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陳芮的如意算盤還沒打好,兩人一進門,就看到左行簡拳腳相加地揍着吳龍,不多時便鼻青眼腫,專門在明顯的部位打,而吳龍卻沒有還手,他心中清楚若是自己還手了,那他的事業就玩了,一輩子再也不可能爬起來,捱揍一頓最多受點皮外傷,醫院住幾個星期就好。
左行簡的力氣不小,招招用盡全力,若是他們今天晚一步,他就再也沒有臉面見段大哥,更沒有臉面見半夏了,他一邊這麼想着,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大,由於吳龍只披了一件浴巾,被捱打中身上的浴巾很快掉了下來。
陳芮見狀不由尖叫出聲,立即就要轉移視線,左行簡卻已經優雅從容地起身停止了暴打,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斜挑着眉眼對着陳芮道:“叫什麼叫”眼神之中一片冰寒。
陳芮不由一哆嗦,沒想到左行簡發起火來這麼氣勢逼人,直接閉嘴不再說話,當然也不敢去看什麼都沒穿的吳龍。
“小馬,過來”左行簡朝着守在門口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左少。”小馬恭敬地走到左行簡跟前道。
左行簡沒有直接吩咐小馬事宜,而是拎着陳芮到吳龍跟前:“吳老闆,我們帶走了一個人,這個人給你玩。”
一個“玩”字,不僅將陳芮的身份定位,更是隱晦地告訴吳龍該做些什麼,不是讓陳芮享受,還是要蹂躪。
吳龍根本不敢反對,連連點頭。
左行簡不再看吳龍,轉頭對小馬說:“你就在這裡拍下全程。”
小馬年紀不大,聽到左行簡的這番吩咐,不由紅了臉,不過還是連忙應聲:“是。”
陳芮沒想到眨眼之間自己就像是被賣了,再也平靜不下來,自己要靠着吳老闆上位是一回事,被人逼着產生關係卻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事情變成這樣,那麼她就只能成爲晏姐所說的棄之如敝屣般的存在,自然不樂意。
陳芮挺直腰板義正言辭地對着左行簡怒目而視:“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敢這麼做,我我報警”
說完,就要拿出手機打電話。
左行簡和趙澤陽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絲毫沒有着急的樣子,左行簡甚至還興致勃勃地好整以暇看着陳芮:“好,我們等你報警。”
“你左左少”陳芮原本覺得自己用警察來要挾,一定勝券在握,誰想到兩人太過於淡定,不驕不躁。陳芮心中越發不安,連對左行簡的稱呼都下意識和趙澤陽統一。
“怎麼沒帶手機我的給你。”左行簡伸手就要從褲兜中掏出手機。
陳芮連連擺手,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左行簡:“左少,抱歉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整個人看起來我見猶憐。
陳芮的腦筋轉的很快,看到半夏不在就知道被帶走了,至於有沒有被吳老闆輕薄,看被打的架勢興許是得逞了,所以就想靠着自己楚楚可憐的樣子博取左行簡的同情和寬恕。
誰知左行簡根本不吃這一套,且不說他有心愛的女人,對陳芮這種女人,他是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會瞎了眼,怎麼可能會被迷住。
左行簡負手而立,絲毫不看兩人,冷冷地對着小馬道:“小馬,我先走了,回頭記得向我彙報。”
“是,左少。”小馬低着頭默默回答,心中不敢有絲毫懈怠。
左行簡推開門,半隻腳踏出去時,冷冷道:“吳老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左行簡離開了,趙澤陽也跟隨着他一起離開,關上已經壞掉的門,至於回頭裡面的動靜是否會引人注意,他們可管不着。
趙澤陽緊緊跟在左行簡身後,越發覺得自家老闆的“好手段”,這吳龍是絕對不可能在黎城混下去了,所以不管陳芮想用什麼方法,都不可能籠絡到吳龍,她今天只能暗自吃了這個虧,別無二法。
而段喻宸驅車回到梅莊後,下車抱起沉睡中的半夏,輕手輕腳將半夏放在臥室的牀上,拿着手機到一旁給趙澤陽打了個電話。
段喻宸是準備要將晏可心和陳芮全部換掉的,可是當從趙澤陽那邊得知半夏的演戲能力突飛猛進,這部舍友只要拍好,就是成功走進了演藝圈的第一步,頓時下了另外一個決定。
晏可心不可換,她是這部劇能否成功的關鍵性因素之一,爲今之計也不過是踩着晏可心得到更多的關注,至於演完舍友後怎麼處置晏可心,那就需要從長計議了。
段喻宸的眼神越發冷然,看來是時候帶半夏回老宅了。
半夏第二天起牀的時候有些頭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回家的了。
“我怎麼回來的”她感覺昨晚上似乎喝斷片了。
“自然是我接你回來的,而你的手提包都在你經紀人手裡,昨晚的飯局你也是蠻拼的。”段喻宸看着半夏皺眉的樣子不由質問,“昨天爲什麼喝酒”
“還不是給人鬧的,如果我不喝酒,我就等於得罪劇組的所有人。”
“晏可心做的”
半夏訝異地看着段喻宸:“你怎麼知道”
段喻宸的臉色在半夏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又冷了一分,將牀頭的醒酒湯遞給她:“喝了下樓吃早飯。”
“是。”半夏應道,以爲段喻宸會等他,他卻絲毫沒有等半夏的樣子,拎起西服外套就走出了臥室,打電話開始安排人對付晏可心。
晏可心在舍友中的女主地位不能變,但她在狗仔拍不到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生活,他可以操控。
當半夏下樓時,段喻宸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親自爲半夏拉開座椅,半夏剛落座,猛然間想到重樓:“我,我昨天忘記去見重樓了,他一定擔心死了。”
段喻宸盛了一碗粥遞給半夏:“放心吧,昨晚我已經給重樓打過電話讓他不要擔心了,要不今早我開車帶你繞路去看看重樓,然後再去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