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欺人太甚

看着美麗、成熟的女兒,福晉的另一個擔心有上來了。雪兒已經成親快兩年了,肚子根本就沒有消息。福晉很怕雪兒跟自己一樣,到了快四十歲上纔開懷,想趁雪兒年輕、自己還不老,幫她拉扯幾個孩子。可是雪兒好像根本就不在意生不生孩子,她的精力都在加工、訂貨上面。加工服裝的用料都親自看,還纏着額娘和小額娘學服裝設計。福晉嗔怪地點着她的腦門說:“你哪兒像一個女孩子啊,怎麼也風風火火的了?”

“您不是說雪兒出生以後第一個抱雪兒的是小額娘嗎?誰第一個抱雪兒的,雪兒的性格就象誰。”

“你還說呢,這幾年在外邊跑的,把畫畫兒的技藝都給忘了吧?”

“不是忘了,是沒那個條件。我好像應該學回來,之前我特別喜歡畫金魚。我去後院找小額娘學畫金魚去了,白白。”

福晉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鰲拜知道雪兒回府以後,心裡相當不是滋味。他派人專程去了一趟金陵,就是秦淮河邊的蕊珠院。找到那位老闆娘,詳細地問了來接雪兒的人都有誰。老闆娘一五一十地對鰲拜派來的人說了。那人回到鰲拜府上一彙報就把鰲拜氣壞了。原來還以爲雪兒這種嬌氣得風吹一下都能裂開的皇家格格一定會在老鴇的淫威下屈服,不敢不做接客的勾當。可是老鴇說,不但沒有接客,把已經定好的梳攏費都打了水漂兒。也沒花一文錢的贖金。也就是說雪格格根本從蕊珠院出來的時候仍然是冰清玉潔的女兒身。人家是光明正大地走出那個骯髒的地方,自己的販賣人口的齷齪行徑卻暴露出來了。當然福晉不會替鰲拜瞞着,就在進宮的時候竹筒倒豆子全都對太皇太后說出來了。一行說一行哭:“太皇太后,我那是乾乾淨淨的好女孩,在那種齷齪骯髒地方被人當貨物給論斤輪兩地議價拍賣。那是有皇家格格和公主封號的!鰲拜敢這樣做豈不是褻瀆皇家威嚴?咱們愛新覺羅家是最尊貴的家族,怎麼能容忍一個禍國殃民的權奸、一個敗類這麼欺辱?”

太皇太后也很氣憤,論輩分她是雪兒的祖母,難不成就算了?還梳攏,見鬼了!老太太儘量控制自己別失控,如果失控就要殺了鰲拜!但是也沒讓鰲拜舒服了。早朝散朝的時候就派強公公等在太和殿門外,鰲拜一出來強公公就對鰲拜說:“鰲大人,太皇太后請您到慈寧宮去一趟,她說有要事相商。”

“好啊,這就去吧,請公公帶路。”鰲拜還以爲像以前那樣,太皇太后不放心孫子,向他問詢問詢。

“太皇太后,奴才鰲拜覲見。”

“進來吧。”

鰲拜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個女人的動靜怎麼好像是生氣的樣子。好像本將軍怕你似的。就假意道了謝,起身進殿,站在太后面前,沒有跪下。

“鰲拜,你知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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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您在說什麼?奴才何曾犯罪?”

“你綁架皇家公主賣入青樓得了五千兩銀子你還不知罪!”

鰲拜身不由己地就跪下了:“太皇太后!您不能聽一面之詞啊,奴才幾十年來對三代皇上都是忠心耿耿,怎麼會有天膽做那樣大逆不道的事?”

“你不是在打聽雪格格怎麼會回宮的嗎?你的意思是她不應該回宮?應該在那家蕊珠院做賣笑的行當?你是對三代清國的帝王忠心耿耿過,還曾經救過太宗皇上的命!但是你反過來就做買賣皇家公主的事,你自己說你是不是覺得你是天王老子誰都不敢碰了?當年佟氏錦繡的婚姻成了你報復瑞王爺的導火索,不但買賣皇家公主,讓皇族蒙羞,還買賣蘇納海的外孫,讓你的走狗把他賣了做***你還有人味了嗎?枉我這些年對你的信任了,你自己說怎麼了斷?”

太皇太后您喜怒啊,聽奴才解釋。”

“人證物證俱在你的解釋就是狡辯!我問你,瑞王爺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你有話說話,賣人家孩子做什麼?你喪盡天良不怕雷劈呀!你憑什麼賣人家的孩子?啊?人家四十歲才生的那麼給老生閨女,疼得打一巴掌都沒有過,你卻找了兩個婆子一路虐待,還得了五千兩銀子!你那錢是準備死了的時候燒紙用啊?”太皇太后罵得收不住了!

