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有那藥也不給兒臣?”慈寧宮中,臨川長公主一臉不開心地對着太后說道。
昨日碰上了呂玉璃,這一聊起來,臨川長公主才知道生子藥的事情,心中別提多不舒服了,一個晚上都睡不着,這一大早便進宮找太后了。
“什麼藥?”太后昨晚沒睡好,早上早早又被臨川長公主過來給叫醒了,這會精神有些不好。
“生子藥啊,母后偏心,明知道兒臣缺個兒子,母后有藥也不給兒臣。”臨川長公主超級不開心,她都近四十多歲了,這幾十年爲了求子,不知道拜了多少佛,吃了多少藥方子了,好不容易生了女兒後,肚子再沒有動靜。
如今一想到要把附馬的侄子給過繼,或者把附馬推給宮女生個兒子,臨川長公主心裡老不情願的。雖然她在附馬的面前說的輕鬆,一副賢惠大度的樣子,但心中介意的很。
太后一頓,朝着臨川長公主道,“誰告訴你有生子藥的。”
“母后還想騙兒臣。”臨川長公主幽怨地看着太后,“兒臣聽呂玉璃說了,不只是呂玉璃的兒子,這宮中的大皇子、三公主和六皇子都是母后的藥所生的。母后,兒臣可是您的嫡親女兒呢,你怎麼能不顧着女兒,竟向外人了。”
說着臨川長公主心裡非常的委屈,本來以爲延王不在之後,母后最疼愛的就是她,卻沒有想到根本不是如此。
“哀家何時向着外人了。”太后一臉的鬱悶,生子藥有限,她用的時候,哪一次不是爲了皇貴妃、爲了呂家,爲了大局着想。只是每一次都沒達到目的,呂玉璃的還好,大皇子的也總算是呂家的血脈,三公主只是一個女兒,太后也就罷了,但六皇子卻是皇子,這一直是太后的心結。
“牛惠妃還有傅貴妃就是外人,呂玉璃和謹妃就算是姓呂,難道在母后的心中她們比兒臣還親近。”臨川長公主心中不平着。
太后抽死呂玉璃和謹妃的心都有了,這個大嘴巴,太后認爲呂玉璃之所以知道大皇子和三公主還有六皇子的事肯定是謹妃說的。當初給呂玉璃的那最後一粒藥,太后不是沒有想到留給臨川長公主,女兒一直沒有兒子,太后也是希望能幫到女兒的。
以前是覺得女兒和附馬的關係好,太后自是希望臨川長公主和附馬能白頭偕老,孩子的事情也可以慢慢來,反正女兒是長公主,又有她這個太后在,劉家也沒膽敢爲難女兒,也沒有膽敢讓附馬納妾。
在沒有給別人用之前,太后自然不敢把藥給臨川長公主用,到底還是怕藥對女兒不好的,女兒與附馬相愛,太后也不想附馬出事,女兒因而守寡了。
後來急切想讓皇貴妃懷孕,太后把藥用到了司馬景的身上,倒是便宜了謹妃。大皇子的身子不好,太后就更沒給臨川長公主用,有了個體弱多病的孫子,太后不想再有個病怏怏的外孫。而後臨川長公主也懷孕了,太后鬆了口氣,女兒總是可以懷孩子的,就算是個女兒,太后也不擔心,先開花後結果也好。
呂家出了個大皇子,但太后並不滿足,她更希望皇子是出自皇貴妃的肚子,所以又用了藥,這會是牛盈兒佔了便宜,生下了三公主。
見是女兒,太后對此藥也有了一定的懷疑,覺得此藥不一定都生兒子,再加上司馬景用了此藥之後身體不好,太后更不敢給女兒用。
最後一粒藥不到萬不得已,太后也不願意拿出來的,但呂家需要齊家這門姻親,甚至子齊家的子嗣,太后最後一粒藥用到呂玉璃那邊,沒想到卻便宜傅貴妃,也給自己增了一大敵。每想到這些,想到了六皇子,太后心中嘔血不已。
現在臨川長公主問太后要藥,太后手上哪裡還有,有的話她早給了。
“胡說什麼,你是哀家的嫡親骨肉,哀家不疼你疼誰。”太后皺眉道。
