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臻趕到派出所時,姜暖已經回去了。
“聞人總裁,聞人夫人懷疑袁安琪是裝瘋,”
派出所的所長親自接見了聞人臻,見着他就趕緊說:
“而且從夫人的助理提供的視頻證據來看,袁安琪的確不像是真瘋。”
“那請專家鑑定了嗎?”聞人臻淡淡的問。
“已經請了,”
派出所的所長說:
“原本我們的意思是請三醫院的副院長,也就是神經科的專家來做鑑定的,可聞人夫人說要請G市的專家來鑑定,我們已經在聯繫了,估計明天才能到。”
“嗯,知道了。”
聞人臻點着頭,隨即又趕緊問了句:
“對了,我太太沒事吧?袁安琪有沒有傷到她?”
“夫人沒事,我看了下視頻的畫面,不過應該是受了驚嚇,好在夫人的助理身手敏捷.......”
聞人臻在派出所的所長陪同下來到了關押袁安琪的房間,聞人臻示意派出所的所長離開,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她是不是真瘋現在還沒確定,”
派出所的所長有些不放心的道:
“聞人總裁,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有什麼話就在門口問她,萬一她是真瘋,病情發作.......”
“沒事,就算她是真瘋,我也能制住得了她。”
聞人臻淡淡的接過話來。
派出所的所長聽他這麼說,倒也沒有再勸阻。
何況聞人臻跟袁安琪的關係,隨便打聽一下都知道,這倆人都走到結婚的那一步去了,當年如果不是聞人良把袁安琪拐走,袁安琪就是現在的聞人夫人。
倆人談了幾年戀愛,都走到結婚那一步的男女,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倆人曾經的關係有多深,估計也已經深入到彼此的體內了吧?
聞人臻並不知道派出所的所長是怎麼看待他跟袁安琪的關係的,同時,他也沒心情去管別人是怎麼想的。
他走進房間去,看到袁安琪正拿着一支筆在報紙上划着,嘴裡不停的喊着:
“寶寶,睿智,寶寶,睿智......”
他一步一步的朝袁安琪走近,而袁安琪好似聽不到身後的腳步聲似的,依然一個人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裡不斷的畫着,喊着。
“聽說你今天上午在紙上畫了三個孩子?”
聞人臻出聲,讓原本沉浸在自我世界裡的袁安琪即刻就愣住了。
袁安琪好似這個時候才知道有人在她身後似的,驚嚇得轉身,當看到是聞人臻時,即刻又驚喜連連的撲上來:
“阿臻——”
聞人臻朝旁邊閃了下,袁安琪撲得太重,直接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阿臻——”
袁安琪的趴在地上痛苦的喊了聲,用手支持着地面擡起頭來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你還是不理我?”
“聽說你上午在紙上畫了三個孩子?”
聞人臻再次問出自己剛剛的問題,目光盯着袁安琪的臉,一字一句的道:
“據說畫的是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嘻嘻嘻,”
袁安琪笑出聲來:
“是啊是啊,我畫了三個孩子,阿臻,你忘記了,以前我們還沒結婚時,那時候我就跟你說過,等我們結婚了,我要幫你生三個孩子,兩個男孩一個女孩的。”
“別把話題移開了。”
聞人臻冷冷的道:
“說吧,誰給你看的照片?又是誰讓你在紙上畫的三個孩子?”
“阿臻,我說了要幫你生三個孩子呢?”
袁安琪好似聽不到聞人臻的話似的,依然自顧自的說:
“等我病好了,我就幫你生三個寶寶,兩個男寶寶,一個女寶寶......”
“袁-安-琪!”
聞人臻咬着牙齒,一字一字的喊着她的名字:
“現在,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袁安琪睜大眼睛看着聞人臻,對於他的話好似沒聽見,亦或者是聽不明白似的。
“你可以不說,”
聞人臻看着洋裝智障的袁安琪道:
“不過,明天專家來給你做鑑定,知道你是裝瘋的,那麼——你的下場不是最慘,只會更慘!”
聞人臻說完這句,轉身就要離開。
如果不是蔡天佑之前一再交代要放長線釣大魚,他早在去年她故意把那個小孩子推到湖裡淹死時就把她送牢裡去了。
她不是真瘋,這一點,他早在去年她把一個孩子推到湖裡去時就看出來了,只不過一直是洋裝不知而已。
“等等,阿臻......”
袁安琪見聞人臻真要離開,這纔有些着急了,趕緊喊了聲。
聞人臻走到門口,腳步停滯了下,然後慢慢的轉身過來,看着神色慌亂的,猶豫不決的袁安琪。
“有話就快點說,我時間有限。”
聞人臻看着袁安琪皺着眉頭道。
“我......那照片......我......”
袁安琪吞吞吐吐,要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看你這意思,貌似你還什麼把柄被人抓住了不成?”
聞人臻嘴角微微拉扯出一抹譏諷道:
“如果你老老實實說,沒準還能爭取到坦白從寬,如果你非要嚴刑拷打才說,那麼,皮肉之苦外,還有更嚴厲的.......”
“我說我說。”
袁安琪沒等聞人臻把話說完就迅速的把話接了過來去,語氣有些急促的說:
“那天朱梅香來看我,然後給了我一張照片,上面是三個寶寶,她說......”
袁安琪說到這裡停頓下來,擡眸望着聞人臻,眼眸裡已經溢滿淚水。
“她說......她說這是顧暖幫你生的三胞胎,她還是說顧暖用了藥物,一次性幫你生三個孩子......”
袁安琪說到最後,已經哭出聲來了。
曾經,在她和聞人臻關係還很好的時候,在她還沒有被聞人良誘惑的時候,她也曾說過要幫聞人臻生三個孩子,兩兒一女的。
可她沒想到,姜暖一次性就幫聞人臻完成了她曾經夢寐以求的,以爲要三次才能完成的事情。
“朱梅香除了給你說這個,就沒說別的了?”
聞人臻眉頭緊皺着,看着滿臉淚痕的女人,只覺得格外的醜陋。
早在十年前,袁安琪也曾做過他三年的女友,那時候,他還沒遇到姜暖,倒也覺得袁安琪長得挺漂亮的。
可隨着時間的流逝,亦或者是心理的作用,現在的他只覺得姜暖越來越美麗,百看不厭。而曾經的女友呢,卻是越看越難看,甚至讓他覺得無比的醜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