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裡,你一項都沒有達標,你也好意思舔着自己的熊臉說自己都達標了。”韓寶茱抽了抽嘴角,“你強迫我姐姐簽訂合約,就說明你是一個心胸狹隘的男人,不讓我姐姐和其他男人說話,說明一個是一個沒有風度的男人。”
“而且你還是一個極端自我自負的男人,你的心裡不信任任何人,對家庭沒有責任,甚至對婚姻都是無所謂的態度,用婚姻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且聽我大姐說,你這個還喜歡動手動腳的,是個野蠻人。”
韓寶茱噼裡啪啦說了一堆,讓穆瑾瑜的眼神都有些發直,驚奇地看着韓寶茱,“你真是一個人才。”
“不用誇我,誇獎我我也不會對你有好感的。”韓寶茱一甩頭,“行了,你趕緊走吧,以後別來找我姐了。”
“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糟蹋嗎?”穆瑾瑜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個我還真的可以解釋的,籤合約的事情,是我一向的做事風格,這樣大家都有個保證,至於我利用這段婚姻做什麼,我只能說聲抱歉,因爲當初我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卻不是這麼想的了,至於動手動腳,其實,你這個小丫頭不懂的。”
韓寶茱鄙夷地說道:“有什麼不懂的,你無非就是想說,這麼動手動腳的,是渴望對方吧。”
“噗……咳咳咳。”穆瑾瑜聽到韓寶茱的話咳嗽起來了,“現在的小孩子都是這樣嗎?”
“我現在在看心理學,心理學懂不懂。”韓寶茱皺着眉頭,“你是在鄙視我嗎?因爲我的年紀鄙視我?”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對你的聰明才智感覺意外。”穆瑾瑜發現,韓家就屬這個丫頭最能說了,而且說話直來直往,讓人無法招架,以前他是這麼對待別人,現在被人這麼對待,穆瑾瑜還頗有些心酸的感覺。
但是卻發不出火來,穆瑾瑜覺得自己爲了韓寶蓓也是蠻拼的。
“好了,不跟你閒聊,我還要去看碎屍了。”韓寶茱朝穆瑾瑜揮揮手,“不要在我的面前擋着,我擡着頭
跟你說話很累。”
穆瑾瑜:……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突然體驗了一把鳳求凰的心酸感,問題人家現在還不理睬自己。
穆瑾瑜揉着額頭,他真的對韓寶蓓很差嗎?差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他已經竭盡自己的全力對她好了,韓寶蓓沒有看到,就知道看到他的惡。
韓寶茱回頭看了一眼落寞的穆瑾瑜,無聲地說道,活該。
“姐,你猜我在下面遇到誰了?”韓寶茱放下書包,朝韓寶蓓問道。
“我遇到了前姐夫,他應該是來找你的吧。”韓寶茱看着韓寶蓓,“你們沒有發生什麼吧。”
韓寶蓓每次看到韓寶茱沉靜的眼神,彷彿能直透人心的眼神,韓寶蓓就感覺背後發毛,“不要叫什麼前姐夫,我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他也要訂婚了,以後不會來了。”
“訂婚?”韓寶茱驚訝地問道,隨即撇撇嘴,“看來我的結論是對的,這個男人從來沒有配偶和家庭的觀念。”
“姐姐,你不傷心嗎?你不難過嗎?畢竟你愛的人已經要訂婚了?”韓寶茱直勾勾地盯着韓寶蓓,“你敢說你心裡一點都不難受嗎?”
韓寶蓓一臉無語,“你這樣樣子挖我心底的感覺,我感覺挺難受的,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麼一說,我心裡挺難受的,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不對,不到一年的人。”
韓寶茱:……
“好吧,我不問了。”韓寶茱小大人一樣拍拍韓寶蓓的肩膀,“大姐,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以後幹什麼啊,離婚的女人,還帶着一個孩子?”
“日子該怎樣過就怎樣過。”韓寶蓓隨便說道,“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唉,我當初就覺得把穆瑾瑜是不適合你的,現在看吧,也許你們是相愛的,但是你們之間的問題真的太多了,彼此磨合是很痛苦的,而且每次磨合都是痛苦,只怕承受不了的痛苦,就分手了,磨合懂嗎?”韓寶茱看着韓寶蓓顧問道。
“你整天看的都是什
麼啊?”韓寶蓓很無語。
韓寶茱嚴肅着表情,“韓寶蓓女士,請你認真作答,我是在爲你分析是事情,讓你撥開迷霧,看到事情的本質。”
“是,是,我不懂什麼磨合,你說說什麼是磨合。”韓寶蓓點點頭,朝韓寶茱問道。
“咳咳……”韓寶茱嚴肅地清了清自己的是嗓子,“就好比兩隻相愛的刺蝟,想要擁抱對方,感受到對方,但是兩隻刺蝟的身上都帶着尖刺,一靠近,對方就會傷害,如果硬是要上前,這後果就是有點嚴重了。”
“都被對方尖刺刺傷,所以這個時候,要麼就痛着挨在一起,尖刺只會越扎越深,要麼就是狠狠心拔掉自己身上的尖刺,拋棄掉自己某些的原則和底線,靠近對方,當然結果還是血淋淋地抱在一起。”
韓寶蓓被韓寶茱說的臉色蒼白,韓寶茱看着韓寶蓓問道:“是不是覺得很血腥,所以能遇到合適自己的人,而且還是彼此相愛,基本上就屬於奇蹟,兩個人在一起,或多或少都會爲對方妥協。”
“所以,我當初才說穆瑾瑜真的不適合你,適合你的人是願意包容你的人,而不是和你爭長短的人。”韓寶茱下結論。
韓寶茱又問道:“和穆瑾瑜在一起,你是被對方尖刺刺傷了,還是拔掉了自己的身上的刺?”
韓寶蓓默默地看着韓寶茱,韓寶茱誇張地捂着自己的嘴巴,說道:“你該不是拔掉了自己的身上的尖刺,然後又被對方的尖刺刺傷了,結果對方卻什麼事情都沒有?”
韓寶蓓又沉默了,也許是真的痛苦地受不了了,才從他的身邊逃開吧。
韓寶蓓甚至都放棄了所謂的合約,拋棄一切地成見,和穆瑾瑜度過五年的日子,人生能得一愛太不容易了,但是穆瑾瑜卻偷偷換掉了她的藥,跟她的媽媽那樣合謀,等着孩子生出來,她連母親的身份都沒有。
“韓寶蓓,你還真是笨蛋耶。”韓寶茱沒好氣地說道,“嘖嘖,我剛纔見穆瑾瑜還是一副委屈的樣子,到底誰才該真的委屈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