“皇弟也是母后的嫡親骨肉,也不見母后……”臨川長公主話到這裡見着太后瞬間黑的臉,忙閉了嘴。
“哀家是白疼你了。”太后不悅道。
“母后,您幫幫兒臣吧。”臨川長公主求着太后,“兒臣盼了多年了,只是想有個兒子,求母后成全兒臣。”
“哀家有還能不給你嗎。”太后看着臨川長公主一臉哭求的樣子,嘆了口氣道。
“沒有了”臨川長公主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后。
太后無奈地看了臨川長公主一眼,只得道:“你是哀家的女兒,是金池國最尊貴的公主,任何的公主都比不過你。孩子的事情是緣份,你如今也四十幾歲了,就是懷上了,生產這一關你也過不了。哀家看着,你不如從劉家過繼一個子嗣,放在身邊養着。”
“母后”臨川長公主跪在太后的身邊,哀求道,“過繼的哪裡比得過自己親生的。”
“那就給附馬安排個宮人,懷上了去母留子便是。”太后建議道。
臨川長公主臉色更不高興了,若是願意讓別的女人懷了附馬的孩子,也不可能等到今天了,若說她是尋常的女子就罷了,她是一國尊貴的公主,哪裡願意別的女人染指了她的男人。
“母后,求您幫兒臣吧,您之前不是有藥嗎,就是沒有了,也能再找到,兒臣想給附馬生一個兒子……”臨川長公主輕搖頭太后的膝,求到最後直接把頭伏在太后的膝上哭了起來。
“別哭了”太后看着女兒這般痛哭着,心也發酸,知道女兒這些年苦求子嗣的無奈,說道,“哀家早派人去尋了。”
臨川長公主眼睛一亮,“母后去哪裡尋,此藥從何而來,兒臣想知道?”
“這是多年的事了。”太后並不願意提起江神醫和江家的事情。
臨川長公主心中不高興,覺得母后什麼事情也不願意告訴她,“母后……”
“這些事你不必知道,生子藥的事,哀家已經記在心裡了,自然會千方百計給你弄來。”太后看着臨川長公主說着,心裡想着,莫不是江家的人真的被她滅絕了。
這個時候太后心中很是後悔,她不想生子藥的事情泄密,所以得到藥和方子之後,便把江家人都給除了,哪裡知道江神醫留了一手,那方子根本不可用。
“兒臣謝母后。”臨川長公主沒得到藥,心中還是很不甘心的,但有了太后的話也識趣的不再追問下去。
臨川長公主離開後,太后把成嬤嬤招了進來。
“太后有何吩咐?”成嬤嬤恭身道。
“江家的事情查的如何了?”太后目光沉沉地看着成嬤嬤。
成嬤嬤一頓,朝着太后爲難地搖了搖頭,“回太后,一直未曾尋獲江神醫後人。”
“再查,哀家就不信江家人真的絕跡了。”太后這會很是不甘心,多好的藥啊,竟然沒有了。
“是”成嬤嬤道。
“你傳個話給承恩公,問清楚江家當時的事情可有漏網之魚,或者說江家後人隱姓埋名了。你再拿着那方子好好研究一番,無論如何,哀家都要一模一樣的生子藥。”
要說太后之前是想要那藥,現在臨川長公主來過之後,太后對那藥更是迫切了。
成嬤嬤只覺得重重的壓力加在身上,江神醫留下的方子她研究了幾十年了,一直都沒有看出什麼來。成嬤嬤一嘆,她是學了些醫術,也自信一些,但卻無法從江神醫留下的那方子裡看出什麼來。
“附馬跟誰有約了?”臨川長公主一回府,在門口便遇上了劉附馬。
劉附馬正要上矯,聽到了臨川長公主的聲音,整個一頓,回過頭來朝着臨川長公主笑道,“見過長公主,長公主這會快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