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鬱洗過了澡從浴室出來,穿着性感的蕾絲內衣,光着腳丫走到他身後。
看着電視上***火辣的男女,她不由得深吸口氣,兩手慢慢的覆上了盛臣宥的肩膀,輕輕的環住他,一臉魅若含情的柔聲道,“別看了,不如我們來實際操做一下?”
盛臣宥拿過遙控器,關掉了電視,豁然一下直起挺拔的腰身,隨之握着沈流鬱的手,輕拍了下,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我去書房……”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去,沈流鬱盯着他的背影,心裡有些發急。
上前幾步,追了過去,從後面兩手環住了他的腰,“別走了,今晚就留下來陪我吧!反正……”
‘反正我們也在一起幾年了,就算真做了點什麼,也沒人會在意。’
這句話沈流鬱到了嘴邊,卻沒敢說出口。
擔心惹怒了盛臣宥,就連僅剩的希望也會破滅了。
盛臣宥轉過身,手指拂過她的臉頰,嘴角輕輕的一扯,淡道,“我們來日方長,不急,你休息吧!”
沈流鬱有些失望,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點點頭,微笑的看着他關門離去。
自從六年前發生了那場襲擊事件,秦牧遙突然離去後,她便一直以女伴的身份留在他身邊。
這麼多年的相守,沈流鬱很清楚盛臣宥的爲人,她走不進他的心,也無法真正的融入到他的生活,而只是維持表面上的情侶,工作關係,合作伙伴。
僅此而已。
走出去,經過秦牧遙的客房,盛臣宥的腳步不自然的頓了下。
望着那扇緊關的房門,裡面的燈光透過門縫依稀可見。
“怎麼會這麼心痛,只要想起你,初戀,我大聲呼喊着,直到這哀切的聲音能夠刺痛到你,我會一直呼喊着你……”
一首韓文的初戀,在微醉的秦牧遙嘴中輕輕的哼唱着。
盛臣宥通曉六個國家的語言,其中就包括韓語,簡單的歌詞,他又豈會不懂含義。
原本冷沉的心在這一刻出現了崩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逐漸蕩起了漣漪,憤恨的手指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秦牧遙,事到如今,你究竟有沒有後悔過!
盛臣宥的眼底掠過些許難言的複雜,闊步進了書房。
隨後,蘇雲很識趣的送來了夜宵。
盛臣宥在浴室衝了個澡,穿着睡衣走出來,頭髮還有些溼,用一條幹毛巾?c了擦。
他坐在沙發上,開口問蘇雲,“她吃晚飯了嗎?”
從盛臣宥口中突然說出個‘她’字,蘇雲猛然一愣,眼神轉了轉,也就猜到了是誰。
“沒有。”她道。
盛臣宥只喝了幾口牛奶,其餘的東西並不感興趣,就靠在沙發上拿過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清雋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跳躍着,同時和蘇雲閒聊了兩句,“來這裡多久了?”
蘇雲收拾着桌上的東西,錯愕的擡眸,“整六年了。”
“難怪,你不認識她。”
淡漠的一句話,嗓音低沉的從他脣中帶出。
隨之,在蘇雲錯愕的視線中,盛臣宥又附加一句,“不過你要記住,怎麼對我就怎麼對她,對她不敬,就等於對我不敬。”
蘇雲驚詫的怔了下,“可是,盛先生,她……”
盛臣宥緩緩的擡起頭,視線從電腦前移開,聲音很輕,柔柔的,卻也很危險,“她和我關係不同尋常,與別的女人不一樣。”
蘇雲冷吸口氣,諾諾的點頭,“是的,我知道了。”
……
翌日清晨。
距離秦牧遙回國,已經整整二十四個小時了。
她一夜未眠,長期喝酒的緣故,酒精在她體內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鎮靜除痛的功能倒是還有些。
這也是秦牧遙在一年前開始大量酗酒的原因。
她窩在房間二十幾個小時,喝光了兩瓶紅酒和大半瓶的威士忌。
不知道是紅酒的酒精度不夠,還是心事鬧人,她沒有絲毫的睡意,清早,卻懶得出去,擔心看見他和沈流鬱。
明知道他們會大秀恩愛,出去見了,又會心痛,那不是找虐嗎?
她掀開窗簾,打開窗子,呼吸着清早的新鮮空氣,嘴裡叼着顆煙,俯瞰樓下的晨景,美眸卻正好和晨跑中的盛臣宥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