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知道你要嫁給他時，我當時就恨不得飛過來掐死你！”
“.......”顧暖的身體猛的一顫。
“更恨不得來殺了他！”
顧暖的心砰砰的跳了幾下，擡頭，看見的是聞人臻眼眸裡的狠厲，如同他剛剛的話語一般。
雖然她並沒有嫁給俞力深，可正如聞人臻所言，如果不是羅雨薇，她最終，估計也還是逃脫不出來。
回想起來，當初在鍾愛一生婚紗攝影店遇到，當時，聞人臻整個人還算平靜，只是她沒想到——
後來，他回來找戒指，其實她有些懷疑，可最終，又還是被他平靜的神情給消除了嫌疑。
記憶中的聞人臻極少動怒，好似他性格使然，一般都是四平八穩的，像今天這樣在她面全表露情緒是極少的。
顧暖有些警惕的看着他，真擔心他一個暴怒，然後直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聞人臻的胸脯起伏了下，然後才用平靜的語氣說：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我也——不會那樣對你。”
“.......”顧暖已經不敢說話了。
“剛剛你也說了，當初，你在那邊，也全都是爲溫巖而活的。”
“.......”顧暖看他一眼，沒再說話。
似乎意思到顧暖警惕的目光，聞人臻望着她，眼神裡竟有一絲笑意，只不過那笑意——
顧暖覺得有些複雜，讓她感覺不到溫暖，反而有種屋子裡的空氣都在瞬間低了幾度的錯覺。
聞人臻擡起手，伸向她，輕輕的落在她的頭上，帶着一絲夢囈般的混沌，呢喃着道。
“如果當初，溫巖沒在他手裡，你自然，也就不會落到他的手裡了。”
顧暖眉頭皺了下，感覺到聞人臻的手順着她的臉頰滑下來，手指觸碰到她的臉——
彷彿‘啪’的一聲，驚爆出一點火花，讓她的臉在瞬間有種被火苗燙到的錯覺。
顧暖趕緊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而聞人臻的手，就那樣僵住在半空中，一時間，倆人都有些怔忪。
沉默良久，聞人臻的指尖在空中輕輕的捏了下，像是在感受剛剛觸碰的一瞬間，留下來的觸感和溫度。
“你不要害怕。”
聞人臻低聲的道：
“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的。”
“.......”顧暖輕咬着脣角望着他。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聞人臻說着，又低下頭去，看着那扇虛掩着的房門，而門裡，傳來溫巖輕微的鼾聲。
“你差點就要做他的妻子，可如何呢？”
“.......”顧暖默。
“當初，在春城，你不是一直認爲他是個好人嗎？怎樣呢？”
“.......”顧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