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臻和姜暖手牽手,直接朝前方走去,而他們倆的身後跟着阿力和霍薇舞。
一路上,原本站在大廳中間說話的人幾乎都是下意識的朝兩邊推開,給他們倆讓出一條路來。
而那些詫異的人眼神在這一刻也變得安靜,亦或者說震驚後沒反應過來,就那樣直直的看着他們。
待反應過來後,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也在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安靜在瞬間被打破,已經有人低聲的議論起來了。
“她就是——”
“江總的前未婚妻。”
“也是新娘的姐姐。”
“聽說還曾去溫城做過俞總的情婦,插足過羅雪瑩和俞力深的婚姻。”
“可她現在依然還是鼎鼎大名的聞人董事長夫人。”
“噓,小聲點,你敢在聞人總裁跟前議論聞人夫人,不想混了?”
“哦哦.......”
那人嚇得連連應了兩聲,沒敢再議論下去了。
姜暖聽着這些話,並沒有說什麼,而聞人臻握緊她的手,帶着她繼續朝前走去。
迎賓小姐直接把他們領到大廳中正對着禮臺的前排貴賓席座位上,又讓人奉上了茶點,然後便退了下去。
姜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這才擡起頭來,打量了下週圍。
對上姜暖的目光,那些原本看他們的,亦或者竊竊私語的人們都在這時候把目光調開,亦或者低下頭不吱聲了。
姜暖簡單的掃視了一眼大廳,雖然很少陪聞人臻出席派對,雖然離開溫城和江海也一年了, 可她的記憶一向不太差。
賓客中,依稀有熟悉的面容。
江海的,溫城的,雖然久不謀面,但是看到了,依然還是能想起來。
當然,更多的,是她不熟悉的,甚至沒見過的面孔。
姜暖正準備撤回目光,突然聽到身邊的聞人臻低聲的‘嗯’了聲,她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
不遠處,靠窗的位置,此時正坐着一個人,而這個人的身邊也圍了一些人,此人正在跟身邊的人說着什麼,身邊的人都笑了起來。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兩年前在在江海接應她的羅志坤,亦或者是三個月前,在京城全聚德烤鴨店見到的羅志銳。
究竟是誰,她分不清楚,因爲她從來沒見過羅志坤和羅志銳倆人同時現身,至始至終見到的都只是一個人。
只是,不管是羅志坤還是羅志銳,對於聞人臻來說都是仇家。
而偏偏,聞人臻的仇家,卻是沈家的座上賓,此時正在這奢華的宴會廳裡跟身邊的人談笑風生,好不得意。
而羅志坤的不遠處,也坐着一個人,這個人手上端着一杯紅酒,白色的西裝禮服把他映襯得風度翩翩,恍如王子一般。
這個人,即使隔得再遠,即使只看一眼,姜暖依然在零點一秒把他認出來——
原俞勝集團總裁,現力盛集團總裁——
俞力深!
俞力深跟沈悅辰是表兄弟,他會出現在宴會場上姜暖早已經預料到了。
然而,她沒有預料到的是,俞力深身邊坐着的女人卻不是他的妻子羅雪瑩,也不是他時常帶在身邊的女秘書,而是——
羅雨薇!
這的確是讓她有幾分驚訝。
因爲在她的印象裡,羅雨薇對俞力深並不是特別喜歡,她以前那般反感她,後來甚至和聞人臻的人聯手把她從俞力深那放走,主要還是幫羅雪瑩獲得幸福。
可今天這樣的場面,尤其是俞力深的領帶和羅雨薇的禮服顏色有些接近,這就不得不讓人遐想了。
姜暖正在疑惑,眼前突然黑影一閃,擡頭一看,卻是寧氏夫婦來到了他們跟前。
年前,聞人臻在南非鉻礦出事時,姜暖當時爲了聞人臻在盛宏的支持率,曾親自前往杭城拜訪過寧氏夫婦。
而那一次,寧馨兒帶她畫舫遊西湖,還曾被俞力深的畫舫攔截,不過,最後還是有驚無險的回到了濱城。
姜暖早就想到過,江氏和沈氏聯姻,這大辦婚宴,賓客自然不會少,同時賓客也不會簡單。
只是,她沒想到,人會這麼多,而賓客也是這般的複雜。
寧氏總裁到跟前了,聞人臻和姜暖趕緊站起身來迎接,雙方臉上都帶着客套而公式化的笑。
“聞人總裁,夫人,好久沒見到二位了,兩位真是伉儷情深啊。”
聞人臻也面帶微笑的看着他:
“寧總,寧夫人,久違了。”
“沒想到會在這遇到聞人夫人,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啦。”
寧夫人笑眯眯的對姜暖說。
姜暖笑着點頭:“可不,有緣。”
寧氏和羅氏,按說因爲年前寧氏總裁保持中立沒有支持俞力深關係搞僵了。
而沈氏和寧氏貌似也沒什麼來往,那這寧氏總裁應該不是沈家請來的。
既然不是沈家請來的,那看樣子應該是江家請來的吧?
江氏和寧氏,估計是生意上有什麼往來吧?
寧氏夫婦剛剛走開,即刻又有人前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
這個姜暖的確沒什麼印象,記憶中貌似沒見過這人,估計不是江家的賓客就是沈家的賓客吧。
“聞人總裁,聞人夫人,能在這裡見到你們,真是有幸啊。”
男人面帶微笑的向聞人臻伸手過來。
“能在這遇到王總,我也覺得有幸。”
聞人臻和那王總握着手,然後又對姜暖介紹着:
“王雲坤,溫城王氏總裁,王氏是經營電器的。”
“王總好。”
姜暖伸手,象徵性的和那王總握了下。
“呵呵,這就是聞人夫人啊,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王總樂呵呵的笑着:
“早就久仰聞人夫人的大名了,今兒個總算是見到傳說中的女強人了。”
姜暖笑着淡淡的道:
“我只是一弱女子,哪裡是什麼女強人,王總是聽了誤傳吧?”
“哈哈,謙虛了啊,聞人夫人去年在盛宏力挽狂瀾,其能力和魄力都是我等望塵莫及的,如果你都算弱女子,那我們就只有算無能了。”
王總說完這句,笑了笑,見姜暖沒再吱聲,便知趣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