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是說那唐晚盈她……”唐晚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心裡又因爲這個消息欣喜萬分,難道那段隨意玩弄唐晚盈的日子又要回來了嗎。
楊氏哪裡不知她心裡的想法,不過就是又想用那些上不得檯面的邪招歪招去整唐晚盈,然後又哭哭啼啼藉着是她妹妹一筆勾銷,循環往復,從中獲得快 感。
不過這倒也是個辦法,以前的唐晚盈她還偏就吃這一招,只要她和唐晚惜買慘,就沒有從她手裡搶不過來的東西,要不是她後來突然性情大變,心思縝密,哪裡還有她的活路,莫說太子,就是一個小官員做妾都是她大發慈悲。
若是楊氏和唐晚惜戲再做的足些,在門口等候她的是她們二人,說不定她們的計劃還真能成功,這下,還真是晚了不少。有的時機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不復歸來,以後她們二人越是反常的對唐晚盈好,恐怕她還反倒要多個心眼。
楊氏和唐晚惜沉浸在唐晚盈失憶的喜悅中,彷彿那與唐晚盈親近的太子風墨白,又已經成了唐晚惜的囊中之物,有的時候遇到這樣一個對手,唐晚盈也真是無奈,段位又低,偏又頑強得賊心不死。
二人經過一番商量好,就決定立即去唐晚盈那裡博好感,臨走之前,還特意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做出一副傷心過度的樣子,以致於唐晚盈後來看到二人差點沒忍住直接戳穿她們。
“晚盈啊,你終於回來可,孃親終於等到你了。”人還沒進屋,就一陣哭哭啼啼的中年女聲傳進來。怎麼就那麼刺耳呢?她這孃親和妹妹當真是兩個奇葩,早幹什麼去了,她回來了這麼久,這會倒傷心起來。
唐晚盈實在覺得這二人太丟人了,小跑過去給她們開了房門,然後…她後悔了。這母女二人是來搞笑的吧。演戲就演戲,幹嘛對自己這麼狠,關鍵狠了還被她看出來了,她這是攤上了兩個怎樣的娘和妹妹啊?
只見楊氏硬是塗了一層厚厚的底粉,又畫上眼底青黑的妝容,嘴脣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髮髻也沒有盤起,就這樣任它隨意的披在肩上,髮絲凌亂,作假成分頗高。
楊氏現在整個人用力過猛得就像一個女鬼,天吶,如果可以,她可不可以就認陳氏爲母!
唐晚惜還稍微好一些,但看起來還是很假,母女二人不僅沒有演出那種失去她的悲痛之感,就連她劫後重生的喜悅之感唐晚盈也感受不到半分,她真的是無語至極,
偏偏門開了,就得請人家進來,不然明日整個國相府又會給她硬安上個不孝之名,那倒是又麻煩了。
自失憶之後,唐晚盈性子就比之前要活潑些,現在的她更傾向於陪這些不喜歡的人玩玩。
看着楊氏和唐晚惜這麼拼命的演戲,她自然要好好配合。她們還沒開始哭,唐晚盈就開始哭訴起來,不就是演戲嗎,她就不信她還演不好了。
“孃親,妹妹,晚盈好怕好怕呀,此番經歷生死,晚盈才知道親人是多麼可貴。”
要是之前的唐晚盈再演戲也不可能和楊氏做出什麼親暱的舉動,但現在,她失憶了,哪裡還管得了這些,只是一時玩意上頭。
楊氏見唐晚盈這般感動涕零的樣子,心想計劃還果然有效,當即演得更加賣力了。
唐晚盈哭着抱住了楊氏,楊氏和唐晚惜二人也回抱住唐晚盈,三個人看上去倒有幾分親人失散多年的感覺,但不過是各自心懷鬼胎罷了,哪有幾分真情實意。
演戲歸演戲,來這裡的目的,楊氏還是記着的:“晚盈吶,孃親聽說你掉落懸崖傷到了頭,失憶了,此事可是真的?”說着說着還真讓她逼出幾滴眼淚,儼然一副關心女兒的樣子。
唐晚盈倒是頗爲震驚,此事她只跟陳氏和楊紫雲提起,這纔不過多久,這楊氏就收到消息了,看來她這生母倒是不簡單啊,一想到陳氏,唐晚盈就襲上一股暖意,與這楊氏,她倒只有提防之意。
“孃親怎麼知道女兒失憶了,不過無事,只要你和妹妹一直在晚盈身邊,以前的記憶有
沒有又有什麼關係。”唐晚盈故作驚訝,又做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楊氏和唐晚惜見唐晚盈果真失憶了,還這般相信她們,把她們當成自己在這世間唯一的依靠,在唐晚盈看不到地位地方交換了一個眼神。
苦逼的莫言就在這屋頂上,時刻關注着底下的情形。然後一陣惡寒,失了憶的唐晚盈不知道,可他還是知道幾分的,這對母女之前那不要臉不要皮的樣子也當真叫人噁心。
現下看着唐晚盈失憶,又趕緊貼了上來,偏這唐晚盈還真沒有拒絕,不過莫言倒是能看得出來,這唐晚盈是在配合她們演戲,不過失了憶的唐小姐還真活潑了不少。
他家殿下也真是,剛纔見他回來,正在一陣感慨之際,還沒來得及傾訴衷腸,就被殿下趕來保護唐晚盈。
出了上次那檔子事,莫言哪還敢反駁,風墨白還沒說完,就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爲了躲避懲罰,也真是拼了命了。
好在這次莫言一來就向着唐晚盈自報了家門,唐晚盈是同意他留在國相府保護她的,畢竟她現在失憶了,好多事情有可能還真是防不勝防,有莫言在身邊也能稍微放心些。
唐晚盈的演技,若是拿到那些戲樓,不說能媲美花旦,但位居個二三名次還是沒有問題的。唐晚惜和楊氏現在已經完全相信唐晚盈是全心全意的依賴她們。
也就沒有再演下去,藉着讓唐晚盈舟車勞頓好好休息的理由也就先回去了,走之前還不忘和唐晚盈寒暄幾句。
屋頂上的莫言已經惡寒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屋頂,這對母女才終於捨得離開了,下次她們再來,他就去路上埋陷阱,莫言正在心裡暗暗的想,就聽到唐晚盈的聲音。
“莫侍衛,你還在嗎?”
這個時候唐晚盈找他有什麼事?難道是要給殿下帶點書信什麼的聊表心意?莫言一想到這裡就彷彿已經看到了風墨白拿到書信時嘴角噙着笑意的樣子。
“唐小姐,屬下在呢。”
迴應着就順着打開的紗窗進來,在唐晚盈面前恭敬的單膝跪下。
唐晚盈倒不是那般愛端架子的千金小姐,這莫言本身也就官位,礙着風墨白,還不比唐宗侯低了多少,如今被叫過來保護她,她哪裡還能這般不識大體。
“莫侍衛,你且不必多禮,日後也不用行此大禮,是晚盈該謝謝你纔對。”唐晚盈朝着莫言微微一笑,就如春風和煦般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