“太皇太后,您這麼侮辱奴才……”

“閉嘴!你把我孫女賣進青樓是你侮辱皇家公主,本宮侮辱你什麼了?既然你這麼說來人!把鰲拜的女兒給我賣到秦淮河邊蕊珠院去,當天就接客!你瞪什麼眼珠子?反了你了!你有本事就在這裡殺了我,看你會是個什麼下場!你自己說你怎麼了結?”

“奴才把五千兩銀子交出來就是。”鰲拜有點害怕了,太皇太后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論計謀十個鰲拜捆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個兒。之所以她能忍氣吞聲是因爲自己手裡有整個鑲黃旗、大半的正白旗勢力。

現在她忍不下去了,爆發了!自己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當着這麼些個宮女太監侍衛的面兒殺了她呀。這個女人怎麼會忍不住了?不行,這裡邊有事兒!是不是她要收拾自己了?是不是瑞王爺完全掌握了自己對他女兒的所作所爲?雖然他手裡沒有一個牛錄,可是現在府上也有幾百親兵,還有先皇派過去的御林軍!經過瑞王爺的少林功夫的薰陶都已經很厲害了吧?

雪格格回來了,安然無恙地回來了!既沒有在秦淮河的蕊珠院做過賣笑的勾當,也沒有用一文錢贖身,人家是光明正大地走出那個骯髒的地方的,自己反倒露了一些馬腳。如果瑞親王知道自己參與販賣人口,將他的寶貝女兒賣入青樓,能與自己善罷甘休嗎?這是一個不善於張揚自己的人,可是他現在的威望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人家是腳踏實地的幹大事的人,大把的銀子裝入康熙的國庫,這個小皇上該怎麼感激他的二大爺!自己是怎麼做的?不用說大家都明白,就這七、八年給他多少窩囊氣受給他多少難堪他會不記得?唯今之計是扳倒瑞親王這棵大樹,讓其他親王、國公、大臣們都閉上嘴巴乖乖聽我鰲拜的指揮與調遣!對,就這樣!蘇克薩哈還是輔政大臣呢,我不也照樣將他置於死地?

也不知道太皇太后是吃錯了藥還是受了什麼刺激,這會功夫就忍不得了,就炸刺兒了?等着!不下幾天我就叫瑞王爺的兩個漂亮女人,歸我鰲拜叔侄所有!看你還敢支楞毛兒?”

“太皇太后,不是奴才賣了瑞王爺的女兒,是奴才府上的一個賬房先生去了南邊,喝花酒的時候聽人說,秦淮河邊蕊珠院來了一個花名叫格格的女孩,正要梳攏,他哪裡有幾千兩銀子?回來就當笑話跟奴才說了,奴才覺得他說的跟瑞王府上的雪格格有點象,還特地去他們府上報信兒了,怎麼就成了奴才賣的?”

“你不用狡辯,本宮手裡有蕊珠院老闆的供詞。”太皇太后說道。

鰲拜趕緊話鋒一轉扯了一件別的事:“太皇太后,奴才有一件事關大清安危的事向您稟報,還請您定奪。”

“本宮問你的事還沒回答,不要胡拉亂扯轉移我的思路。”

“好好好,奴才交給您五千兩就是。但是奴才說的比這件事重要多了!確實事關大清的安危。”

“你現在回府,把五千兩銀票拿來交給本宮,然後再說事關大清安危的事,想轉移視線?你做夢!”太皇太后就差把唾沫啐到他的臉上去了。

奴才還是先說重要的事吧:“平西王離京之時,拜託奴才給他的孫子和瑞親王的女兒雪格格作伐,想與瑞親王結秦晉之好……”

“本宮讓你回府拿銀票!你卻在這裡瞎話連篇!趕緊去!跑步去!”

“嗻!”鰲拜都快氣瘋了!她怎麼突然間強硬起來了?

只好回府去拿銀票,其實五千兩銀票在鰲拜眼裡算個什麼?打一晚上麻將他可以得到兩萬兩銀子。爲了下一個目的,五千兩就打個水漂兒玩玩。

很快銀票取來了交給太皇太后,然後接着說“奴才覺得這樁親事還做得,吳三桂那廝每每朝朝廷要銀子,動輒幾十萬兩,多則幾百萬兩。不如把雪格格嫁給他的孫子,那個好色之徒有了雪格格這麼漂亮的王妃就什麼都不想了。”

太皇太后怒不可遏!“鰲拜!你是在裝蒜還是在裝蔥!雪格格已經嫁人了你不知道嗎?就是不嫁人本宮也不會把她嫁給一個半瘋不傻的東西!你也說了,吳三桂的孫子是個好色之徒,你很願意把雪格格嫁給他,你怎麼就不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呢?”

