,但是要對自己曾經的同事下手,這實在是……
“JAY,你嫌命長了是吧。”東東眯起精緻的眼,眼裡的毒色讓JAY一寒,不由自主地從吧檯下隱秘的小格子裡拿出來一個小塑料袋遞了過去。
“呵。”看着袋子裡的白色小藥丸,然東東露出個詭異的獰笑,老子玩不死你!
他從裡面撿了藥丸往酒杯裡扔,一顆、兩顆、三顆、四顆……
“東少,這會不會太多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JAY很緊張,這是國外的進口頂級貨,
平日這些小爺們出來玩女孩,最多也不過是放兩顆,這一下子放了這麼多,藥性起來,後果可能就不是致幻催情這麼簡單了。
第五顆藥丸落入酒裡,然東東才滿意地住手,拿起酒杯在燈光下搖晃,那白色的小藥丸入酒後瞬間融化,致幻迷魂催情藥在任何國家都是管控藥物,屬於精神類藥物,使用劑量有嚴格控制,說白點就是毒品。
和然東東玩的這起子現代八旗紈絝子弟裡,他是玩藥的祖宗,不知道多少男女都載在他手裡,什麼後果和下場,不就是看他小爺的心情咯,玩兒唄,玩兒大了,也有人給他收拾爛攤子,何況人還未必知道是着了這小爺的道,曾經有一外地省委的二代有眼不識東東泰山,得罪了小太爺,等某日宿醉醒來,發現自己光溜溜躺在狗圈裡,下半身疼得沒了知覺,再看幾隻大狗心滿意足地圍住自己,當下就瘋了。
能在紈絝裡玩出名堂,那可也是本事,這位小爺都可以去拿博士了,那叫一個妖孽哦。
JAY嘆了一聲,憐憫地看着陸葉,打算待會就去通知莉莉看看還能補救不。
然東東邊晃着酒杯輕笑着挑起陸葉的小下巴,端詳着迷迷糊糊的女子,宛如聖經裡毒蛇誘惑夏娃:“來,乖,我陪你喝酒好不好?”
酒廊精心設置的柔和迷離燈光下,陸葉的小臉呈現出一種瓷器般細膩柔潤的光澤,精心描繪的眸子愈發的水潤,牙鴉翅般的睫毛在臉上落下迷離陰影,沾了酒灩瀲紅脣微撅,似張非張,天真又妖嬈。
李清照不就說過,品嚐女人最好的時刻就是醉了酒,迷迷醉醉,似醒非醒,昨夜風驟雨疏,濃睡不消殘酒,怎地不叫人心醉神迷。
偏這醉了的還不知道自己在勾引人,倒似個雛兒似的。
本來不過六七分姿色,教酒一薰,倒是……就是教玩多了美人的然東東喉頭也是一緊,指尖下細膩瓷白的肌膚像有吸力般教他一下子捨不得挪開手了,目光順着她優美修長的脖頸落到露在小禮服外一小片酥胸上,腦子忍不住就綻開香豔的畫面,等一下這豐潤細膩的玉體橫陳,在藥性下綻放開了,想必更是妙不可言。
如果這豐潤性感的嬌脣含住了自己……
然小太爺想想已經覺得不能自已,腦中展開起碼不下十八種玩法。
陸葉可不知道自己在別人腦中早已如砧板上的魚肉,她滿心的正是不爽,暗傷,自怨自艾和憤怒,喃喃不停:“媽的,怎麼男人就是守不住呢……情義千斤不抵胸前四兩……章軒,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我……嗚。”
順手搶過東東手上的酒杯,咕嘟咕嘟地往嘴裡灌。
七年,她和他在一起七年,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她……他是真的覺得她一定會回頭,覺得她沒人要麼,他哪裡來的自信,陸葉越想越憤怒。
然東東自然是樂得看她自投羅網,冷笑着看她把酒灌下去,只等着她喝完,就把她帶到私人包廂裡,等會幾個好友一到,就一起來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共享美人盛宴。
可是這如意算盤沒打完,就……
“嗚……你幹什麼……!”然東東驀地瞪大眼話還沒沒說完就被人用嘴堵住了脣,面對突然撲上來抱住自己的女人,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陸葉一把將然東東給撲按下去,嘴對嘴地猛地一頓猛啃:“嗚嗚……嗯……誰說我沒人要……你能出軌,我還能和人喝交杯酒!”
