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皇后即將暴怒起來的時候,陸君桐就輕輕地捏了捏許皇后的手腕。
這麼一個小動作,就一下子讓許皇后徹底冷靜了下來。
許皇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誠貴妃:“是嗎?只可惜過去多年,竟是再無計較的必要了。而且到了這個地步,更是沒有計較這些陳年爛穀子事情的必要。”
成者王侯敗者寇。
今日便見分曉。
今日之後,誰還能活下去都不一定。
陸君桐聽見這句話之後,又是一聲輕嘆。不過很快就又振作起來,看了一眼誠貴妃,輕聲言道:“貴妃娘娘這個時候過來,恐怕是有事情想要和我們談吧?還是說就是爲了過來耀武揚威?”
之所以敢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陸君桐自然不是仰仗自己曾經服侍過文皇帝這個身份,而是知道,就衝着這一張臉,二皇子李擴就一定會留下她的命!
所以她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陸君桐這樣一問,果然是問到了關鍵之處,許皇后含笑看着誠貴妃變了臉色,慢慢悠悠的才說一句:“怎麼?貴妃還不說自己所爲何事嗎?再不說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就憑着這麼兩句話,頓時局勢就有些反轉,主動權剛剛還在誠貴妃的手裡,現在卻一下子又到了許皇后的手中。
許皇后微微含笑,胸有成竹。
誠貴妃的臉色卻一下子黑透了。
誠貴妃陰鷙的看了一眼陸君桐,而後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陸女官一向膽子大,如今倒也不怕,不過但願你一直不要害怕纔是。”
這樣一句威脅的話,陸君桐也並沒有放在心中。
反而只是微微一笑。
就算真的敗了被擒住,也是落在李擴的手中,誠貴妃也無法將她如何。
所以她又何須害怕?
陸君桐這樣的態度,自然是更加的激怒了誠貴妃。
但是這個時候,誠貴妃顯然也並不是發怒的時候,誠貴妃只是看住許皇后直截了當的開口言道:“皇后娘娘若想要自己兒子的性命,便是交出傳國玉璽。更是要作證剩下臨終前是將皇位傳給了我兒子。”
這樣的話,誠貴妃也真的是敢說出口。
陸君桐光是聽着都有些想笑。
事實上,她也真的是笑出聲來:“這樣的說辭又騙得了誰?天下的人會相信呢?太子殿下做了那麼多年的太子,無緣無故聖上又怎麼可能變卦?”
這樣的話,但凡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誠貴妃也不在意,只是毫不在意的說一句:“成者王侯敗者寇,只要老二登上皇位,他說什麼都是對的,天底下的人不信也得信,誰又敢說什麼?”
這話也的確是大實話。
許皇后面色難看,不過想了一想之後,卻又說了一句:“也不是不可以,你先將我兒子帶來。不然我如何確定他就在你們手中,而且是平安無事?”
許皇后的心思,也不難看出來。
但是這樣的要求合情合理,並沒有半點不妥之處。
所以誰也沒有辦法說什麼。
誠貴妃猶豫了一下,最後到底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