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走來三個女的,大聲嚷嚷着:“怎麼回事啊?這霧霾還能進到樓裡來,什麼都看不見了!”
雲兒拉着凌娟從她們身邊過去了都沒發現,還好還好,樓梯的另一頭還有個樓梯,倆人是帶着雲彩走的,別人容易發現他們。忽然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在喊:“抓住她們!她們當中就有一個肉票,就是流沙別墅的那個大美女。”
“王東!”雲兒給雷到了!晚報都已經報道了張銘集團匪首張銘車毀人亡,怎麼他還沒死?來不及想別的,趕緊下樓!雲兒把凌娟推到大廳裡的一個宣傳板後面,然後對撲上來的兩個匪徒毫不客氣地打了出去。雲兒打出來的不是耳光,是玉龍神掌,那個力道完全是摧毀性的,不到關鍵時刻是絕不會出手的。雲兒的手掌是平推的,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力道,可是就聽其中一個匪徒鬼叫鬼叫的:“哎呦喂,我的鼻子!”
說話聲音也不對了,甕聲甕氣的。只聽王東罵道:“你要笨死啊,一個女人也打不過,咱們把她撂倒了,拖回去受用!”
“張哥呀,我的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了,鼻樑子都塌了!”
“哎,我說云云啊,咱們兩個好像沒仇沒怨的吧?我挺喜歡你的,跟我**一次給你三十萬,你老公也不知道,你說……哎呀媽呀!”
接着就是咚咚咚的倒退聲,然後摔倒了。雲兒把包裡的玩具手槍頂在了王東的太陽**上,厲聲喝道:“把手放在腦後,蹲下!”
王東那是誰呀,能認輸嗎?栽到女人手裡也太沒面子了。“嗖”地一下掏出一把匕首,往雲兒方向刺了起來,雲兒小心着他呢。上去就一腳,這是真正的窩心腳,這下可踹狠了,正好踹在胸口,王東捂住胸口翻滾起來,發出的聲音卻是是狼一樣的嚎叫。王東好像快死的樣子,趴在地上**,但是他的手卻不老實,那把匕首正在向雲兒的大腿湊過來,雲兒上去又是一腳,這一腳正好踹在王東的手背上。王東疼的大聲怪叫,也是想把同夥招來救他。
果然來了一個同夥,喊了一聲:“老大!我來救你!回身來打雲兒,那個姿勢完全是老虎撲向獵物,雲兒平時就是利落爽快,現在是帶着功夫的,正面一腳踢過去,救王東的這位,一聲慘叫的捂住了褲襠。然後在地上翻滾起來。那動靜,比狼嚎難聽多了。
有同夥絆住雲兒,王東躡手躡腳地來到雲兒身後,用盡力氣來個虎撲。他是想把雲兒抱住,讓她的手腳都沒有施展的可能,然後就地“法辦。”
哪知道雲兒甚至轉了半個圈,就離開了王東的虎抱範圍,再轉,就到了王東的身後,一掌拍在王東的後背上,王東頓時就覺得五臟六腑全部離位,心肝肺、腸子全都纏在一起,“噗”地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就地趴在了地上。趴在地上還沒老實,眼前就是雲兒的雙腳。王東欣喜若狂,上來就抓住雲兒的一隻腳,想把雲兒拉倒在地上,然後壓上去,垂涎了將近一年的大美女就到手了!
雲兒完全沒想到王東抓住她的腳,急了,右腳被抓住,左腳還閒着,就用左腳在王東的後背上加力地來了一腳。
只聽“咔嚓”一聲,王東的脊樑骨給踹斷了。雲兒並未覺得用了多大的力道,而是右腳給王東抓住,很容易栽倒,才踹了他一下。只聽“嗷兒”地一聲慘叫,王東就昏過去了。雲兒的功夫那是在神界練就的,如果不是爲了自衛,根本就不能拿出來。男人的脊樑是夠硬的,可是在雲兒的腳下就跟茅草一樣,不堪一擊。
凌娟很不放心雲兒,她哪裡知道云云有蓋世神功呢,記得頭頂冒藍煙,早就打了110報警。雖然不知道雲兒的確切位置,可也知道她在這個樓裡的樓上二三樓這個位置。她這裡是大門,雲兒沒有從這裡出去就是在樓裡。
這裡離大姐家的那個光明小區只有一路之隔,是個比較好找的位置。電話所到之處,就有很多穿警服的人向這裡集結。高強所在的刑警隊,警車呼嘯着往這裡狂奔。
“陳女士在什麼地方?”一名女刑警急匆匆地問着傻站在門口的凌娟。
“我帶你們去!”凌娟好像剛剛清醒,率先跑在前面,邊跑邊大聲說:“在樓裡!往前那邊!”
雲兒正在觀察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王東。誰都說張銘心狠手辣,殘忍陰毒,怎麼這麼囊啊?就踹了他一腳就這個德行了?是不是裝相啊?忽然聽見腳步聲,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壯漢,一眼看見趴在地上的王東,大聲嘶喊着:“老大!老大你怎麼了!”
看樣子這位還是王東的粉絲。說着就把王東給拉起來,準備背起來就走。
“站住!誰讓你揹他走的,他是朝……公安通緝的要犯!”
“嘿!老子還沒看見你嘞,這麼漂亮的美女怎麼能放過了?不行,趕緊把老大救出去。”這位根本沒把雲兒當回事!
這次雲兒絕對不會放過王東了!三番五次地想綁架我的寶寶貝貝,還想朝我要幾百萬幾千萬,我的錢不是給你們準備的!
