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姜暖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迅速的接了過去。
“什麼真的?”
聞人臻被她這半截話給弄得有些糊塗。
“鉻礦復工你還要來是嗎?”
姜暖有些興奮的問。
“嗯,怎麼了?”
聞人臻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那我也要跟你來。”
姜暖高興的說:
“到時候我肯定可以見到阿卡,然後讓他帶我去他們的部落轉轉,我其實很想研究一下祖魯人的文化......”
“祖魯人的文化有什麼可研究的?”
聞人臻有些頭疼的看着她:
“你不是設計珠寶的麼?什麼時候對祖魯人的文化又有興趣了?”
“祖魯人的工藝品都很漂亮啊,”
姜暖白了他一眼:
“我是設計珠寶的,可設計需要靈感啊,我怎麼就不能研究祖魯文化了?”
“......”聞人臻默。
他其實不是說她不能研究祖魯文化,他只不過是不想聽到她左一個阿卡,又一個阿卡的說着。
一個年輕的祖魯男人,她跟他才相處幾天,她都能記掛這麼幾年。
她在俞力深那住了那麼久,曾經還跟俞力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她又要記多久?
聞人臻心裡的這些小心思姜暖並不知道,她已經在盤算着下次來礦上時要去祖魯部落的事情了。
“我下次來南非,要不要帶溫巖來呢?”姜
暖又糾結起這個問題來。
“溫巖那麼小,你帶他去祖魯部落做什麼?嚇他啊?”
聞人臻白她一眼,放下手裡的碗筷:
“我吃好了,你今天把行李什麼的收拾一下,傍晚我們開車回波洛誇內,明天上午飛濱城。”
“哦,好吧。”姜暖有些無奈的應着。
她原本還想今天讓霍薇舞陪她去祖魯部落呢,誰知道聞人臻的時間安排得這麼緊。
如果傍晚要離開礦上,那去祖魯部落的時間真就不夠了。
希望聞人臻回到濱城一切順利,希望鉻礦能儘快復工,希望——
一切都能儘快的好起來。
傍晚離開的鉻礦,聞人璟依然留了下來,臨時負責鉻礦的各項工作。
當然,目前工作不多,主要是申請復工,和配合政府對礦井的安全檢查。
其實聞人璟不太想留在這裡,他更想小宋留下來,可小宋是和聞人臻一起埋在礦井下的,目前不方便留在這。
最終,也還是聞人璟留了下來。
傍晚姜暖他們離開時,聞人璟走到姜暖身邊,低聲的問了句:
“臻哥有沒有說,他大概什麼時候能派人過來?”
姜暖笑着搖頭,低聲的道:
“現在回去能不能繼續當上總裁都還是未知數呢,派人來這裡,他目前估計還沒考慮。”
“啊——”
聞人璟驚呼出聲,當即痛苦的喊着:
“那我要在這裡呆多久?”
姜暖見他那誇張的表情,忍不住就笑:
“在這裡挺好的啊,山清水秀,空氣新鮮,還有異國風情可以觀賞,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這礦上——全都能是男人啊。”
聞人璟痛苦的喊着:
“我要不趕緊回去,萬一我女朋友變心了怎麼辦?”
“哈哈哈。”
姜暖忍不住笑出聲來,用手拍着他的肩膀道:
“沒事,時間是考驗戀人的最佳法寶,如果你女朋友僅僅是因爲你長時間在南非就變心,那你無需留戀了。”
“......”聞人璟聽了姜暖的安慰,直接說不出話來了。
姜暖則笑着轉身朝蔡天佑走過去了,沒在理會聞人璟的失落。
她當然知道,聞人璟對於要留下來是真的有些失落,不過剛剛的痛苦也的確是有些誇大其詞了。
霍薇舞看着垂頭喪氣的聞人璟,笑着過來安慰他:
“別這麼喪氣,這南非女子也蠻漂亮的,我聽李明軒說,祖魯人來上班時,偶爾也有南非女子來這礦上,沒準等復工了,你就可以談一個祖魯人的女朋友了。”
“滾!”
聞人璟沒好氣的瞪了霍薇舞一眼,氣呼呼的道:
“我希望鉻礦復工時,臻哥把李明軒派這來,然後他找好幾個南非女朋友。”
“.......”霍薇舞默默的轉身。
好吧,她剛剛多嘴了,沒想到聞人璟的嘴這般的毒。
不過,李明軒要敢找南非女朋友,她指定會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然後再一腳直接把他給踹進印度洋裡去。
傍晚離開的鉻礦,姜暖以爲蔡天佑應該會跟他們一起乘坐飛機回去。
誰知道剛到距離鉻礦最近的小鎮時蔡天佑就跟他們分開了,並沒有跟他們繼續同行,顯然是不打算乘坐聞人臻的私人飛機回去了。
“四哥,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姜暖見蔡天佑從車尾箱裡拿行李,不由得皺着眉頭問。
“不跟,”
蔡天佑搖頭,低聲的道:
“我的機票是提前訂好的,明天凌晨的航班,我不能在波洛誇內停留,今晚還要趕到約翰內斯堡去。”
“可是......你機票可以退票的啊。”
姜暖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反正他的私人飛機大,你又何必一個人單獨去轉機呢?”
“你跟他坐飛機回去就可以了。”
蔡天佑拉着行李箱對姜暖揮揮手,輕聲的道:
“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我還有別的事情,總之——就此別過,濱城見了。”
姜暖點頭,見蔡天佑走,又跟上前幾步,見他上了另外一輛車,這才停下腳步來,擡起手對他揮了揮。
“爲什麼不讓四哥跟我們一起坐你的私人飛機?”
姜暖再次上車後,略微有幾分不滿的問聞人臻。
“他必須自己轉機回去。”
聞人臻淡淡的道。
“爲什麼?”
姜暖的語氣明顯的有些生氣:
“難得僅僅是因爲他前年跟你鬧僵了,於是......”
“你認爲我是那麼小氣的人?”
聞人臻不待她把話說完,就微微皺眉把話接了過來。
“難道你很大方?”
姜暖撇撇嘴。
聞人臻笑,倒也不生氣,點着頭道:
“嗯,在某些事情上,我的確是大方不起來。”
“什麼事情上?”
姜暖愣愣的反問着。
“比如,跟你沾邊的事情。”
聞人臻如實回答。
“可四哥是爲你而來的南非。”
姜暖本能的辯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