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伊的身子好像被雷劈中一般,狠狠地顫了一下,看着蘇晨:“你......說什麼?”
蘇晨回看着陳伊,“陳伊,對不起,我要結婚了。”
“蘇晨!明天就是我們領證結婚的日子,你別開玩笑了成嗎?你說過你會娶我的!”陳伊看着蘇晨,急紅了眼。
蘇晨抿着脣,身子僵硬,“酒店那一晚,是我的錯。陳伊,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放不下她。”
溫語笛的眼淚,是對付他這輩子最大的殺傷力武器。
他沒辦法看着她被所有人唾罵,也沒辦法看到她隱忍着在房間裡一個人哭泣的模樣,她的淚水,每一滴都落在他的心尖上。
蘇晨抽出被陳伊挽着的手,聲音低沉的再次開口道歉:“陳伊,對不起。”
蘇晨說完,擡腿離開,沒有再看陳伊一眼,滿腦海裡都是溫語笛要離開的話,讓他只想趕快回家。
陳伊站在原地,看着蘇晨離開的背影,淚流滿面。
“爲什麼,蘇晨——-你爲什麼就這麼殘忍?明明說好的結婚,爲什麼你會突然失信?”
——
蘇晨開着車去取了自己訂好的外賣帶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才發現家裡早已經空無一人,只有那雙粉色拖鞋整齊的放在玄關處。
蘇晨放下外賣,眸光一沉,掏出手機就撥了溫語笛的手機號。
電話響了好幾遍才被人接起,剛接通,蘇晨就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那股莫名的怒氣低聲呵斥道:“溫語笛,你在哪呢?!”
那邊頓了一下,才傳來溫語笛有些沙啞的聲音,鼻音略重,“二哥.....我.....”
“外面下着雪。你去哪了?!”
說離開真的就離開!蘇晨只覺得心裡莫名的火,火到快控住不住自己。
那邊報了地址,聲音有些哆嗦,蘇晨眸光動了一下,抓了車鑰匙就轉身出了門。
蘇晨到達溫語笛所在的地方時,就見着溫語笛站在公交車站臺候車亭裡,哆嗦着身子,整個人的臉色比起前幾日更加蒼白。
蘇晨停下車子,撐了傘走向溫語笛。
“二哥。”溫語笛的身子有些僵硬,看着蘇晨走過來,想起幾日前自己那不可理喻的要求,有些不自然。
蘇晨走近,將傘撐在溫語笛頭頂,拉着她朝自己的車子走去,聲音清冷:“是不是想凍死自己?這麼冷的天你跑出來做什麼?!”
兩人上了車,蘇晨將車內的暖氣放大。
溫語笛的身子暖和了一些,才吞吞吐吐回道:“我去醫院偷偷的看望了我爸.....我回了一趟溫氏.....”說到這,溫語笛的聲音有些沉,“我被溫氏開除了......”
蘇晨開着車,手指緊緊的收緊,握緊了方向盤。
“我本來想去租房子,可是我所有的卡全部被凍結了.....”溫語笛的眉眼斂起,聲音越說越小。
她從來沒有這麼窘迫和狼狽過,真正的從溫家千金成爲了一無所有的人。
“你有我房子的鑰匙,爲什麼不回去?”蘇晨的聲音有些低沉帶着一股子涼意。
溫語笛斂了斂眉,“二哥,前幾天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
“咱們明天去民政局。”蘇晨突然打斷了溫語笛的話。
“什.....什麼?”溫語笛不敢置信的看着蘇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