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送吧,”
旁邊的三小姐梅香突然站起來,
“臻哥哥,我來送嫂子回房去。”
“不用,你自己在這吃就可以了,我送了她回去就過來。”
聞人臻微微皺眉,淡淡的婉拒了梅香的好意。
“阿臻,你跟梅香她爸還有正事談,我來送顧暖回去吧,梅香那丫頭做事是有些毛手毛腳的。”旁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貴婦走了過來。
聞人臻點頭,恭敬的說了聲:
“那就麻煩嬸孃了。”
“你回房間去休息,我很快就回來,不要亂走,”
聞人臻輕聲的叮囑着顧暖。
顧暖點頭,然後還自作聰明的補充了句:
“我也不跟她說話,省得說得牛頭不對馬嘴。”
聞人臻聽了她的話一怔,然後卻是笑了,淡淡的道:
“沒事,即使說錯也沒事。”
他越是這樣說,顧暖越覺得自己不能亂說,畢竟他做的是大事,萬一因爲她說錯話壞了他的事那豈不是就不好了?
這個五十歲有多的嬸孃過來,說是送顧暖,其實也就是把她帶到門口,然後變讓傭人來陪着顧暖回去。
“顧小姐,你先跟阿英回去,我讓人幫你送點吃的過來,剛剛你都還沒吃什麼東西呢。”
嬸孃把她交給一個女傭時淡淡的說。
“好,謝謝嬸孃。”
顧暖淡淡的應了聲。
嬸孃是長輩,完全可以直接叫她的名字,可嬸孃卻稱呼她爲顧小姐,這很明顯是要撇清那層親戚關係。
失憶並不代表傻,顧暖嘴上沒說,但心裡跟明鏡似的。
聞人臻的這家親戚,沒有把她當成聞人臻的妻子在尊重。
傭人很負責的把她送回之前的房間,或許是因爲一通折騰,顧暖覺得自己更餓。
端起之前冷了的茶水喝了口,然後在沙發上坐着,安心的等着嬸孃派人給她送飯過來。
然而這一等,就是三個鍾,直到晚上十點多,也沒有人給她送飯菜過來,甚至連水都沒有。
又餓又困的她,有些撐不住了,斜靠在沙發上,迷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或許十分鐘,或許一半個鍾,或許一個鐘。
房門有轉動的聲響傳來,然後是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迷糊的顧暖嚇了一跳,趕緊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身着深V晚禮服的年輕女子扶着好似喝醉酒的聞人臻走進來。
一陣難聞的脂粉香傳來,顧暖皺眉,站起身來,迎着聞人臻走過去。
“聞人,喝醉了嗎?”
顧暖伸手,想要把聞人臻從那年輕的女子手裡接過來。
“朱夫人讓我侍候大少,”
那年輕女子閃到一邊,扶着醉酒的聞人臻朝着裡面的大牀走去。
“侍候?”
顧暖眉頭一挑,臉色當即一沉:
“你已經扶着他過來了,可以走了,剩下的沒你什麼事了。”
“呵呵,剩下沒我什麼事了?”
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用嘲諷的眼神看着顧暖:
“難不成,你晚上還能侍候大少?”
顧暖的心一沉,恰好肚子裡的孩子在此時踢了她一腳,她只感到那痛,好似從心底溢出來的一般。
而這個女人趁她愣住的瞬間,已經把聞人臻扶進裡間的牀邊,聞人臻好似醉得站不穩了似的,直直的倒在了大牀上。
而扶着他的女人,也跟着他一起倒在牀上,甚至自己撲在了聞人臻的身上。
聞人臻好似有些難受,用手把她推開,而這女人卻趁機躺在一邊,伸手就去解聞人臻衣服上的扣子——
顧暖再也忍無可忍,走上前去,一把拉起那女人,想都沒想,一個巴掌,直直的甩在女人的臉上。
“你——你居然打我?”
女人用手驚恐的捂着臉,眼裡瞬間溢滿委屈的淚水,撒嬌的喊着牀上的聞人臻:
“大少,你看這個大肚婆.......”
這女人的話還沒說完,氣急的顧暖再一次揚起手,又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這女人的臉上。
“啪”清脆的巴掌聲,憤怒中的顧暖用盡了力道,不僅把這女人的臉打得紅腫起來,她自己也被震得手發麻,身子朝後退了兩步。
這女人被顧暖這一巴掌給打怒了,再也不管顧暖是不是孕婦,揚起自己的巴掌,朝着顧暖的臉頰就要狠狠的落下去。
只是,她的巴掌剛落到一半,卻再也沒有落下去,回頭,就看到原本躺着的聞人臻不知道何時站了起來,正抓住她的手臂,一張醉酒的臉蒼白中泛着冰冷。
“大少,你......”
女人撒嬌的喊,同時不斷的朝聞人臻拋媚眼。
“滾!”
聞人臻用力,直接一甩,這女人哪裡承受得住這樣的重力,當即被聞人臻直接給摔到了門口,身子重重的撞在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