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你是不是一直躲在這屋子裡!”韓貴妃雙眸微紅,咬牙切齒的說道。
雲曦微微歪頭,露出了茫然不解的模樣。
“我在門口,剛纔看見了長公主是從門口走進來的!”
“是啊是啊,我也看見了!”
雲曦嘴角輕挑,杏眸含笑,看着韓貴妃緩緩開口道:“貴妃這般說是什麼意思?本宮爲何要躲在這屋子裡?”
韓貴妃氣怒,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有人爲雲曦講解了一下大概的事情,雲曦聞後瞭然,開口說道:“既然貴妃有所疑問,問一下當事人不就好了!”
“公主,那兩人酒喝多了,此時正呼呼大睡呢,叫不醒的!”沈靜歌見雲曦無事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便笑着解釋道。
司老太太背過臉去,還算雲曦守婦道,沒有丟了他們司府的臉!
“長公主,這可是錦澤宮的婢女?”
韓貴妃伸手指着那小宮女冷聲問道,雲曦看了一眼畏畏縮縮的小宮女,揚脣一笑,開口說道:“的確是,可是她不過就是一個下等宮女,本宮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長公主,奴婢名喚芬兒!”
韓貴妃冷着臉,繼續開口說道:“這芬兒死守着門,不肯讓人進殿,說是你在裡面小憩,可結果卻是平懷世子和青兒被人灌醉扔在了房裡,你可有何解釋?”
雲曦心裡冷笑,韓貴妃的腦子轉的的確快,見無法在清白上算計她,就要將所有事都推到她的身上!
“本宮從未在這殿內小憩過,芬兒,你可真是這般說的?”
雲曦居高臨下的看着芬兒,芬兒脊背一涼,不敢擡頭,卻是隻得硬着頭皮說道:“是,奴婢是這般說的,公主明明……”
雲曦卻是不等芬兒說完,便開口道:“父皇,這宮女分明是在說謊,還請父皇嚴加審問,看她意欲爲何?”
夏帝眼神一眯,若有所思,韓貴妃卻是繼續開口說道:“長公主可是要殺人滅口?”
雲曦聞後一笑,開口道:“本宮可從未說過要對她用刑,只說要交給父皇處理!
這宮女居然敢口口生生污衊本宮,難道不該審問嗎,還是說貴妃娘娘另有打算?”
韓貴妃看了芬兒一眼,芬兒立刻抓着雲曦的衣襬說道:“公主,是您讓芬兒守門的啊,您不能不要芬兒啊!”
芬兒哭得聲淚俱下,衆人不禁疑惑,完全猜不透事情的真相。
雲曦淡漠的抽開自己的裙襬,嫌惡的看了一眼芬兒,開口說道:“那本宮就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把事情都說出來!”
芬兒看了一眼韓貴妃,似乎是有了勇氣,便開口說道:“是長公主您讓奴婢來此處看門,說是……說是要約見平懷世子……”
楊柳一聽就怒了,正想上前,卻是被麗妃一把拉住,瞪了楊柳一眼,讓她不要衝動。
麗妃可不信雲曦會這麼做,雲曦的心裡就雲澤一個人,哪裡會有心思找男人!
“若是如你所說,這般重要的事情本宮爲何不叫安華她們來?”
“因爲安華姐姐她們在照顧太子……”
“也就是說,太子未醒,本宮便丟下了他來尋歡作樂?”
衆人都知道雲曦對雲澤的關切,她怎麼可能會扔下雲澤!
芬兒縮了縮頭,輕聲道:“這些……奴婢就不知道了……”
“滿口胡言!你可知污衊皇室是死罪!”雲曦眉目凌厲,語氣森然,眉間嫣紅的梅花印記更是顯得她尊貴無雙。
司辰看着這一幕卻是覺得有些心酸,以前的雲曦不過就是一個溫柔的小女孩,如今竟是變得這般的威嚴,難道她每天都活在這樣的生活之中嗎?
“長公主還是不要急着動怒,若這芬兒說的是假的,你剛纔又在哪裡,本宮可是派人去找了你許久啊!”
雲曦與韓貴妃兩人四目相對,殺意瀰漫,雲曦卻是突然搖頭一笑,輕聲說道:“夏宮這般大,貴妃都是去何處找的本宮?
父皇,澤兒醉酒實在難受,兒臣記得賢妃娘娘那有一種藥膏解酒十分有效,便厚着臉去討了來……”
“回陛下,奴婢桑葚,是賢妃娘娘的貼身婢女……”一個不起眼的宮女突然開口道,她擡起頭,夏帝隱約有些印象,的確是賢妃的宮裡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陛下,賢妃娘娘的家裡世代出戰將,家裡更是有許多世傳的藥膏以供征戰。
賢妃娘娘處也有不少藥膏,這醒酒藥便是其中一種,賢妃聽聞世子醉酒,便特命奴婢拿着藥膏與長公主一起照顧太子殿下!”
桑葚將手中的盒子打開,衆人瞭然,賢妃的孃家姜家不僅出戰將,更是有無數祖傳的藥方,當年誰若是能得姜家一瓶金瘡藥,那簡直是無價之寶!
只可惜後來姜家敗落,賢妃雖說生了三皇子,卻也是無聲無息,幾乎都讓人忘記了她的存在。
聽到姜家的事情,夏帝的眉毛動了動,似乎是不想提及。
雲曦收回視線,看着芬兒說道:“本宮一直都在賢妃娘娘宮中,你爲何要冤枉本宮?你又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芬兒臉色一白,開始顫抖着嘟囔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將你鎖在了屋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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