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兒帶着春分進了放進,就有丫鬟送了熱水進來。
蘇謹兒清洗了自己的手,之後看着春分說道:“好了,現在給我看看你的傷口吧。”
其實蘇謹兒知道春分的傷口恐怕在剛剛打鬥的時候就已經裂開了,但是春分爲了不影響自己一直都沒有開口說。
剛剛坐在地上休息的時候,她就見春分的臉色剛加的蒼白了,但是考慮到春分是一個女孩子,她就沒有說什麼。
現在終於有了一個房間,蘇謹兒沒有再猶豫。
春分見蘇謹兒的臉色就知道瞞不過去了,慢慢的拿開一直捂在肚子上的手,果然,傷口已經裂開了,現在就連衣服也染紅了一大塊兒。
“笨蛋,你都不知道說的嗎?”蘇謹兒眼眶酸酸的看着春分,張嘴罵道。
不過這樣的罵對於春分來說很是親切,不在意的衝蘇謹兒笑笑,咧着嘴說:“娘娘,奴婢皮糙肉厚的,一點兒都不疼。”
蘇謹兒聽了這話也不再說話,直接慢慢的幫春分上藥,果然春分就像是她剛剛說的那樣,全程就像是沒有感覺一般,任由蘇謹兒上藥。
要是她的臉色沒有那麼蒼白,要是她的嘴脣上沒有那兩個深深地牙印,說不定蘇謹兒還真的信了她的話。
而老館主在蘇謹兒和春分進了房間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回到書房給身在雲皓山莊的於洛寫了一封信,把蘇謹兒現在的情況全都寫的明明白白,當然了其中的各種誇大言語在此就不一一說明了。
而那些刺客追蹤蘇謹兒來到了雲皓武館的門前,看見那扇大門上寫着莊嚴的四個大字——雲皓武館。
要是其他的地方,他們說進也就進去了,但是現在這個偏偏就和雲皓山莊有關。
雲皓山莊不說是他們了,就算是朝廷也不會貿然的對其出手。
江湖上有一句形容雲皓山莊的可怕,要是你不能一次性的把雲皓山莊上上下下所有人和物都沒幹淨,那就不要對它動手,不然等待你的就是你全家上下包括人和物統統被滅的乾淨。
要知道雲皓山莊上的人可不是簡單的幾十幾百,那是全國各地都有,全國大至城池,小到村鎮,都會出現雲皓山莊的產業,像什麼雲皓武館、雲皓酒樓、雲皓鏢局等等。
雲皓山莊的標誌很好認,所有的產業上都有‘雲皓’兩個字,任誰也不會錯認。
所以這些刺客現在站在雲皓武館面前乾瞪眼,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要知道,這可是雲皓山莊,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老大,我們現在還有進去嗎?”一個刺客打破寂靜問道。
所有人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都看過來,就像是看一個傻逼一樣,刺客的老大更是怒了,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自己下屬的腦袋上,“進去?怎麼進去?那是雲皓山莊,你要進去你進去?那後果是你能承擔的起的嗎?”
這位屬下感到自己很是委屈,真的不關他的事啊,他就真的只是問問,爲什麼老大要發那麼大的火呢?
刺客老大現在也很糾結,出來的時候主子可是吩咐了,這次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把蘇謹兒的命留在這裡,不然他們也就不用回去。
但是現在蘇謹兒呆的地方是雲皓山莊啊,要是其他的任何一個地方他都不會這般焦心,但是偏偏就是雲皓山莊,那是連主子都得罪不了的地方,更何況他們這些小蝦米了。
不過,這裡只是雲皓山莊衆多產業中的一個,而且還是芝麻大的一個,要是被人不小心滅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的吧。
畢竟雲皓山莊那麼大,手下的產業那麼多,而這個武館恐怕連一百人也沒有,等到雲皓山莊的人意識到的時候,恐怕他們早就已經在京城裡了。
刺客首領這樣一想,整個人都放心了,遂吩咐道:“好了,我們現在先回去,等到晚上的時候再來。”
要是沒有蘇謹兒,要是沒有老館主的那一封信,或許刺客首領剛剛想的東西會變成現實。但是,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和假如。
……
吃過晚飯之後,蘇謹兒看到春分在房間裡配藥,蘇謹兒站在一旁看着好奇,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春分配毒,之前配好的毒藥早就在這一路上用光了。
不過再見到春分用銀針刺破自己的手,把自己的血融入到這毒中時,蘇謹兒挑挑眉,不過她知道這種時候不能打擾到她,不然可能這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春分配好了藥之後,看着蘇謹兒靦腆的笑笑,她在蘇謹兒的面前做這樣的事情總會有些不好意思,就像是小學生害怕自己的父母看到自己做的手工品一樣。
“這個裡面爲什麼要加血?”蘇謹兒問這話的時候有些嚴肅,不爲別的,她就害怕這樣做會對春分的身體帶來傷害。
春分跟在蘇謹兒的身邊這麼久了,自然知道蘇謹兒的意思,笑着對蘇謹兒說:“娘娘,不用擔心。這種藥也就是需要用到血,並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這種毒要是製成功了絕對是殺人越貨的必備品。別看這小小的一瓶,但是它的效果可不容小覷,最重要的是它殺人於無形。就和之前娘娘用的那種毒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下蘇謹兒可真的是驚呆了,沒有想到春分製出來的毒藥竟然這麼厲害,要知道她之前的可是毒氣彈,那是現代人用高科技製成了。
而春分現在就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純手工的。
“這真的這麼厲害嗎?”
