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牛盈兒便醒來了,因着昨日五公主的週歲宴,大家都累的慌,所以這一晚都睡的特別沉。
“娘娘,皇上昨晚過來了,睡在隔壁,早晨已經去上朝了。”
牛盈兒正起牀在挽月的服侍下穿衣,聽到了挽月的話,啊的一聲,“皇上來了,怎麼不跟我提一下。”
“是皇上不讓說的,讓娘娘和公主們好好睡。”挽月微微笑道,“皇上也是心疼娘娘。”
“現在不知道皇上可有下早朝了。”牛盈兒穿好衣服鞋子站了起來,看着沙漏道。
“這奴婢倒不知道了。”她們奴婢的也不好打探皇上的行蹤,特別是早朝那邊的,先不說覤視帝蹤的罪名,涉及到了朝事,那可麻煩的。
牛盈兒點了點頭,她也不指望着挽月能知道,只是這麼一問。
“早膳可備好了?”
“已經備好了。”挽月回道。
牛盈兒整理一切後,便回到了牀上,看着熟睡的像小豬似的兩個女兒,輕拍她們的臂部,微微一笑道,“珺兒、瓏兒,該起牀了。”
“母嬪,我再睡一會。”四公主應了一聲,便又翻身繼續睡着,五公主直接是不理睬牛盈兒,姐妹倆就這樣抱在一起睡。
牛盈兒好笑,“小懶蟲,起牀了,太陽曬屁股了,你們三皇姐早已在上書房上課了,你們還不起來。”
呼呼~呼呼~,牀上的小個小睡豬直接無視着牛盈兒,正是因爲不用去上學,她們纔要好好睡,以後可沒這個機會了。
“娘娘,昨日四公主和五公主也累了,就讓她們睡一會吧。”挽月一臉的心疼道。
牛盈兒無語,“這都要午時了,幸好皇后一早便免了請安,不然這會我就麻煩了。”
“奴婢覺得皇后娘娘估計心情不好着呢,聽說大公主今早又請假沒有去上書房。”
“你如保知道?”牛盈兒看向了挽月。
“奴婢也是聽了三公主說的,三公主去了上書房,忘了拿東西,又親自回來了一趟,知道皇后免了后妃請安,便跟奴婢說着。”挽月說了起來,“奴婢猜想,肯定是因爲大公主的事情。”
牛盈兒點了點頭,“這事我們不要管。”相信昨日,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皇后有意給大公主相看了。就不知道皇后看上的人,大公主看上麼,或者大公主看上的人,皇后同不同意。
“不好啦不好啦1紫蘇從外面跑了回來。
“怎麼了這是?”牛盈兒看向了挽月,挽月忙走了出去,“紫蘇,發生了什麼事?”
“娘娘不好了,這外邊都在傳着五公主呢。”紫蘇一臉焦急道。
“傳五公主什麼了?”牛盈兒一聽到關於五公主的,心也提了起來。
“傳五公主是妖怪附身,是妖孽。”紫蘇結結巴巴說道,一臉不安地看着牛盈兒。
牛盈兒臉一沉,“怎麼會這樣,是哪裡傳出來的?”
“奴婢從內務府回來,便聽到了,這後宮都傳偏了,就不知道有沒有傳出宮外。”
紫蘇話一落,牛盈兒忙對着挽月道:“你們去查一查,這流言從哪傳出來的,還有,蘇木?”牛盈兒朝外喚了一聲。
“奴婢在。”蘇木忙走了進來。
“你打聽一下,這傳言是否傳到宮外去了。”
“遵命。”
很快挽月和紫蘇還有蘇木都離去了,牛盈兒一個人坐在殿內,心突突地跳着,感覺很不好。牛盈兒站了起來,朝着內室走去,看着熟睡的兩個女兒,心中柔軟,她並沒有再叫醒兩個女兒,而是握了握拳,不管如何,她都要保護好女兒。
想到宮裡的傳言,牛盈兒知道是因爲昨日五公主聰慧的表現讓有心人借題發揮,要中傷五公主了。
到底是誰這麼的惡毒,五公主只是一個剛滿週歲的小女孩啊,居然這麼中傷她的女兒。
牛盈兒想到了賀良媛,自己跟賀良媛是早就結了仇的,這些年,賀良媛失寵確實是因爲她,賀良媛恨着她也能理解。可是如今賀良媛還在流雲軒中禁足着,沒有司馬景的命令賀良媛是出不來的,該不會是賀良媛纔是。
牛盈兒把後宮一衆人都過慮了一遍,都想不出是誰會傳出這樣的流言來害她們母女,她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用早膳了,一直坐在側殿中等待着挽月她們查探的消息。
“娘娘”挽月從外面急急回來。
牛盈兒忙問道:“如何,查出什麼嗎?”
