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一上班,王功名便向他報告了一件事,告訴他有一名吳姓男子在自己的法拉利轎車內遭人槍殺,市公安局和花河區公安分局刑警的同志都已經前往現場進行勘查。
一聽說發生了槍案,陳功立刻重視起來,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大概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有人報案說在通河路與淮河路交匯處有人中槍,110指揮中心的同志接到報案後,我們的人員就出警到現場,由於考慮到您正休息,就沒有告訴您,等到您上班後,再向您彙報。”王功名畢恭畢敬地說道。
聽到是這樣的情況,陳功立刻起身道:“備車,我出去看一看。”
王功名一聽陳功要去看一看,便說道:“陳局,那你等一下,我聯繫一下,再過去,如果勘查完了,就沒有必要去了。”
陳功點了點頭,王功名出去不多會回來就告訴他,現場勘查人員還沒有離去,可以去現場看一看。
陳功立刻下樓去現場,此時現場已經讓公安人員給封鎖起來了,等到勘查結束後便是撤走,而等到王功名一打電話說陳功要過來,他們立刻等待在現場,沒有撤離。
分管刑偵工作的常務副局長於佔東此時也在現場,得知陳功要來,便是讓大家等在原地,等到陳功來到之後,大家再撤離。
不多一會兒,陳功在王功名的陪同下就是到達了現場。一到現場,陳功從車上來,於佔東迎了過來。
“有沒有線索?”陳功一下車看到於佔東之後便是問道。
於佔東走上來,道:“槍手做的非常利索,現場沒有留下什麼好的破案線索,我已經向省公安廳報告,省公安廳馬上派人過來。”
聽到這話,陳功眉頭緊皺,他剛剛上任公安局長不久,就發生了槍案,對他而言可是一個挑戰啊,這是誰這麼不給他面子,專門給他出難題? ωωω¸тTkan¸¢ ○
“槍案必破,命案必破,你們要加油。”陳功邊說邊走向那輛法拉利轎車。
於佔東連忙答應着,其他辦案的同志一看到局長來了,連忙走過來問好,陳功向他們點了點頭。
這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轎車,在高州這個地方,能開起這樣的轎車的,必定不是凡人,死者是誰?
看着法拉利轎車安靜地躺在那裡,陳功繞着法拉利轎車走了一圈,發現車子完好無損,只是在駕駛室附近有着一攤血跡,這裡應當是死者中槍之處,看樣子是死者在上車時遭到了槍擊。
“死者現在送哪裡去了?”陳功看着這個血腥的場面,心裡頭還有些不適應,看了兩眼,就轉頭問起於佔東話了。
對於於佔東這樣的老刑警來說,再血腥的場面也是沒有什麼的,他看到陳功看了兩眼便走開了,就知陳功剛當上公安局長,碰到這樣的情況,心裡頭還是有障礙的,看多了,晚上恐怕會做噩夢。
“死者已經送法醫室進行解剖了,死者中兩槍,一槍打中胸部一槍打中了頭部,都是致命傷,槍手主要是想致死者於死地,沒有任何猶豫。”於佔東介紹道。
“死者叫什麼名字?”陳功又問,雖然王功名已經告訴他,死者姓吳,但是沒有具體的名字。
於佔東道:“死者在我們高州市的名氣也是比較大,名字叫吳華東,慶和集團的總經理,民營企業家,省政協委員,不知因何原因結下冤仇,導致出現這樣的情況。”
一聽到吳華東三個字,陳功一下子震驚了,他沒想到吳華東遭遇了槍殺,他聽到王功名說到吳姓男子時,他還以爲是哪個吳姓男子,沒想到居然是吳華東。
吳華東可是一個複雜的人啊,他擔任檢察長時,想整治他,最後也把他放了,而吳慶和因爲與劉波輝之間有牽扯,現在又是進去了,而吳華東現在幫助吳慶和掌握着慶和集團,只是現在的慶和集團已經不同往日了,失去了政商關係的支持,慶和集團的好多企業已經在吳慶和進去不久就處理掉了,現在的慶和集團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輝煌。
不過吳氏叔侄仍然是高州市有名的富豪,而且吳華東交往復雜,遊走於黑白兩道之間,而且黑的一面還比較多,這一次他受到槍殺,到底是因爲黑的原因還是白的原因?黑的原因無非是與黑道人物結上了什麼怨,而如果是白的原因,那就是有可能是生意上的事情了,如果吳華東有這麼多冤仇,那麼調查這個案子的難度就很大了,從現場來看,留下的線索不多,這就給破案帶來了很大難度。
“吳華東這個人我認識,算起來我們還是老相識,我們一定要破這個案子,不然,我們沒法向省廳和市委交代,也沒法向社會交代,立刻成立專案組,全面調查梳理與吳華東之間的線索,摸準調查方向。”陳功的表情變的凝重,雖然吳華東人並不怎麼樣,但是無論他怎麼樣,別人都沒有非法剝奪他生命的權力,何況還是採取這種槍殺的手段,這將對社會治安造成很大的威脅。
聽到陳功說與吳華東是老相識,於佔東便認爲吳華東與陳功是老朋友,既然是老朋友讓人槍殺了,那麼陳功肯定非常憤怒,迫切地想破獲這個案子應當是必然的了。
“我已經安排全市公安幹警在各個主要路段進行排查,發現可疑人員和線索立刻報告給我,看能不能排查出兇手。”於佔東看了陳功一眼,說道。
想不到於佔東已經安排完這個事情了,陳功心裡想了一想,雖然這樣安排是沒錯的,但是事先沒報告給他,那就是有些不好了,畢竟他纔是一把手,於佔東自恃在公安局浸淫多年,各方面熟絡,做起事來輕車熟路,而他原來是門外漢,因而過來擔任局長後,就是比較生疏,於佔東此舉明顯有些輕視他之意了。
不過他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與其他辦案人員一一握了握手,對他們講辛苦了,接着便上車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