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遠很低調,主要是恆遠是個小公司,在濱城就不怎麼起眼,更別說放眼全國了。
而恆遠的總裁姜寧遠,除了幾個曾關注恆遠的人,外界幾乎沒人知道。
何況,姜寧遠擔任恆遠總裁也才四年。
雖然,這四年恆遠發展得不錯,但是大家都認爲跟聞人臻有關,畢竟顧遠航的女兒是盛宏集團的總裁。
所以,這會兒,當姜寧遠低調的現身,才把現場的各大股東都給震住了。
要知道,盛宏股票這一年來被人各種圍堵,但凡誰手裡持有百分之一的股票都會被人挖出來,甚至有些持有百分之五的都知道了。
可這個持有盛宏百分之三的人,大家在這之前居然沒見過?這不讓人奇怪麼?
要知道恆遠只是一個小公司,最近兩年之所以有起色,那是因爲多年前姜美玲在濱城黃金地段拿了那塊地。
現在那塊地開發出來,成了濱城全新的國際商貿中心,集商場和寫字樓於一體,是高級寫字樓的象徵,還沒銷售已經大熱,據說很多大公司都是提前預定的。
外界盛傳,恆遠開發那塊地給銀行貸了不少的款,所以恆遠賣房的錢首先要還銀行的貸款,自己落不下多少的。
可誰會想到,一個小小的,毫不起眼的恆遠,居然持有盛宏百分之三的股票,而且一直都不聲不響的,這能不讓人震驚麼?
大家一波還沒震驚完,緊接着旁邊的門再度被推開,走進來一戴鴨舌帽的,年齡大約七十有多的老人,他邁着穩健的步伐走向那持股百分之一的貴賓席位。
衆人再一次震驚,心思還在姜寧遠那沒轉過來,就又不得不去打量這持股百分之一的老爺子了。
要說姜寧遠坐在持股百分之三的股東位置上,那是因爲他代表恆遠,是恆遠持股百分之三。
可這個老爺子呢?他又代表的是誰?
他手上持有盛宏的股票是個人持股還是某家機構持股?
最最最主要的是,老爺子是站在那一邊的?
以俞力深聞人良爲代表的野蠻人一派,還是以聞人臻爲代表的管理層一派?
股東大會還沒有召開,衆位小股東們就發現盛宏的持股格局已經悄悄的發生了變化。
原本野蠻人持股達百分之四十,而管理層這邊持股加上聞人惠婷的也達百分之四十。
關鍵點在寧氏和小股東們,看那邊的支持率更高,那邊就更有機會勝出。
可現在的情況時,恆遠持股百分之三,這一點足以壓倒一片人。
而恆遠持有的股份肯定支持到以聞人臻爲首的管理層,這一點無容置疑。
雖然聞人臻現在生死未卜,可聞人臻就算是死了,他在盛宏百分之三十五的股票也是他的妻子顧暖繼承。
只一下子,管理層就多出了百分之三的持股,這野蠻人的日子估計不好過,他們想要翻盤應該是不容易了。
“還有寧氏,”
低下的小股東眼睛瞟向了同樣坐在持股百分之三的股東位置上的寧氏總裁低聲的議論着。
俞力深跟寧氏有淵源,之前就被媒體挖過,據說俞力深的老婆羅雪瑩喊寧氏總裁喊舅舅。
雖然寧氏一直公佈保持中立,但是真到了股東大會上,大家要真刀真槍的見輸贏了,寧氏未必會一直持中立的態度。
如果寧氏持股支持到野蠻人,那麼這持股百分之一的老爺子,那他的態度就格外的讓人注意了。
“那老爺子是誰啊?”
李明軒皺着眉頭問身邊的秘書。
秘書擡手擦了下汗,趕緊去翻剛剛進門的登記表,然後才低聲的彙報着:
“老爺子叫甑師承,持股百分之一已經驗證過了。”
甑師承?
李明軒看向旁邊的聞人惠婷。
聞人惠婷搖頭,一臉疑惑的道:
“我從來沒聽說這麼個人。”
要知道,盛宏在市面上流通的股票價值一千億,持股百分之一也是十個億啊,這不說在中國,就是在全球也算是富豪了。
就連聞人惠婷,盛宏集團的代總裁,持股也才百分之一,而且她的股份還是當初的原始股,其實是她成年時聞人俊林作爲長兄送給她的三十歲的生日禮物。
聞人俊林最早送給聞人惠婷的股份是百分之三,後來盛宏經過幾次跟人合作,人家以投資的形式進駐,於是股份被稀釋,所以聞人惠婷的持股也從百分之三稀釋到了百分之一。
甑師承坐下後,時針也準確的指到了十點整,股東大會也在這時正式開始了。
這一次的股東大會,所來的股東空前的多,人數接近五百人,由此可以看出,大家對盛宏這一次的股東大會都非常的看重。
除了最大股東位置一直空着(去南非尋找聞人臻的顧暖沒有趕回來,)其餘的位置都坐了人,基本上算是座無虛席。
代理總裁聞人惠婷率主持的大會,首先表示非常感謝各位股東出席年度股東大會,然後宣佈進行議程第二項,請股東審議年度懂事會報告,並請李明軒以PPT演示稿向各位股東回報年度情況。
李明軒上臺後像大家說明了四個部分,行業的趨勢和公司發展,年度市場環境,過去一年的工作以及年度業績和接下來一年要做的事情,同時再度強調管理層對未來發展的看好以及決心。
下午兩點,盛宏大會如火如荼的開着,而聞人臻的飛機纔剛剛在濱城機場着陸。
原本預留了二十四個鍾,以爲到濱城還能提前七八個鍾,足夠他休息和準備股東大會的時間。
可誰知道,飛機中途遇到管制,被迫在某國的機場停下,接受安檢,而這一通耽誤,就耗掉了七個小時。
“時間會不會來不及?”
姜暖跟着聞人臻下車,發現已經兩點鐘了,有些着急的問。
“沒事,股東大會怎麼着也要召開兩個鍾,現在纔剛剛開始,我們從機場回去,肯定用不了兩個鐘的。”
聞人臻開着玩笑說。
“可萬一遇到塞車呢?”
姜暖不由得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