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墨白並沒有在唐晚盈的房門外站多久就離開了,暗處的唐晚盈感受到他已經走遠之後,纔敢從暗處出來,悄悄的回到了房間。
原本就睡不着的唐晚盈躺在牀上一閉眼就是剛纔風墨白的那個背影,此刻就更加的難以入睡。
而風墨白因爲不能和李瑤瑤同牀,所以也是在椅子上坐着小眠了一陣,天還沒亮就又醒了過來。
第二天一早,李瑤瑤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風墨白還坐在椅子上而且一臉的憔悴,她很是委屈,但又不能在風墨白麪前表現出來。
所以她還要牽強的扯出一個笑臉看着風墨白,“殿下,昨晚上你一晚上都沒睡覺嗎?”
風墨白輕輕點了下頭,然後就直接出門了,沒再理會李瑤瑤。
看着風墨白決絕的背影,李瑤瑤一下就又難過又生氣起來,明明她已經這樣委曲求全了,爲什麼風墨白還是不願意看自己一眼。
而唐晚盈也沒有比風墨白好多少,因爲她一晚上都沒有睡着,整個臉色都有些蒼白,而且更加顯得憔悴。
林月早上一起來就看出了唐晚盈的不對勁,“晚盈,你昨晚上沒有睡好嗎?”
唐晚盈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皺了皺眉。
林月又接着開了口,還把唐晚盈拉到了銅鏡邊,“晚盈,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這個臉都憔悴成什麼樣子了。”
唐晚盈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她的臉色真的很不好,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事,她笑了笑,“沒什麼,就是可能不習慣這裡的牀榻,所以昨晚沒怎麼睡踏實。”
“原來是這樣,今天你可要好好上妝,不然這樣蒼白的臉色讓別人看見了多心疼啊。”林月也沒有懷疑唐晚盈的理由,開始往她臉上塗脂抹粉。
等衆人收拾好之後才一起去了圍場,因爲秋獵是那些皇子還有大臣展現身手的時候,所以唐晚盈這些女眷都只用坐在一旁靜靜地喝茶談天就可以了。
唐晚盈選了一個陰涼的角落和林月坐了下來,“晚盈,你猜這次秋獵誰會拔得頭籌啊?”
唐晚盈還真的認真的想了想,往年得勝的一直都是風墨白,所以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吧,“我覺得就是太子吧。”
“嗯,我覺得也是。誒,你看,你看,那邊天上有一隻鳥被射下來了也!”林月很興奮的指着天,讓唐晚盈看。
唐晚盈順着林月的手一看,果然有一隻被射中的鳥,中在往地上掉落。
秋獵上每個人的箭都有自己獨特的記號,所以圍場上也有專門的太監會去負責撿那些獵物,然後看箭上的標記是誰,就代表是誰的獵物。
不一會兒,那個公公就跑到了衆人面前,“太子殿下率先射下鴻雁一隻!”
“哇,晚盈,太子殿下果然是厲害呀。”林月讚歎不已。
但是唐晚盈一想到風墨白滿腦子都說昨晚上的那個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看見唐晚盈這個心不在焉的樣子,林月輕輕戳了戳她,“晚盈,你在想什麼呢。”
唐晚盈反應過來,連忙搖了搖頭,“沒什麼,是挺厲害的。”
與這邊女眷的熱鬧相比,清妃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去了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
“我都打聽清楚了,這次秋獵,是很容易下手的時候,那個狗皇帝會一直坐在一邊看着那些大臣狩獵,所以刺殺很容易成功。”
原來這次來參加秋獵的清妃根本就沒安好心,因爲她知道每年秋獵都會有人受傷,這時候刺殺皇上是最容易的時候,所以她一定要利用好這次的機會。
而那個聽令與清妃的殺手也是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您想讓我怎麼做?”
清妃冷笑了一聲,從身後拿出了一根羽箭,“這是我找人按照太子的羽箭做的一模一樣的箭,到時候你就用這個刺殺皇帝。”
清妃都已經想好了,因爲每個人的羽箭都不一樣,所以這件事不管成不成功,都對她有利。
如果成功刺殺了老皇帝最好,但是即使沒有成功,這支箭也能夠混淆那些人的視聽,誣陷給風墨白,讓他有嘴都說不清。
靠着這次的刺殺,如果能夠解決掉太子的話,對於清妃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消息,這樣她就能夠扶持小皇子上位了。
那個殺手接過了清妃手裡的羽箭,“好,您放心,我一定會用這些箭去刺殺皇上。”
“記住了,躲在暗處一定不要被人發現,不管刺殺成不成功,一定要讓這些羽箭出現在狗皇帝的面前。”
清妃冷笑了一聲,她就不相信,這樣的證據擺在老皇帝面前,他還能絲毫不懷疑風墨白的心。
叮囑完了那個殺手之後,清妃率先離開了那個地方,回到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整個圍獵場上都熱鬧非凡,所以更加沒有人注意到清妃的行蹤。
就在清妃回到獵場上不久之後,那個殺手就按照她的吩咐,選擇了一個能夠射中老皇帝的角落躲了起來。
只見老皇帝此刻正和皇后聊的特別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清妃在幹些什麼。
看到老皇帝和皇后笑的這麼開心的樣子,清妃在一旁十分的嫉妒,卻也十分的得意,一想到老皇帝馬上就要被刺殺了就很是解氣。
那個殺手一直在暗處瞄準老皇帝,趁着他和皇后閒聊沒有怎麼移動的時候,殺手直接就放出了羽箭。
只見那支羽箭直勾勾的就對着老皇帝的胸口 射了過來。
直到那支羽箭離老皇帝很近了,那些人才發現紛紛驚呼起來。
老皇帝也被嚇得楞在了原地,此刻還是皇后率先反應了過來,推了老皇帝一把,然後自己被射中了手臂。
殺手見驚動了衆人,也不敢再放第二箭,趕緊離開了這個圍場。
而在一旁的清妃發現最後中箭的是皇后而不是老皇帝之後,十分的氣憤,氣急之下指甲陷進了肉裡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而那些侍衛反應過來之後也趕忙去追刺客,但是他早就已經跑遠了,所以最後誰都沒有抓到,只留下了那支羽箭是唯一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