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遠淮那一雙眼睛像是黏在了雲曦身上一般,那一聲“表妹”更是喊得雲曦心中作嘔!
“世子請自重,你該喚本宮一聲長公主!”雲曦雙眸微眯,擡起小巧的下巴,即便身處劣勢,卻是依然氣勢不減。
“哎,這樣不就生疏了嗎?我是麗妃娘娘的侄婿,依禮你可不就是我的表妹嗎?”俞遠淮向前一步,雲曦卻冷着神色避開。
“世子莫不是記錯了,你若是喚四公主一聲表妹,尚還說的過,本宮是皇后嫡女,也只有國公府的公子能值得本宮道上一句表哥!”
看着雲曦這冷冰冰的模樣,俞遠淮卻是沒有一點生氣,他一貫對女人有耐心的很!
“表妹這般說,可真是傷了我的心呢!雲曦表妹,其實我對你愛慕已久,只是你與那司辰早有婚約,否則我如何會娶楊柳那個妒婦!若是表妹也心中有我,我必娶了表妹過門!”
雲曦聞後冷笑,諷刺的揚起了嘴角,“俞遠淮,難道你娶楊柳不是爲了六部尚書手裡的勢力嗎?不是爲了太后娘娘的庇佑嗎?
如今你與本宮做出這副樣子,可覺得本宮會相信?若是尋常公主也就罷了,你可還記得本宮的封號?”
俞遠淮眸中的情色退卻一分,雲曦即便不得聖心,這麼些年夏帝卻是也從未虧待過,原因便是她那護國長公主的封號!
佛光寺的主持玄宏大師很少參與朝事,卻是爲雲曦批下了那般貴重的命格,她的生死竟是能影響夏國的命脈,誰敢動雲曦一下!
更何況當年雲曦一出生,夏國雪災便解,在百姓的心裡,雲曦更是無比神聖的存在。
雲曦見他神色稍清,略略鬆了一口氣,正想着如何脫身,誰知俞遠淮卻是突然撲了上來。
雲曦下意識的一躲,卻是牽扯了腳傷,蹙眉“嘶”了一聲。
俞遠淮頓時愣在原地,往日裡見雲曦都一副高高在上,難以接近的模樣,剛纔她蹙起眉頭,眸中含水,竟是那般的嫵媚,此等顏色若是在牀笫之間更是不可多得的絕色尤物!
俞遠淮眼中的淫色不減反增,這般的絕色佳人近在眼前,管他什麼陰謀,他只知道自己今日若是得不到雲曦,只會一輩子悔恨!
“表妹放心,我自會好好憐惜你,絕不會弄疼了你,而且以後我也會好好照顧你,絕不會傷了你的性命,陛下想必也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俞遠淮,你簡直是色膽包天!難道你就沒有腦子嗎,你就想不到背後的陰謀嗎?”雲曦自是看出了他眼裡的淫光,心裡也有了一絲的恐懼。
若是俞遠淮一意孤行,她便只能用最麻煩的辦法了!
“表妹,你就不要勸我了,全長安城都知道我是個不爭氣的,我現在只想要你,便是一會兒被殺了,我也要先好好享受你!”
俞遠淮說完便朝着雲曦撲了上去,雲曦想從他的身側避開,可是俞遠淮卻早已發現雲曦有腳傷,一把便抓住了雲曦的手腕。
“表妹,春宵苦短,你我還是不要玩這等捉迷藏的把戲了!”俞遠淮只覺得手中的細腕柔弱無骨,那手背上的肌膚細膩嫩滑。
雲曦忍着心中的厭惡,將手緩緩伸向了自己的腰間,俞遠淮正想將雲曦那白皙如藕的小手放在脣下,雲曦眼神一凜,正欲有所動作,誰知那俞遠淮卻是突然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雲曦怔愣的看着俞遠淮身後的黑衣男子,那玄衣上沒有任何的花紋,是最爲幽深徹底的黑,卻是不及他那雙猶如寒潭般的墨眸。
他的臉上覆着一張攝人的面具,那面具似鬼似魔,只露出那宛若黑夜般的眼睛,卻是更顯可怖。
雲曦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很危險,比俞遠淮要危險百倍!
那雙幽寒的眸子就這般深深的望着她,似乎是要將她捲入那黑色的旋渦,永遠將她囚禁。
雲曦的大腦飛快的運轉着,可是她還是想不出這男子到底意欲爲何?
韓貴妃既然已經算計了她,就不會再多此一舉,是麗妃?還是上官茹?
雲曦一步步的向後退卻,他卻是步步緊逼。
在經過俞遠淮的身邊時,他微微低頭,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他徑自踩上了俞遠淮的右腕,未見其用力,雲曦卻是清晰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而他卻依舊淡然如初,雲曦挑眉一驚,難道他是與這俞遠淮有私仇?
雲曦清了清嗓子,勉強露出一抹笑意,“今日多謝俠士相救,若是您與這俞遠淮有何私仇,今日他便任由俠士處置,我絕不會多言一句!”
頓了頓,雲曦復又說道:“我也會爲俠士備上重金和馬車,保證俠士能安然離開!”
男子的眼睛眯了眯,竟似有調笑之意,“我若說是爲你而來,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