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已經兩天過去了,他也依然沒有找過來,看來,你於他來說,好像也沒那麼......”
羅雪瑩的話還沒說完,房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邊推開的聲響打斷了羅雪瑩還沒有說完的話。
羅雪瑩轉過身去,當看到走進來的人時當即睜大了眼睛,然後連着後退了一步。
顧暖慢慢的擡起頭來,看着走進來的男人,他胸口纏做繃帶,而那繃帶上還隱隱約約的有血跡。
見她平靜的吃着早餐,俞力深略顯蒼白的臉上略微有幾分震驚,顯然沒想到顧暖會如此的冷靜。
“看來,你很相信他?”
俞力深低沉黯啞的嗓音裡帶着一股不服氣的卻又無奈。
“看來,你的傷勢沒有羅雪瑩小姐說的那般重。”
顧暖淡淡的回了句。
“多謝手下留情,”
俞力深看着她道:
“的確是——沒要我的命!”
“不客氣,”
顧暖的語氣雲淡風輕:
“下次,我一定準備把鋒利點的匕首,爭取一次就命中你的心臟。”
“你.......”
羅雪瑩忍不住暴怒出聲:
“顧暖,你究竟有沒有良心?”
顧暖無視羅雪瑩的暴怒,目光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俞力深:
“俞少這會兒帶傷過來,該不會只是擔心我絕食吧?放心,我三餐都吃得很飽,沒想過要餓死自己。”
“這樣甚好,”
俞力深看着她,嘴角露出一絲複雜的笑容:
“不過,我來這裡,倒也不單單是看你有沒有吃飯。”
“哦,那就是還有別的事情?”
顧暖眉頭一挑的看向俞力深和他旁邊站着的羅雪瑩。
俞力深沒有回答顧暖的問話,而是側目看向站在一邊的羅雪瑩: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回房間去吧。”
“.....是。”
羅雪瑩咬着牙應了聲,暗地裡狠狠的瞪了顧暖一眼,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離去。
俞力深朝顧暖這邊走近兩步,垂眸看着她,突然就笑了起來。
顧暖看不出俞力深這笑意何在,也不敢妄自猜測,只是警惕的盯着他。
“這一次,算他狠,”
俞力深幾乎的磨着牙齒吐出來的字,盯着顧暖,一字一字的道:
“不過,你回去告訴他,早晚有一天,他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我的,包括你。”
顧暖愣神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俞力深剛剛說的是,讓她回去告訴他,而這個他,顯然是指聞人臻。
“俞少這是——要放我回去了嗎?”
顧暖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
“難不成,你還捨不得離開我?”
俞力深臉上突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來:
“如果捨不得.......”
“那我就不叨擾到俞少跟俞夫人了。”
顧暖不等俞力深的話說完就即刻把話接了過來,落下這句,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她得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萬一,俞力深下一秒又變卦了呢?
拉開門,一隻腳剛邁出去,就聽到身後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
不用回頭看,她都知道,茶几上的早餐連同碗碟一起被俞力深掃到了地上。
她剛走出房間,即刻有人上前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用黑布矇住了她的眼睛。
“這什麼意思?”
顧暖忍不住問了句。
俞力深都已經放她走了,她不相信他的手下還敢違抗俞力深的命令。
“我們會送顧小姐到安全地帶。”
一個抓住顧暖手臂的男人低聲的道:
“但是,俞總不希望顧小姐記住這個地方的一切。”
“.......”好吧,俞力深不想讓她知道,他在巴黎的落腳點吧?
雖然不知道俞力深爲何會突然就放了她,但是從剛剛俞力深那句‘這一次,算他狠’的話裡,她也猜測到是聞人臻對俞力深做了什麼。
由此看來,聞人臻一定查出是俞力深把她帶走的了,只是巴黎這麼大,俞力深又是外國人,同時住的又不是酒店,這要查找起來,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可他,依然想辦法找到了俞力深的軟肋,然後讓俞力深不得不乖乖的放她回去。
顧暖被人推着上了車,因爲眼睛被黑布矇住,什麼都看不清,她也就不知道俞力深在巴黎究竟住的什麼地方。
大約半個鍾後,車停下來,車門被推開,她被人直接拉下車來。
“這是哪裡?”
顧暖本能的問了句。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然後,她聽到了汽車啓動並迅速的開走的聲音。
她稍微愣神一下,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沒有被繩子綁住了,於是迅速的擡起手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拉扯掉。
睜開眼,這才發現是在大街上,而馬路對面是一棟棟不算高的樓房,由此看出這裡不是城市的中心,應該是郊區的某個小鎮上。
她自由的出現在巴黎的街頭,可是,她要怎麼回去?她身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
正想着要不要找人借個電話打給聞人臻,下一秒,不遠處的警察看見她,即刻就迎着她走了過來。
警察手裡拿着張照片,走到她跟前,把她和照片上的人仔細的核對了下,然後纔過來禮貌的問。
“你是來自中國濱城的Ella小姐嗎?”
顧暖點頭:
“是的,我就是Ella,前天在珠寶大廈參加珠寶設計大賽的珠寶設計師Ella。”
警察手裡有她的照片,這就說明聞人臻報警了,而整個巴黎城的警察估計都在尋找她。
“彙報最新消息,來自中國濱城的珠寶設計師Ella已經找到了,其它地方的尋找工作可以停止了......”
一名警察迅速的用對講機彙報着,而另外一名警察則禮貌的邀請顧暖上車,說是要帶她回去。
顧暖還以爲警察要直接送她回去,結果卻是把她帶到他們工作的警局去,給她做筆錄,讓她講述失蹤的經過。
顧暖淡淡的把自己在更衣間被人帶走的事情說了一下,至於那人爲何要在更衣間帶她走,她只是簡單的用了‘私人恩怨’四個字來搪塞。
她這邊筆錄還沒做完,聞人臻便到了,於是聞人臻過來辦理了手續,然後便把她從警局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