就在大漢背起王東要走的時候,雲兒的神掌拍到大漢的右胸,跟王東一樣,五臟肺腑全部錯位,一頭就扎倒了,正好把王東壓在身子底下。拱了幾下,沒拱起來,就地不動了。
“云云!”凌娟跑上來,緊緊抱住了雲兒。她身後來了三四個穿警服的公安人員。
“陳女士,您看見張銘了嗎?這位女士說她看見張銘了,就在這座樓裡。”
雲兒用手指了指大漢:“你們看看他身底下的那個人是不是王,啊張銘。”
“哇!真是王東,銬上、銬上!”
“陳女士,方纔您和張銘搏鬥把他打傷了?”
“我也沒怎麼打他,是他抓住我的腳不放,我就踹了他一腳,然後他就裝死。”
“這位呢?是不是張銘的同夥?
“應該是吧,他還想把張銘揹走,我就拍了他一巴掌。”
王東一直沒有醒過來,想是真傷了。
雲兒和凌娟被刑警隊請去說情況,凌娟從她被王東給綁了送到這個樓開始說情況。每一個細節都給問到了,雲兒就說她跟王東交手這這段。本來是要突擊審訊王東的,可是他一直昏迷不醒,法醫給他做了檢查,結果是王東的第三節腰椎粉碎性骨折,還有腹腔內肺、腎、膀胱等嚴重挪位。就是不死也是個廢人了,至少要後半生站不起來在輪椅上活着。人體在鋼鐵面前是很脆弱的,可是在人和人搏鬥的時候還不至於這麼不堪一擊吧?警察們都王法猜想這位叱吒風雲的京城綁架大魔頭在一個看似嬌嫩的美貌少婦面前怎麼成了慫包。
跟王東一起被抓的大漢是他的老鄉,也是鐵哥們,雖然不用坐輪椅,五臟肺腑的挪位也得恢復個一年擺在的。
北京地區集流氓、詐騙、搶劫、綁架爲一體的犯罪團伙張銘集團,以張銘落網宣告走入滅亡之路。經凌娟的進一步確認,被雲兒踹斷脊樑骨的人就是王東。王東三天以後纔在拘留所的特殊監號裡醒過來,巨大的傷痛讓他連翻身都困難。當他看到自己手銬腳鐐“全副武裝”的時候,絕望得大聲嘶喊起來。想坐起來,沒人幫助是萬萬不能的!下身和兩條腿根本就沒有一點知覺。
“完了!癱瘓了!就是不被槍斃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了?”
“求求你們給我一個槍子兒吧!啊……”張銘跟一頭母狼一樣嘶嚎着,完全沒有了當年指揮若定的風采。
王爺笑着對雲兒說:“你行啊,都敢和……”一想到凌娟此時一定會很不自在,就不說了。凌娟卻跪在了雲兒面前:“云云,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現在可能都已經死了。謝謝你云云!以後當牛當馬我也要報答你!”
“凌姐姐你在說什麼?是個人也不能見死不救吧?何況你還每天辛苦給我帶孩子?我不知道你和王東是怎麼個情況,今天出手有點重了……”
“云云你在說什麼?我跟他在一年前的時候就已經不是夫妻了。你知道嗎?他懷疑前妻出軌,女兒不是親生。他可以離婚啊,怎麼就能把那母女都給殺害了?他怎麼下的手啊?還有他綁架了人家的小女孩,人家正在籌錢,他就把那女孩給糟蹋了!那孩子才十歲啊,花兒一樣的年紀,他是人嗎?是個畜生!大姐勸我我還不聽!我沒跟他過一天好日子,警局還懷疑我是他同夥兒!嗚嗚……”
大姐抱住凌娟:“也怪大姐沒有堅持反對,要是當時武斷一點堅決不同意你和他結婚,就不會象今天這麼痛苦了。過去的就過去吧,好在你現在好好兒的,就比什麼都強。就搬到大姐這裡住吧。”
“姐,我想跟云云他們去,給云云照顧寶寶貝貝……”
“還是看看公安方面怎麼處置王東吧。他的情況明朗了很快就會移交法院判刑,我估計會執行槍決,他不但殺害妻子女兒,還殺害了一個真王東,還有他綁架的人質,他死了你就會安全很多。大姐已經想好了,過幾天王東的事有結果你就去上海照顧嚴肅外公外婆,遠離北京,實在不行就去鍾嶺那裡照顧他們,兩個人都上班,孩子去幼兒園也得接送,家裡也得有人照應。姐姐不會不管你的。跟云云走不大可能……”
張銘落網即是這個犯罪團伙的窮途末路。但是張銘手下還有幾員干將逍遙法外,在全國各地流竄作案。所以雲兒全家、大姐全家還得小心爲上,不能掉以輕心。
張銘犯罪團伙還有八名匪徒沒有落網,其中參與綁架、搶劫的悍匪五名、通風報信者三名。據落網匪徒交代,這幾個人中有好幾個想洗手不幹了,可以劃入悍匪級別的只有三名。
王爺三人手上的錢還有很多!就連小鐘教授和高強也加入了尋找貨源的隊伍。小麗提議雲兒在黑龍江買一些上好的土豆澱粉回去開飯店炒菜勾芡用,買一些甜菜爲原料的綿白糖。她的意見被王爺採納,嚴肅請纓親自帶隊趕赴黑龍江,幫福先生買幾列車的黑龍江的訥河土豆、五常大米、九三豆油。還有後頭木耳榛子等山貨。
嚴肅還沒去過黑龍江呢。這次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光幫王爺買白糖、澱粉,還要實地考察一下黑龍江的物產,如果可能的話也說不定成爲一名商人。此番去黑龍江,有王爺、田亮、嚴肅、海龍、小麗、高強。高強是休假湊熱鬧,王爺是回家鄉看看。大姐、凌娟和雲兒都不能去,大姐年歲大了,雲兒有孩子,凌娟更是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