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丫鬟回來,神神秘秘地將手裡地東西遞給楊氏。
楊氏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裡,便伸手將東西接下。
接着她向唐晚惜使了一個眼色。
唐晚惜有些沮喪地過來,輕聲喚道,“孃親。”
“今天的事你就先別想了,反正都已經發生了。”
唐晚惜搖搖頭,“孃親,女兒又給您丟臉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眼下當務之急,是把握好新的機會。”
唐晚惜睜大眼睛,“還能有什麼機會啊?”
楊氏沒有說話,將目光投到了風墨白那裡。唐晚惜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
“孃親,您的意思?”
楊氏點點頭。她將剛纔準備好的藥粉輕輕倒進酒壺裡,然後又微微晃了晃,“太子殿下來給咱們老夫人祝壽,你這當小姐的理應去敬他一杯。”
唐晚惜當即領會,只是她還微微猶豫,“孃親,他可是當朝太子殿下,如果被他發現咱們給他下藥,可是會掉腦袋的啊。”
“你放心,這個藥效遲緩,服下後很長一段時間纔會發作,今天跟他敬酒的人那麼多,他懷疑不到你。”
聽到楊氏這麼說,唐晚惜這才放下心來。
於是她拿着那壺下好藥的酒一路走至風墨白麪前。
“太子殿下。”
風墨白聽到有人喚自己停下手裡的動作聞聲望去。
看到來人後,風墨白沒有過多的反應,“是三小姐啊。”
“太子殿下今日能親自來相國府爲老夫人祝壽,真是我們相國府的榮幸,晚惜敬您一杯。”說着她便俯身將酒向他的杯子裡倒去。唐晚惜到底是大小姐,這些客套話說的是屬實漂亮。
風墨白見此也不好拒絕,於是也沒有推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看着風墨白將那杯酒一滴不剩的喝掉,唐晚惜心裡有些得意,如果她真的能嫁給太子當太子妃,那她也不用在這相國府裡費勁心機的表現自己了。
唐晚惜在風墨白身邊坐下,將那壺酒放在桌子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與他閒聊。
風墨白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唐晚惜,她那副沒話找話的樣子盡顯諂媚,從小到大,這種女人,他見得多了。
風墨白對唐晚惜說的話並不感興趣,只是客套的偶爾迴應幾下。他的目光在人羣中搜索着,他想想找找那個身影……
唐晚惜也不是個傻子,看到風墨白並不想理會自己,於是也不好再呆下去,於是起身向他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想着接下來的計劃,爲了不讓風墨白起疑,唐晚惜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儘量減少和他的接觸。
不知道是不是他今日喝的有些多,風墨白竟然感覺自己有些暈暈乎乎的。
奇怪,這可不像是他平常的酒力啊。
風墨白扶着額頭想要微微休息一下,想着身體上的不適能緩解一些。
誰知,不適感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劇烈了。
風墨白這一些列舉動自是被唐晚惜看在眼裡,楊氏給了她一個眼神。
“太子殿下您怎惡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風墨白擺擺手,“無妨。”
可是隨着藥勁上來,風墨白的意識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他有些艱難的站起身,想要去外面透透氣。
唐晚惜見狀連忙一把扶過他的胳膊,“太子殿下您可能醉了,我扶您下去休息吧。”
風墨白此刻已經沒有力氣思考了,只能任由得唐晚惜將他扶下去。
一路上二人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風墨白到底是一個大男人,加上常年習武,唐晚惜扶着他十分的吃力。
此時唐晚盈正坐在那裡她漫無目的的看着賓客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剛巧,唐晚惜扶着風墨白出門的背影被她看在眼裡。
唐晚盈不禁心下有些奇怪,唐晚惜爲什麼會扶着風墨白出門。她起身走到剛纔兩人喝酒的桌前,端詳着這一桌子飯菜。
以唐晚盈對風墨白的瞭解,他酒力一向很好,他不可能輕易喝醉,更何況是在這種場合。就算退一萬步來說風墨白喝醉了,也不應該是唐晚惜扶着下去休息。
如此看來,只有一個可能,唐晚惜給風墨白下藥了。
想到這裡,一切就說得通了。
唐晚盈看着桌子上的兩壺酒,一個規整的擺在桌邊,一個隨意的放着。她想都沒想直接拿起了比較隨意的那一壺打開看了一眼,酒壺的蓋子上微微沾了一些粉末。她伸出手指點了一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果不其然,春 藥。
唐晚盈對這個東西太熟悉了。上一世,楊氏就是用這個藥讓她失去了清白,從此以後一直被人詬病,終生擡不起頭。
這種感覺,唐晚盈可忘不了。
明白過怎麼回事來以後,唐晚盈當即就跑出門外,隨後,她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將那壺被下了藥的酒揣懷裡。
此時唐晚惜和風墨白已經不見了蹤影。
唐晚盈沒辦法只能想着他們可能去的地方一間一間找去。
唐晚惜將風墨白帶進一間廂房,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纔將他放到牀上。
“太子殿下?”唐晚惜試探地喊道。
藥效在此時已經發揮到極致,風墨白麪色緋紅,他眉頭緊鎖,只覺得脖子勒着難受,他胡亂的解着衣領的扣子。
“太子殿下您喝醉了,晚惜來幫你吧。”說着唐晚惜就在風墨白身邊坐下,伸手將他衣領上的扣子解開了。
“什麼東西別碰我。”風墨白煩躁的打開了唐晚惜的手。
“太子殿下,您喝醉了。”唐晚惜又說了一遍。
許是藥效的作用風墨白一把拉住了唐晚惜的胳膊將她拽到了懷裡。
“太子殿下。”唐晚惜嬌羞的喚了一聲,將頭埋在風墨白的脖頸裡。
突然風墨白使勁搖了搖頭,他定神一看,一把將唐晚惜推開。
唐晚惜瞪大了眼睛,她有些驚慌地看着風墨白。
風墨白站起身來,他扶着一旁的桌子,“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我的房裡。“
“太子,你在說什麼,這裡是相國府,我是唐晚惜啊。”唐晚惜說着也站起了身,她緩緩像風墨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