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桐這麼一個態度也是合情合理。
一時之間,公子白反正是找不出任何的疑點。所以,最後也就作罷。
心中卻是想着,就算陸君桐自己不肯交代,回頭問問李衍不也就什麼都知道了。
又過了片刻,白蘊抱着一本書從裡頭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嘀咕:“這也該叫人打掃打掃,灰都積了老厚了,這麼一番,險些沒將人嗆死。”
看見自己妹妹出來,公子白也不打算多留,隨口說了一句之後就慢慢悠悠的走了。
不過走之前也沒忘記提醒陸君桐一句:“記得別忘了替我帶話。”
陸君桐點頭應下,倒是也沒再多問。不過心中卻篤定,十有八九說的那句話,就是關於宮中謠言的,就是和李衍有關係的。
怪不得李衍對上徐皇后的時候能那樣胸有成竹的說一句,他心中自然有數。
只要能夠找出這些傳聞謠言出來的人。那麼一切都是迎刃而解。
反正,只要拿不出確實證據來。誰也是無可奈何。總不能光憑兩句話,就定了一個皇子和一個懷着皇子的妃嬪的罪。
反正知道慧嬪肚子裡孩子到底是誰的人,屈指可數。
而且這些人都還如同李衍想的那樣,一個個的絕對是不敢輕易將這件事情說出口的。
那麼。既然是不能拿出證據來。那李衍當然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將自己撇清。
不過當然,萬一對方拿出證據……
想想公子白剛纔的態度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異樣或是着急。陸君桐略略又將懸着的心壓下去一些。
一扭頭,就看見白蘊抱着書,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臉色也是不大好看。
當即陸君桐也就明白過來,只怕剛纔她和公子白之間的話,白蘊是一字不漏的聽明白了。
偏偏,白蘊是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的人。
白蘊會有這心情也並不奇怪。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必然是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過公子白。
否則公子白也不可能大大咧咧地再將那個事情那樣玩笑譏誚地說出口。
“阿蘊。”深吸一口氣,陸君桐沉聲喚道。也這麼的將白蘊直接從那種狀態裡喚回神來。
白蘊對上陸君桐那雙沉靜如幽潭的眼睛,只覺得自己慌亂又焦灼的心,像是被浸泡在了涼水裡。
瞬間就平靜下來,也冷靜下來。
然後,白蘊就一點點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哪怕是陸君桐其實什麼也沒有說。可是她的意思卻已經表達了個清楚。
而白蘊也明白了那個意思。
謠言就是謠言。
那樣的事情,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謠言。
否則大家都是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
不管面對什麼樣的流言,他們都不能夠露出半點馬腳。
“瞧着你臉色不大好看,想來是昨兒夜裡沒睡好,今兒想法子躲躲懶好好的回去歇一歇吧。”陸君桐別有所指的說完這句話,輕輕地拍了拍白蘊這肩膀。有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放寬心,睡一覺,也就都好了。”
白蘊下意識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