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兩人還吵起來了,曾穎連忙站起來勸說道:“侯書記,馬書記,坐下來好好說話,侯書記,你不是要開會嗎?多說這些幹什麼呢?馬書記,你也坐下吧。m.。”
曾穎當起了和事佬,馬楠看到後,才慢慢坐了下來,侯子善臉色鐵青,也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沉聲道:“開會。”
陳功看到這一切,心想這馬楠與侯子善差不多要形成水火之勢了,如果兩人之間的關係得不到緩和的話,差不多沒法在一起進行共事了,如此一來,馬楠很有可能被從團市委調走,以避免進一步地發生衝突。
侯子善平息了一下心情,才繼續說道:“現在開始開會,講一講我們幾個書記分工的問題,我是書記,按照市委要求,是主持團市委全面工作,馬書記現在分管辦公室、組織部和工農青年部,馬書記,你的分工可要求要變動?”
侯子善主動徵求了馬楠的意見,馬楠聽到這話,當然不好直接說要變動還是不變動,她冷冷地道:“你是一把手,你想變動就變動,這是我能決定的了的嗎?”
馬楠此言不過是揶揄一下侯子善的,但誰知侯子善卻是抓住機會說道:“既然馬書記這麼講,那我就按照我的想法,來給大家重新分一下工,首先陳書記,我的意思是讓他分管希望辦、市團校和市青少年宮,曾書記分管宣傳權益部、統.佔部和學少部,而馬書記的分工基本上不變,但是正好剛纔我所說的,辦公室的工作要加強,這辦公室的工作就由我來直接分管了,陳書記,曾書記,馬書記,你們有什麼意見?”
侯子善毫不客氣地就要把辦公室的工作給抓到手裡,完全不給馬楠任何面子了,馬楠沒想到自己的客氣話和揶揄話,居然讓侯子善鑽了空子,侯子善此言一出,她的臉色驟變,差一點拂袖而去。
“看來侯書記你真的是想調整王妍的職務是不是?”馬楠讓侯子善打了一個悶棍,卻是沒法直接反擊,只好從側面出擊,讓王妍會後對侯子善不滿,進而讓侯子善不好收場。
侯子善卻是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對辦公室的工作有些不滿,但是並沒有說要調整王主任的職務,馬書記,你誤會了。”
“對辦公室工作的不滿,就是對王妍的不滿,我這樣講應當沒錯吧?”馬楠覷了侯子善一眼說道。
侯子善一聽這話,仍然否認道:“也不能這樣講,王妍同志還有改進的機會嘛。”
“既然王妍有改進的機會,那麼現在讓她過來陳述一下,看一看哪些工作讓你不滿意了,我看這樣比較好。”馬楠眼看着曾穎和陳功二人都不說話,而她又不好直接說侯子善故意削她的權力,只好想法把王妍給拉進來,共同對付侯子善。
侯子善哪能中她的計,連忙表示道:“這個事情會後我會單獨和王妍同志講的,現在我們只是研究分工的問題,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就不要再講了。”
馬楠卻是鳳眼一睜說道:“爲什麼不讓我講?你現在批評王妍的工作,爲什麼不讓王妍過來辯解一下?難道你剛到我們這裡,就要獨斷.專行嗎?”
馬楠直接指責侯子善獨斷.專行了,侯子善也感到忍不住了,說道:“馬書記,說話是要負責任的,我什麼時候獨斷.專行了?曾書記和陳書記都坐在這裡,他們兩人可以爲我作證,我有事情有沒有和他們一起商議,有沒有獨斷.專行?”
馬楠冷聲道:“你強行爲我們分工,還批評王妍的工作,還不算是獨斷.專行?在分工之前你找過我們商量這事嗎?”
馬楠毫不客氣地批評了侯子善,侯子善感到面子上完全過不去了,而且也不好再反駁馬楠,心裡氣的一拍桌子道:“馬楠,我告訴你,我現在是團市委書記,你不要不服氣,你不服氣可以去市裡省裡找,但不要在這裡與我故意過不去,你要是再這樣,我絕對不會再容忍!”
看到侯子善惱羞成怒了,馬楠卻是微微一笑道:“侯書記,我什麼時候不服你了?你這頂大帽子戴的夠大啊,曾書記與陳書記都在這裡呢,他們兩人也可以評評理,我有沒有不服你,有沒有說錯話,我這是爲王妍打抱不平,如果你行得正,做的明,爲什麼不敢讓王妍過來申訴一下?”
一個日常的書記辦公會,居然開到吵鬧起來,曾穎一看,不出面勸說一下不行了,連忙說道:“侯書記,馬書記,你們二人消消氣,有話好好說,不就是一個分工的問題嗎,我們可以再研究。”
聽了曾穎的話,侯子善平靜下來,與下屬吵架,只會損害他的名聲,而對馬楠的影響卻是小,甚至還可以壯大馬楠的聲勢。
陳功看到這一場面後,也是勸說道:“侯書記,馬書記,我有一個建議,既然侯書記如此看重辦公室的工作,不妨讓侯書記直接分管是了,但是侯書記身爲一把手,事務繁忙,肯定是分管不過來的,所以我建議馬書記可以進行協管,二位書記共同分管辦公室,我相信辦公室的工作應當可以做好了吧?另外,我覺得王妍這個同志還是不錯的,繼續擔任辦公室主任,應當沒有什麼問題,至於我個人分管的工作,怎麼樣都行,沒有什麼意見。”
陳功講了這個話,侯子善和馬楠二人聽到後都是看向了他,感覺陳功的話讓他們二人都能接受,讓他們二人下了臺階,侯子善借坡下驢,說道:“陳書記顧全大局,講的很好,我剛纔也說了,並不是想調整王妍同志的工作,只是對辦公室的工作不大滿意,馬書記一直分管辦公室,完全交由我來分管,我確實也忙不過來,既然這樣,就按照陳書記的要求,由馬書記繼續協管,馬書記,你同意不同意?”
馬楠心裡頭有接受之意,但嘴上卻是說道:“我並不是想着把持辦公室的工作不放,只是爲王妍鳴不平,只要王妍不受什麼委屈,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