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拉着雲澤的手,大步的向前走着,雲澤乖巧的跟着,看着雲曦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雲澤忍不住開口喚道:“阿姐,你怎麼了……”
雲曦突然停下了腳步,雲澤正是疑惑,卻是突然被雲曦擁進了懷裡。
雲澤感覺到自己的脖子涼涼的,頓時心驚,連忙要掙脫雲曦的懷抱,“阿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哭,澤兒沒事的!”
雲曦微微俯下身子,將頭倚在雲澤的肩上,無聲的啜泣着,“澤兒,阿姐讓你受委屈了……”
雲澤掙開了雲曦的懷抱,輕輕的擦拭着雲曦臉上的淚珠,“阿姐,你不要哭,是澤兒太弱小了,什麼事都要依靠阿姐,明明都是澤兒的不對!”
雲曦搖着頭,顆顆晶瑩的淚珠滾滾落下,“澤兒,阿姐今生別無所求,唯一所願就是希望你能平安無恙……”
安華在一旁抹了抹眼淚,緊緊的抿着嘴脣,不想哭出聲來惹得兩位主子心傷。
公主去年便已經及笄了,其他的官家小姐在這個時候都已經出嫁,唯有公主卻是爲了太子一直拖着婚事,公主到底付出了多少,她們這些做奴婢的看的一清二楚!
安華擡頭看見雲茉遠遠走來,便出口道:“公主,五公主來了!”
雲曦聞言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站起了身子。
“大皇姐!”雲茉一臉擔憂的跑了過來,看着雲曦和雲澤都眼睛紅紅的,卻是沒有發問。
“七弟,你的胸口可還疼嗎?”
雲曦聞言蹙眉,“誰動你了?”
雲澤無法,只得如實道來,今日是秋羽機靈,跑到了曦華宮求救,雲曦只知道雲澤被人構陷,卻是沒想到夏帝竟是會對雲澤動手!
“澤兒,你感覺怎麼樣?可有哪裡不舒服?”雲曦連忙細細的看着雲澤,生怕他會受傷。
雲澤見此連忙笑道:“阿姐,我真的沒事,父皇又不會武藝,踢我一腳也受不了傷的!”
雲茉見此,揉了揉手,有些不安的說道:“大皇姐,我人微言輕,幫不上什麼忙……”
“五妹,我都知道的,今日是人家有備而來,豈是你能制止的,我不會怪你的!”
雲澤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今日三皇兄也爲我說話來着,卻是被父皇責罵了!”
雲曦摸了摸雲澤的頭,神情溫柔的仿若春風,雲茉看在眼裡,只覺得十分的羨慕。
幾人先行回了曦華宮,雲曦立刻喚來了寧華爲雲澤診治,雲澤的身上只有些淤青,並沒有傷及內臟。
可是雲曦還是不由得冷了眸色,她還真是有一個冷酷至此的父皇!
“大皇姐,父皇並沒有責罰鄭先生,以後這鄭先生會不會找太子的麻煩啊?”畢竟今日雲曦是與鄭南仕結了仇怨,不知道以後鄭南仕會不會報復。
“他今日竟是敢陷害澤兒,我如何還會讓他坐穩國子監的位置!”
雲曦眸色凌厲,雙眸若霜,眉間的一點紅梅,更顯得神聖尊貴。
“大皇姐怎麼知道是鄭先生做的呢?”
雲曦面色冷寒,眸若寒星,“鄭南仕寫的一手好字,當年也正是因此纔得到了國子監的職務。
卻是沒想到他竟是將自己的才華用在了栽贓陷害上,我絕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害澤兒,既然他做了,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他!”
……
質子府中,冷凌澈聽着玄宮的稟告,習字的手微微一頓。
玄羽立刻蹦了出來,一張美臉浮現了一層怒色,“太過分了!這個夏帝簡直就是個糊塗蟲,這般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我們去把他殺了吧!”
玄宮瞥了他一眼,不做理會。
“夏帝並沒有責罰鄭南仕?”冷凌澈復又提筆,濃黑的墨印在雪白的紙上,被那一隻纖細的手襯得仿若水墨山水畫。
“是!看樣子夏帝似乎是不想追究了!”
“那我們去殺了他好不好?”玄羽無視兩人的冷漠,一直在用力突顯自己的存在。
冷凌澈突然揚脣一笑,仿若初春雪融,剎那花開,玄宮兩人一時不由得驚怔了去,果然是天人之貌!
“你們覺得,太子是不是該換個先生了?”冷凌澈收筆淺笑,白紙上赫然出現一個秀逸卻蒼勁的“正”字。
玄羽愣了愣,卻是連忙點頭附和道:“該換,該換,那種小人如何能來教夏國太子呢!”
“主子可是有什麼打算?可是有了先生的人選?”玄宮不解,開口問道。
“我去如何?”
冷凌澈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玄宮兩人怔住了,冷凌澈並未做解,只是看着紙上的“正”字,眸色幽深,“嫡庶有別,庶出,終究不是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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