直啃得她自己滿意了,才‘咚’地一聲又軟泥般癱回吧檯上,完全不曉得自己的行爲讓酒保和然東東兩個人瞬間都傻了。
直到然東東感覺喉嚨間一股子酒氣衝上來,這才反應過來,臉色大變地捂住自己被陸葉碰咬得生疼的脣,媽的,這女人剛纔做什麼,她把那杯子酒全灌他嘴裡了,而他因爲太過震驚毫無防備,竟然‘咕嘟’把那一大口酒全順下肚子了!
這下不得了咧,東東小太爺哪裡能想到自己這個坑人的祖宗居然被一個‘雛’給坑了!
那個臉色白一陣、青一陣、紅一陣跟開了調色盤一樣,他一把拎起準備睡着的陸葉猛地搖晃,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全是滿滿的殺意,怒吼:“我操,臭女人,混賬王八蛋,老子操你八輩兒祖宗!”
陸葉同志暈頭轉向,只會‘嘿嘿’傻笑,哪裡曉得自己幹了什麼好事哦。
東東小太爺挫敗地幾乎要仰天長嘯,在酒廊衆人呆滯的注目下,一把扛起陸葉就往自己的私人包廂裡去了。
小太爺平日在盛世有自己的私人包廂的,在裡面怎麼荒唐,也不會有人管,如果不是那天心血來潮跟一幫犬馬走狗去體驗‘平民’包廂,也不會倒黴遇到陸葉和柳卿。
JAY傻了半天,到底沒忍住,‘噗嗤’一聲差點笑倒,趕緊給莉莉打電話,好救人。
一把將陸葉扔在寬大得媲美席夢思的真皮大沙發上,東東邊打電話邊趕緊往衛生間跑,狠狠地瞪了暈乎乎的陸葉一眼:“老子等會再收拾你!”
陸葉本來就喝得多了,又被人這麼扛着,只歪在沙發上一會,就受不了,‘嘔’一聲毫不客氣地在然小太爺最喜歡的高級訂製手工沙發上給吐了。
嗯,難受,真難受!
陸葉覺得自己在坐過山車,完了,噁心的要死。
喝醉過得人都知道,吐完了口渴就要找水喝,陸葉也不例外,暈乎乎,沉迷迷地爬起來在包房裡四處亂翻,亂摸,也不知打爛了幾個奧地利的水晶杯子和進口洋酒,還是沒找到水,就往外走,還真讓她胡亂摸着了那個挺隱蔽的門,給摸出去了。
“唔……水……。”
走起,走起,陸葉忽然‘咚’地一聲撞到什麼東西,然後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小屁股摔得生疼。
身疼,心也疼。讓陸葉一下子忍不住‘嗚’一聲大哭起來:“嗚嗚,你們都他媽欺負我,都欺負我,我做錯什麼了,你們都這麼對我,我哪裡不如她了……不就是會裝柔弱麼!”
柳卿居高臨下地看着跌坐在地上哭得一塌糊塗的女人,眉頭不自覺地微微擰起,他不認爲她這麼跌了一下就能疼成這個樣子,他清晰記得上次她臨危不懼的模樣。
他想了想,彎下腰將陸葉攔腰抱起,不管如何,還是先找個地方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至於盛世老闆約他來喝賠罪酒的事,交給方天和林辰就好,柳卿並不是很在意這檔子事,如果不是對方託了熟悉的長輩一定要請他來,柳卿是不打算買對方這個面子的。
陸葉只顧自己傷心,迷迷糊糊間感覺有溫暖又寬厚懷抱擁住自己,那種夾雜着青草和海水的氣息讓人有一種莫名又放鬆,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竟也不掙扎,乖乖地縮在對方懷裡任由柳卿將她帶走。
感覺懷裡的人緊緊地拉住自己的衣襟,似受傷的小貓一般偎依在自己懷裡,柳卿冷淡泊的心忽然微微地一動,一種陌生的柔軟的情緒如霧氣般輕輕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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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小東東總是遇到某葉就倒黴,給點收藏撒,給點點擊撒,同志們哪,這是俺的動力啊——悲催地表示連留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