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們要去哪?”天還沒亮,牛盈兒便被司馬景從被窩裡挖起來了。
“爬山”
牛盈兒:……
看向窗外的天色,這天都沒亮呢,這個時候去爬山?
“這……能看到路嗎?”牛盈兒迷糊地開口,實在是她不想起牀,而且現在十月天,天氣早已轉涼外面冷着呢。
“就快天亮了,快點起來。”司馬景好似很急,見牛盈兒坐在牀上發愣着,乾脆就拿着衣服往牛盈兒的身上套着。
“皇上,臣妾的睡服還沒有換下。”牛盈兒忙提醒着,然下一秒,她就被剝光了,司馬景迅速利落地給她穿好衣服,發也被司馬景簡單紮了個辮子。
牛盈兒窘窘地看着銅鏡裡那條粗大的辮子,訥訥道:“還是臣妾自己來吧。”雖說這是司馬景親自給她扎的辮子,可也太不堪入目了,牛盈兒光看就頭皮發麻。而且他們出來並沒有帶侍候的人,就是李承喜都沒在身邊,暗處倒是有暗衛保護着,只是多少就不知道了。
“朕不嫌棄你。”司馬景滿意地看着手上粗大的辮子,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牛盈兒嘴角抽了抽,是她嫌棄他的手藝好麼,這歪歪扭扭的樣子,還真讓她不忍直視,況且這頭髮是她的。
“像蜈蚣。”牛盈兒忍不住道。
“盈兒天生麗質,好看着呢。”司馬景又給牛盈兒披了件外衣,確定牛盈兒不會被冷到了,才帶牛盈兒出門。
路上,騎着馬坐在司馬景懷裡的牛盈兒問着司馬景,“我們爬什麼山?”
“梧桐山”
司馬景的話讓牛盈兒倒抽口氣,這可是金池國排前十的高山,雖然是最末的,但光聽的都腳軟了。
唔,牛盈兒猛地搖頭,“皇上,不是有香山吧,香山楓葉紅,最是美景不過的。”
“沒挑戰性。”司馬景丟了幾個字給牛盈兒。
牛盈兒有些氣虛道:“可是那麼高的山,臣妾怕爬不上去。”怪不得司馬景天沒亮就把她從被窩裡挖起來了,這樣爬上去,都不知道要多少,牛盈兒擡頭看着天空中那一輪明月,就是有月光在,可山裡野獸蛇蟲的,光想想,就頭皮發麻了。
牛盈兒想退縮,可看着司馬景一臉興趣和積極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最終還是跟着司馬景,反正有暗衛在,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
立在山腳下,擡頭仰望着高峰,牛盈兒突然生出了一股征服高峰的豪氣來,好似自己登上這座高峰,這輩子也沒有什麼遺憾 。
只是牛盈兒再怎麼樣也是一個深宮宅婦,儘管她平時都有鍛鍊身體,可平時走路少,出了琉璃宮門坐的是步輦,出了皇宮門坐的是馬車,她想要征服這座高峰,難度還是非常大的。
“皇上,臣妾爬不動了。”牛盈兒氣喘吁吁,她的腰板從一開始是真的,到微彎,現在是恨不得趴在地上走了,這會累的牛盈兒也無法注意形象了。
“嗯,那休息一會。”司馬景道,心中也是感嘆着,果然不年輕了,金池國第一高峰他都爬過,梧桐山就更不在話下,可現在離半山腰都還有一半的距離,就覺得力不從心了,更不說他們已經休息了好多次了。
牛盈兒喘着氣,一坐下來,她就不想起來了,想躺着了。梧桐山果然太有挑戰性了,她覺得還是香山好一些,滿山楓葉更美更有看頭。
“喝點水。”司馬景把水袋伸到牛盈兒的面前,牛盈兒就着喝了兩口,本來這會山上是很冷的,但爬着山也出了一身的汗。這一路上,牛盈兒和司馬景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了,但喝完了,還有暗衛送水袋,所以還真不擔心沒水喝。
牛盈兒沒形象地狠狠灌了兩口水,站了起來道:“皇上,天快亮了,我們快爬吧,到了山頂還可以看日出呢。”
“不是說私下就叫朕阿景嗎?”司馬景道,聲音還是平靜的。
牛盈兒皺皺鼻子笑笑道:“不是習慣了嘛,你不也老朕啊朕的。”見司馬景還要出聲便道:“其實臣妾覺得叫皇上挺親切的呀。”
司馬景無語地點了點牛盈兒的鼻頭,道:“走吧,朕……我本來就是帶你來看日出的,聽畢陶說梧桐山的日出最美了。”
“呀,這麼說畢陶和明淨來過了呢。”牛盈兒笑了起來,“那我們快上爬吧,太陽很快要出來了。”牛盈兒心裡也有了期待了。
司馬景看着一下子變的精氣十足的牛盈兒,嘴角微揚兩人又開始慢慢往上爬,一路上走走停停,但都有一個堅持,那就是爬到山頂。
“哎呀,太陽快出來了。”看到了霞光,牛盈兒忙驚呼出聲,現在他們離山頂還有一大段距離,牛盈兒腿腳都痠痛的厲害,甚至很疲倦,甚至腳底板疼的厲害。
“唔,快到山頂了,還來的及。”司馬景想想,以他們這個速度還是能趕的上的。
牛盈兒輕呼一聲,引起了司馬景的注意,“扭到腳了?”
“不是,腳有點疼。”牛盈兒又走了一下,腳下的刺痛感讓她痛呼出聲。
“朕看看。”司馬景忙蹲下身子,檢查着牛盈兒的玉足,“起泡了。”司馬景輕觸着牛盈兒腳底的水泡,牛盈兒痛叫了起來。
“怎麼辦,臣妾爬不上去了。”牛盈兒的聲音裡帶着些沮喪,雖然離山頂還有一段距離,可不說爬上去了,就是走下山都成問題,牛盈兒回頭看着山腳,第一次覺得不知所措。
“上來,朕揹你。”司馬景蹲着身子朝着牛盈兒背過去。
“不不用吧,這好累的,讓暗衛幫忙就好了。”這個時候牛盈兒也只能想到了暗處的暗衛了,也是有暗衛在前面掃清障礙,甚至還用夜明珠照明,他們才能走的那麼順利。
“朕的女人怎麼能交給別人,上來。”司馬景一句話表明了他的態度。
牛盈兒在他身後吐了吐舌頭,無聲說霸道,雖說雷雨不在,但暗衛裡也有女的,有什麼關係。
她本是心疼他,但他不領情,那就別怪她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