“平西王說了,如果他和朝廷的親王結爲親家,那麼大清的江山就會固若金湯。”

“本宮問你你怎麼不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吳三桂的孫子?”太皇太后的鳳目都立起來了。

“太皇太后,奴才是跟您商討國家大事?很擔心如果您和皇上不答應,吳三桂說不定做出了什麼不利大清的事呢。”

“他是威脅皇上嗎?那意思如果不答應他就要起兵造反了?”

“他倒沒有明說,可是還是大清江山要緊那!您辛辛苦苦地把皇上輔佐至今日實在不容易,雪公主不過是個女孩,以她換來大清朝的安寧而不動一兵一卒,也免得生靈塗炭哪!”

“如果大清朝的安寧都要靠標緻女孩的臉蛋和嬌弱的身子去換,那麼養兵有什麼用?要你們男爺們有什麼用?你明明知道雪格格已經嫁人,難道非要拆散他們恩愛的小兩口?平西王進宮跟本宮聊了半天的大天兒,應該當面提起此事啊,怎麼隻字未提想跟瑞王爺做親家?兒女婚事是大事,豈是說忘就忘了的?那他幾千裡來幹什麼的?難道是你們背後的勾當?”太皇太后急了!忘了往日的忍耐。

把鰲拜頂得上不來氣兒了:“太皇太后知道奴才怎樣的人品,怎麼能夠和那個賣主求榮的東西沆瀣一氣?”

“既然沒有爲什麼替他說話?”

“這個……奴才不是替吳三桂說話,只是那平西王是個降將,是個漢人,說翻臉就會翻臉,他若造反對西南邊陲的安定可是影響頗重啊。”

“鰲大人好象很怕他?”

“我?我怕他?這次他來京,奴才很想把他扣下,卻讓他給溜了!”

鰲拜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方纔還說吳三桂拜託他作伐讓瑞王爺跟吳三桂結爲秦晉之好,這麼會子功夫要扣下他卻給他溜了。謊話連篇!

太皇太后豈不明白鰲拜是想借自己的手整瑞王爺。於是淺笑道:

“既然鰲大人不怕平西王,這件事情就作罷不要再提起了。你也聽說過吳三桂的孫子瘋瘋傻傻的,你的女兒肯嫁給這樣的人嗎?你跪安吧。”那就是把他給攆出去了。

鰲拜吃了一個軟釘子,訕訕地出了慈寧宮,想了想:一不作、二不休,瑞親王老實,老實的人多半膽子小。我把他的女兒都給賣了,他也沒敢說半個不字。嚇唬他一下,讓他就範,自己把女兒送到雲南去,然後吳三桂拒收,到時候看他老臉往哪裡放?

這就往瑞親王府踅來了。在他心裡,朝中哪位王爺都不如蘇克薩哈有實權,以爲一向脾氣隨和的瑞親王也和太皇太后、皇上那樣忍耐得到了極限時還在忍耐。忘了瑞親王是萬馬軍中衝殺出來的,根本就不怕死,也不會怕他。都是行伍出身人家的少林工夫就在身上!王爺沒有提起雪兒的事,是不想有人借題發揮,給雪兒的名譽造成影響。

當鰲拜進了瑞親王府,坐在大廳上的時候有些猶豫了。可是跋扈了幾年的鰲拜又讓權力慾把自己膨脹起來,把對太皇太后的話跟瑞親王又說了一遍。王爺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憤怒,聽鰲拜在分析成破厲害。等到鰲拜說完了,王爺衝他笑了笑:“鰲大人認爲此事可行?

“可行!可行!您是國家的棟樑、大清的功臣,您如果這樣做了,多少人欽佩您的高風亮節。”

“既然如此,鰲大人何不將自己的女兒送到平西王府成就自己的高風亮節?”王爺和氣地說。

“瑞親王,老夫在跟你談正事。”

“本王爺也沒和你開玩笑啊。你明明知道吳三桂要起兵造反,還要把我的女兒往火坑裡推你什麼意思?”

“瑞親王,這是皇上的聖旨,你敢抗旨不成?”

“你知道我的女兒已經出嫁了,你也知道我的女兒是吳三桂想獻給皇上的美女,難道你就沒有明白他根本沒有和朝廷和親的意思嗎?就算他想和親,怎麼沒有和皇上說起就走了?鰲大人的意思是要本王把女兒拱手獻出去,等他造反之時成爲祭旗的犧牲?一句話,我的女兒是有丈夫的人,不是送不出去的禮物。還是把你自己的女兒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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