“奴婢聽小德子說,這流言是從宮外傳進來的。”挽月的話讓牛盈兒心中一沉,從宮外傳進來的,那更麻煩。
“皇上可下早朝了?”
“奴婢問了小德子,早朝是下了,可這會幾個大臣在御書房裡面見皇上。”挽月忙道。
“準備一下,我要去一趟御書房。”牛盈兒忙道,若是涉及了宮外的事情,那就得找司馬景解決了,她在宮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勢力和人手,也沒有能培養的人。
“娘娘,這不妥?”挽月輕搖了搖頭,要不是有小德子的提醒,挽月也不會勸阻着牛盈兒,反而還是支持着牛盈兒去御書房的。
“爲何?這事只有找皇上才能解決。”牛盈兒道。
“可娘娘忘了,後宮是有皇后娘娘管的,而這個時候皇上在御書房裡面見大臣們,娘娘若這個時候過去了,讓大臣們看到,印象也會不好。”挽月輕聲地提醒着,現在流言對五公主不利,娘娘人言輕微,若是再傳出什麼不好的,就是有皇上護着,那也在大臣的心裡壞了印象。
“娘娘想想傅貴妃。”
挽月的話一落,牛盈兒整個人攤回了椅子上,“難道我就只能束手無策,看着流言繼續對五公主不利。”
“等皇上見完大臣,小德子那邊會告知,奴婢已經拜託了小德子了,相信這會李公公也收到消息了。”挽月開口安撫着牛盈兒。
“那我先去找皇后娘娘。”牛盈兒無法坐着乾等司馬景什麼時候到後宮來,她只有先找皇后,昨日的滿月宴是皇后安排的,流言對五公主不利,相信也不是皇后願意聽到的。而且牛盈兒也相信,這事情不會是皇后做的,若是皇后願意幫忙,那最好不過的了。
“皇后娘娘一直想拉攏娘娘的,娘娘可想清楚,您這一去,勢必要答應皇后娘娘一些事情了。”挽月嘆了一聲。
“皇后怎麼也是五公主的嫡母,若是她不願意幫忙,相信皇上也不會樂見的,而且我相信皇后不會坐視不管。”牛盈兒心裡是沒底的,但這個時候,她只能相信自己的直覺了。
再說她若是直接去御書房找司馬景,而避開皇后,相信皇后也不會高興。
想通了之後,牛盈兒便讓挽月照顧着四公主和五公主,自己帶着白蘇朝着鳳儀宮而去。
這一路上,牛盈兒並沒有聽到流言,可後宮的宮人們看着牛盈兒的目光中帶着隱隱的同情,牛盈兒閉了閉眼,告訴自己要鎮定一些,不能慌亂了。
“娘娘,惠修儀求見。”
鳳儀宮中,皇后正和大公主對峙着,母女倆如今因爲着大公主的親情關係越來越僵,這會聽到了牛盈兒過來,皇后和大公主都同時鬆了口氣。
“你先回避。”皇后對着大公主說道。
大公主點了點頭,朝着內室走去,皇后嘆息一聲,纔對陳嬤嬤道:“傳惠修儀進來吧。”
“臣妾給娘娘請安。”牛盈兒朝着皇后福了福身。
“惠修儀不必多禮,你這會來找本宮可是有何事?”皇后問道,她一早可是免了衆妃的請安的,太后那裡也報備過的,不明白這會牛盈兒來找她怎麼一回事。
“娘娘,臣妾也是聽到了宮中傳着對五公主不利的流言,纔來找娘娘的。”牛盈兒說道。
皇后一頓看向了陳嬤嬤,便見陳嬤嬤點了點頭,當下道:“陳嬤嬤,可有這事?”
“回娘娘,確實有此事,剛剛娘娘正與大公主談話,奴婢不方便打擾,這纔沒有稟報,請娘娘責罰。”陳嬤嬤立即請罪道。
“看在你服侍本宮多年的份上,這次就免了,不可有下回了,後宮之事要第一時間稟報於本宮,知道嗎。”皇后看着陳嬤嬤道。
陳嬤嬤應了一聲,“奴婢遵命,謝娘娘不怪之恩。”
“起來吧,你把後宮的事情報給本宮。”
皇后的話一落,陳嬤嬤也就說了五公主流言的事情,“娘娘,這是從宮外傳進來的,奴婢知道的時候,這整個後宮都傳遍了,也無從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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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聽完臉一沉,對着牛盈兒道:“惠修儀稍安勿躁,這事情本宮會處理妥當,一定不會讓讓流言影響到了五公主。”
說着,皇后轉向了陳嬤嬤,“有傳言,就一定有源頭,這事情交由你去查着,後宮中也不許有這樣的流言了,你該知道怎麼做。”
皇后的話一落,司馬景就從外面進來了,對着皇后道:“該是好好清查清查,朕要知道誰敢中傷朕的五公主。”
司馬景憤怒的很,這一而再再而三地流言,真當他這皇帝是廢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