春分說到她最擅長的專業,臉上都是滿滿的自信,“娘娘,你可別小看這麼一點兒,這裡面可是有幾百種藥材,而且這種毒藥早就失傳了,原因就是它太歹毒了。當初交給奴婢的師傅也說了,這種毒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用,太過滅絕人性了。”
春分的臉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這讓蘇謹兒有些擔心春分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要是今天她們沒有來到這雲皓武館,春分就不會有機會得到那一百多種藥材,也就不會配出這種毒藥。
自從這個藥配出來之後,她的心裡總是揣揣的不安。
“春分。”
蘇謹兒突然叫了春分一句,但是看見春分看過來的視
線,她的眼睛裡還是同往常一樣都是柔順和信任。
“娘娘,你怎麼了?”
“沒什麼。”蘇謹兒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般,她總覺得春分好像馬上就要離開她了一般,這樣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其實春分在住進雲皓武館的時候就有了配這種藥的打算,她的師父說,用這種藥是會折壽的,畢竟這藥太過陰損,只要是沾上的人都不會有生還的機會。
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必須的把它配出來,哪怕是折壽她都不在乎,因爲她有了最想保護的人。
……
半夜的時候,蘇謹兒被窗外的火光照醒了。
因爲這幾天風餐露宿的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過,所以今天晚上她睡得有些死了,等到感到有光的時候,蘇謹兒猛地從牀上坐起來。
推開窗子看出去,白天還很熱鬧的武館現在已經被熊熊烈火包圍了。
“卑鄙。”
蘇謹兒知道這些是肯定是那些刺客做的,他們就是想要把她們逼出去。
看着那些和武館中的人打鬥的黑衣人,蘇謹兒覺得第一次她有了想要把他們都殺死的決心,之前哪怕他們把她逼到那種境地,這樣強烈的殺欲都不曾出現過。
看着武館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倒下,蘇謹兒緊緊的捂緊了拳頭。
白天還在朝她微笑的人,現在已經躺在地上變成一具屍體,再也不會動,不會說話,不會微笑了。蘇謹兒的心中感到了難過,這樣的感情她以前從來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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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武館中的學員大多都是這個鎮子上的人,因此武功並不是多高,而這些刺客也從來不會看在你很弱小的份兒上就放過你,看着對面的人因爲你手中的劍顫抖,他反而會產生一種變態的快感。
終於,又一個人倒在了他的腳下。
那刺客哈哈大笑,變態的快感使他衝進人羣中,盡情地享受這種刺激。
而蘇謹兒站在房間了看着下面的那一幕,眼睛都紅了,手更是緊緊的握成拳,指甲也深陷進肉裡,鮮血順着她的手滴落在地上。
春分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幕,她知道蘇謹兒現在的心情,想到她懷裡的藥,春分直接朝門外走去。
“站住。”
蘇謹兒自然知道春分進來了,她轉過身來看着春分,看着很是仔細,像是要把春分永遠的記在心間。
“把晚上你做的藥給本王妃。”
蘇謹兒身爲一個王妃,恐怕是最沒有架子的王妃了。
春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感到很自在,也從來不會擔心說錯話了蘇謹兒會懲罰她。但是現在這還是蘇謹兒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娘娘……”
“拿來。”
習慣了聽從蘇謹兒的命令,春分不敢再猶豫,把懷裡的藥遞給蘇謹兒。
蘇謹兒接過毒藥看着,入目之間,只見不過是一個指甲大小的瓶子,誰也不會想到這裡面裝的會是那般歹毒的藥——殺人於無形。
不過,現在這藥成了她們唯一的救命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