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唐晚惜要趕製送給皇后的萬壽圖,每天都是起早貪黑,連風墨意要來看她,她都沒有時間來招呼。
這一天,風墨意又一次來到了唐晚惜的房間裡,看到唐晚惜和青兒點着好幾盞燈,把屋子照得通亮,兩個人正埋頭認真地繡着萬壽圖。
“晚惜,這是幹什麼呢?繡什麼繡得這麼認真?給本王看看。”說着,風墨意輕輕地扯住繡品的一角,一下把繡品展開了。
唐晚惜猛然意識到有人進來,嚇了一跳,手被繡針刺破了,她馬上把手移開,擔心血滴在繡品上,影響自己繡品的品質。
看到唐晚惜好像刺到手了,風墨意馬上伸手拉着她的手,仔細擦拭着傷口,“不好意思,我嚇着你了,可是這到底是繡給誰的?難不成你是要趕上千秋節?”
“是啊,妾身只是個妾室,沒有去參加宴會的權利,但是妾身也想要表示一下妾身的誠意。想不出可以送什麼東西,於是就找來一些針線,繡個萬壽圖送給母后娘娘做賀禮。所以都沒有時間侍候王爺了。”唐晚惜一邊說,一邊扥了扥自己剛剛繡好的繡品上的繡布。
風墨意看着已經趕工繡好了一半的繡品,忍不住稱讚,“繡得真不錯,難怪可以被選中爲宮中提供繡品呢!當初你們繡得活,母后可喜歡了,自己還留了一副呢!”
聽了風墨意的話,唐晚惜有些後悔了,當初爲了到魏王府相親,自己把所有的活計全部都推給了自己的姐姐。沒想到她的繡品竟然得到了皇后娘娘的喜愛。
這次姐姐也一定會送禮物,搞不好也是繡品,她的手藝一定是比自己好的,有了她,自己就沒有辦法得到皇后的喜愛了。
唐晚惜忍不住開始動歪腦筋,如果可以讓她完不成她的繡品就好了。可是一想起大婚之日的事情,唐晚惜就開始後怕。
萬一被風墨意知道自己利用別人出門惹事,會不會又把自己關起來呢?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寵愛,不能就這麼沒了!想到這些,那個剛剛想出來的計劃就被這麼慢慢放下了。
而這個時候,唐晚盈的繡品已經在她的日以繼夜之下完成了大半,這一天,風墨白上朝回府,一頭鑽進了唐晚盈的房間,“晚盈,聽說這次千秋節,燕言要作爲燕國來使來給母后祝壽。不想和他敘敘舊嗎?”
說着,用一種酸溜溜的眼神看着唐晚盈。
唐晚盈看了看風墨白的眼神,想起了以前自己失憶的時候,和燕言曾經有一段時間在一起。他還對自己非常照顧,難怪風墨白的眼睛裡都是醋酸的味兒。
“怎麼?你還沒忘記那個時候的事情啊!心胸好狹窄啊!”唐晚盈拿風墨白開着玩笑。
風墨白一嘟嘴,他只有在唐晚盈的面前纔會做出這種舉動,“當然記得了,我的媳婦,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這麼親熱。我眼饞着呢!酸才證明我真心喜歡你知不知道。”
唐晚盈伸手摟住了風墨白的脖子,把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呆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怎麼了?今天是來提醒我的?不要舊情復燃?”
風墨白用自己的面頰碰了碰唐晚盈的臉,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唐晚盈猜對了。
唐晚盈看着風墨白笑了笑,摟着他搖了搖,表示讓他不要擔心,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風墨白看着唐晚盈認真的眼睛,忍不住也笑了,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臉蛋,“行了,我知道了!再繡一會兒,就該用膳了,整天這麼忙,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唐晚盈輕輕地點點頭,又一次伏在了繡布上,繼續認真地繡了起來。
這個時候在燕國的燕言剛接到了出使的任務,便開始準備此次出行的行李,心裡也非常激動,馬上又可以見到晚盈了,那段時間和她在一起,他的心得到了非常大的慰藉。
她說過,自己永遠是她的燕大哥,這次過去一定要好好看看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和風兄成親了。至少當初他們還是一對感情很好的相好的。
在這種急切的心情的誘導下,燕言花了兩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帶着一隊儀仗和皇上皇后送的賀禮出發了。
時間過得很快,十天就這麼一晃而過,還有十天左右就是千秋節的正日子了。唐晚盈的繡品已經只剩下了最後的收尾工作,爲了可以儘快完成,唐晚盈讓盈兒在她的身邊幫忙,這幾天幾乎每天都只能睡兩個時辰。
風墨白看到唐晚盈爲了賀禮這麼辛苦,心裡非常心疼,派下人到處找尋一些補身體的補品,每天都熬給唐晚盈喝。好像再辛苦下去,唐晚盈支持不住了一樣。
唐晚盈被他的這種小題大做逗得只想笑,可是心裡還是暖暖的。之前自己在家,就算受欺負他也不知道,整日擔驚受怕,擔心自己被欺負。
現在自己終於嫁入了宮門,他終於可以天天守着自己了,當然會更加盡心地照顧自己。不說無微不至,也已經是面面俱到了。
他之前就是個在皇上娘娘的寵愛之下生活的太子殿下,雖然能力出衆,但是也是養尊處優,不知道該怎麼照顧人。
現在自己來到了他的身邊,他雖然疼愛自己,可是卻不知道怎麼來照顧保護自己,只能用一些笨笨的傻辦法來表示他對自己的重視和關心。雖然只嫁過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看得出來他已經開始改變了,慢慢開始學習照顧別人了。
他在爭取成爲一個各方面都很出色的人,他是真心想成爲自己的支柱和保護傘的,那麼自己也要好好努力,至少不能給這麼努力的太子殿下丟臉。
終於到了千秋節的前夕,唐晚盈的繡品已經徹底完成了,在收拾了所有的線頭和掃平了所有絨線之後,一副松鶴延年並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因爲從小就學習各種針線和刺繡,唐晚盈刺繡的手藝可不是一般的,其實她的手藝好幾次被送 入宮中,只是那個時候她還是被人當做相國府二小姐的時候。宮中的人雖然知道她手藝出衆,但是並不認識她。
現在她不僅奪回了嫡女的身份,又成功地嫁入宮中,宮中漸漸地有了她的名字,這副手藝才漸漸有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