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思?”秦尋眉間起了褶皺,低聲問,“你到底怎麼了?”
明明送她回來的時候,還好好地,從楚思思剛剛進門起,秦尋覺察覺到了不對勁,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她好像一下子就站在了離他很遠的地方,帶着冷漠疏離。
這個意識讓秦尋很不爽,他眼神一沉,“你過來說話。”
楚思思木木地走到秦尋身旁,在他逼視的目光下,心一橫就把梗在心裡讓她呼吸困難的疑問問了出來,“你今天,是不是和楚月兒一起開了房?”
秦尋聽到楚思思的問話,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問楚思思,“你聽誰說的?”
楚思思看秦尋的反應,本來還帶着些希冀的心徹底跌落進谷底。
他並沒有否認,那就是變相地默認了,他真的和楚月兒發生了什麼。
鼻頭有些隱隱發酸,楚思思低下頭,不想讓秦尋發現自己的異樣,悶悶地說:“我今天晚上回酒店幫忙,聽到一些服務生說得,她們說親眼看到了你和楚月兒前後進了同一個房間。”
秦尋眼底劃過一絲煩悶,他立馬拿起了電話打給顧澤,冷冷道:“今晚楚月兒的事情,凱撒有些閒言碎語,你去處理下。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這件事的一句話。”
聽着秦尋打電話,楚思思低垂着頭,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抓住睡衣一角。
如果說之前秦尋的態度還算默認,那麼他給顧澤打這通電話就是在明確承認他和楚月兒確實如傳言所說,同時進入了一個酒店房間。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幫她善後嗎?
楚思思覺得左胸口那個位置漲漲地,就像她此時的眼眶一樣。
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了嗎?還是隻是簡單地一-夜-情?
秦尋並不像是會處處留情的男人,那他對楚月兒是真的上心了嗎?
楚月兒呢,她不是喜歡陸也旭喜歡地死去活來嗎?怎麼一轉眼就投入了秦尋的懷抱,不過想想也是,秦尋和陸也旭相比,是個女人都會毫不猶豫地選前者吧。
秦尋掛斷電話,一轉眼就看到楚思思埋着頭,思緒又不知道飄到哪去了,想着她這一晚上的反常,秦尋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楚思思的手腕用力一拽。
楚思思只是覺得天旋地轉,下一秒,她就倒在了牀上。
而秦尋俯身壓了過來,居高臨下地將她臉上的驚慌看了個全,“在想什麼?”
聲音一如既往的低低沉沉,聽不出什麼額外的情緒。
楚思思心裡煩得厲害,他們之間的距離這樣近,秦尋身上的氣息讓她避無可避,更加攪得她心慌,楚思思下意識把頭偏向一側,不說話。
秦尋伸出一隻手捏住楚思思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一字一字地又重複了一遍,“在想什麼?”
楚思思望着他黝黑深邃的眼眸,實在沒有什麼精力再去掩飾撒謊,索性就實話實說,“在想你和楚月兒的關係。”
秦尋的眼睛亮了一下,“你想知道?”
楚思思毫不猶豫地說:“想。”
“告訴我,你爲什麼想?”如果楚思思仔細聽,就能夠聽出秦尋的聲線並沒有平日的沉穩,帶了些抑制不住地激動,好像自己一直在隱隱期待的事情馬上就要破土而出。
然而楚思思完全處於驚訝中,秦尋的問題就像一道閃電劃過她的腦海,似乎照亮了什麼她一直深埋在心底久久不敢正視的事情。
是呀,她爲什麼想,她和秦尋什麼關係也沒有,他和哪個女人開房,和哪個女人一=夜=春宵,爲什麼她會這麼激動。
秦尋見楚思思又不出聲,忍耐不住地將身子往下又低了低,兩人幾乎鼻尖相對,呼吸相聞。
女孩子身上軟軟甜甜的氣息讓他愛不釋手,然而秦尋還來不及好好感受,楚思思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咪,猛地用力把他推到了一邊,然後自己迅速蜷縮到了牀的一角,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緊張地看着他。
楚思思心裡就像裝了一個小兔子砰砰砰地撞個不停,臉頰也隱隱發燙。
秦旭的突然靠近打亂了她剛纔的思緒,爲了掩飾心中的慌張楚思思只能口是心非地隨口胡說:“我、我還能因爲什麼,當然是關心一下自己姐姐的婚姻大事,看看我姐夫是不是要換人了。”
她的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眼神四處閃躲,秦尋怎麼會看不出來她說得是假話。
說得真是好聽,他可不信她會承認那個同父異母還隨時想害她的女人是姐姐,更別說關心她的什麼婚姻大事了。
其實,秦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從楚思思口中聽到個什麼樣的答案,反正,不是這個。
“過來。”秦尋重新躺好 拍拍自己枕邊的位置。
“啊?”楚思思一愣,沒反應過來。
看着一向聰明冷靜的楚思思少有地流露出一絲獨屬於少女的嬌憨傻氣,秦尋的心情也變得有些柔軟了,“睡覺。”
楚思思被秦尋霸道地摟在懷裡的時候,腦子還有些暈暈乎乎地,這一晚上似乎什麼問題也沒有解決。
她不僅沒有搞清楚秦尋和楚月兒到底是什麼關係,反而還陷入了新的苦惱中。
楚思思在這邊愁眉苦臉,秦尋卻似乎異常愉悅地輕笑兩聲。
楚思思不解地擡頭看向他,秦尋還是那張冷酷的冰山臉,但是他的眼中,明顯有愉悅的情緒。
還不等楚思思問出聲,她就重新被秦尋扶着後腦勺緊緊按回到他的胸口。
“楚思思,你還真是彆扭。”秦尋低啞性感的嗓音響起。
明明就是在意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卻偏偏不承認。
但是不得不說,楚思思在乎他這個認知,讓秦尋心情突然變得異常愉悅。
這句話成功地讓試圖掙扎的楚思思瞬間安靜下來。
趁着她安靜下來,秦尋溫聲開始解釋:“在我去醫院接你之前,那個女人就偷了你的手機給我發短信騙我去了酒店,今天晚上她又故技重施招人給我下藥想爬上我的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