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刮目相看
“什麼?鬼打牆?!你怎麼不早說?!”其他驅魔師叫了起來。
那人啞聲道:“我也是剛反應過來,都小點聲,把黃符拿出來,然後在原地轉三圈,在往前走。”
鬼打牆並不是什麼非常難對付的事。
但讓人害怕就害怕在,一旦突破不了這個障礙,他們將會永久的留在這裡,走上一年也不過是再原地踏步。
幸虧他們是驅魔師,懂得如何應對這種事。
每個人都快速的打開了自己的包裹,正準備施法。
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裝在包裹裡的黃符全部都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我的黃符呢?”
“我的也不見了!”
“再找找!”
“還是沒有!”
諸葛雲擡起了頭,鼻尖上溢出了汗,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
有人在他們的身上動了手腳,拿走了他們身上的黃府。
“到底是誰?他爲什麼要這麼做!”諸葛雲砸了一下地面。
赫連薇薇卻沒有多大的意外:“既然這是個比試,就會有很多上不了檯面的手段,雲少爺,你得習慣這種事。”
“我。”諸葛雲一向沉穩,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去害誰,雖然知道比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但是最起碼不會有人卑鄙到這種地步吧,在墓地裡,拿走所有的黃符,這根本就代表着是想要他們的命!
赫連薇薇向着周圍看了一眼,才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手上的塵土:“出發的時候我們有九個人,現在只剩下了八個,那個人應該是察覺到不對,提前溜了,看來是早有預備的。”
驅魔師們隱隱約約的都知道會是誰下的手,除了霓家人之外,,就是林家了,不想讓諸葛家獲勝的只有這麼兩家人,能下這種狠手的,一般都是當家的命令。
如果對方是霓家的話,那這件事也太可怕了。
他們是如此的相信霓彪,根本就是把他當成了最想成爲的驅魔師來崇拜啊!
“不可能會是霓家!”年輕的驅魔師咬着薄脣,不願承認自己心中的猜測。
赫連薇薇看了他一眼,嗓音淡淡:“現在是誰動的手並不重要。”
“沒錯。”上了年紀的驅魔師們總會比較沉穩:“衛小兄弟說的對,現在是誰動的手並不重要,關鍵是我們該怎麼出去。”
沒了黃符,他們就等於是暴露在案板上的豬肉,但凡是遇到一點問題,就只能任由別人宰割。
在加上這裡根本不是外面,而是在墓地裡,會遇到什麼,沒有誰能預料到。
對於未知的恐懼讓每個人都感覺到了從心底裡冒出來的寒意,就連後脊都是涼的,這墓地明明沒有風,卻總給人一種,背後有人跟着的錯覺。
驅魔師們不敢再說話,只靜了一會兒,年紀的那個驅魔師小凌就像是聽到了什麼響動。
隱隱的帶着哭腔,他突然回過頭來,疑惑的說:“你們哭什麼?”
哭?赫連薇薇雙眸一凌,沒有回答,只是長袖動了一下,驅魔刀在她的掌心裡盈盈發光。
她不確定小凌是不是真的聽到了哭聲。
不過,這種時候不說話纔是完全之策。
赫連薇薇以前看有關靈異方面的書,那裡面講過一個故事。
那故事的大概講的就是一對農夫耕田回家晚了。
農夫揹着腿腳不便的妻子往回走。
夜路本就難走,農夫走的已經很疲倦了,妻子卻趴在他的肩頭哭。
農夫濃眉微皺着:“好端端的哭什麼?”
妻子奇怪的回道:“我沒有哭啊。”
農夫深知自己的妻子是個不會說謊之人,猛地一個激靈。
妻子說她沒哭便真是沒哭,那他聽到的哭聲是誰發出來的?
農夫不敢在繼續想下去,只快步的往前走着。
直到回家之後,妻子問起來,他才道:“幸好我知道你是什麼性子,也懂的一點規矩,沒有回頭,否則咱們兩個恐怕是回不來了。”
農夫確實說的沒錯,走夜路時,最忌諱的就是回頭張望。
人本身只有三燭護身燈,一左一右再加身後。
顯然,小凌身後那盞燈已經滅了……
耳畔間的哭聲越來越響,小凌見赫連薇薇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像是明白過來了什麼,再也不敢多問,冷汗順着額角滑過,面色蒼白着,剛一擡眸,就看到了不遠處站着的黑影,雙瞳緊縮:“那,那是,什麼?!”
赫連薇薇忽的擡起頭來,順着他的視線忘了過去,只見洞口處站着一個類似人影的雕像。
分明是他們之前看過的,但讓小凌覺得不安的是,雕像的眼睛好像動了,正陰森森的盯着他們。
那種冷漠中又帶着詭笑,無端端的讓他打了一個冷戰。
“不行,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小凌倉皇的向後退着,就像是遇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任由別人怎麼喊他,他都口中就只重複這麼一句!
而在其他人的眼裡,那雕像根本和以前沒有任何的區別。
赫連薇薇看着小凌的樣子,柳眉皺了一下,對着諸葛雲道:“把水壺給我。”
“好!”諸葛雲立刻將水壺接了下來,遞了過去。
赫連薇薇咬開壺塞,對着小凌的臉就是一波冷水!
小凌被水激的一愣,這才清醒了過來,臉上還帶着水珠,雙眸看着收回手去的赫連薇薇,知道剛纔自己如果再不回神的話,很有可能就這麼自己跑掉,那樣的話,他就再也回不來了,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謝謝,嗚嗚嗚,謝謝。”
“沒什麼。”赫連薇薇淺笑的按了一下他的肩,知道對方還是個不大的孩子,大概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手指向下壓了壓,帶着安定人心的力量:“鎮定一點,別慌,有人叫你,也別隨便答應。”
小凌點了點頭,那一刻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中只剩下了相信。
比相信蔣家還要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會帶着他們毫髮無傷的從這個鬼地方走出去……
但其他的驅魔師,卻信心不大,煩躁的拽了拽自己的頭髮:“沒有黃符,我們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