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湖畔美景如畫,焦偉當然知道這個地方,看到陳功居住在這裡,心想陳功一直自我標榜清正廉潔,可是卻是住在這個地方,並且還是住的別墅,他哪來的錢?
可是現在他擔心的不是陳功不清正廉潔,而是擔心陳功真的是清正廉潔,現在看來陳功並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清正廉潔啊,他要是清正廉潔,不可能在光明湖畔會有一棟別墅。
得知這個情況,焦偉心裡頭有了底,他只要把兩根金條送給陳功,他的事情也就定了,不用再擔心陳功從中作梗的事情了。
焦偉找了好久才找到陳功所住的地方,陳功所住的地方正好面向整個光明湖,一棟二層的別墅掩映在湖水山色之中,他一看到這個地方,心想這樣的別墅至少也得值個五六百萬吧,陳功雖然是廳長,可是也不可能買得起這樣的別墅。
陳功別墅的門緊閉着,焦偉下了車,來到別墅門口,心裡想着上前敲門,可是又猶疑了一下,不知陳功會怎麼對他,萬一陳功沒在家裡,或者不開門呢?
猶豫了有一刻鐘,焦偉纔去敲陳功家的門,過了一會兒,門終於被打開,他一看是一個老女人,焦偉奇怪她是陳功的什麼人。
“陳廳長在家嗎?”焦偉堆下笑,看向老女人問道。
老女人看了他一眼,似乎十分警惕,過了一會兒才問:“你是?”
焦偉忙笑道:“我是廳裡的,我叫焦偉,麻煩你通報一聲陳廳長,我想見見他。”
老女人聞言,重新把門關上,焦偉吃了個閉門羹,站在那裡心想陳功的家簡直是戒備森嚴啊,連門也不讓他立刻進,這個老女人是陳功的什麼人?
此時,陳功正在書房裡看書,陸思瑩帶着兒子在旁邊寫作業,老女人回來後,就跑上來告訴陳功,陳功一聽,放下書本,心想焦偉這個時候來到他家裡幹什麼?
他向來沒有在家裡接待下屬的習慣,焦偉不告而來,定然是有什麼私事,他立時想到焦偉要當副廳長的事情,便知他來找他的用意了。
想到這裡,他便讓老女人,這個老女人是他從家裡請來的保姆,便讓她告訴焦偉,就說他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到辦公室再談。
老女人得了他的旨意,便是出來告訴焦偉,焦偉聽了,便是不甘心地道:“麻煩你再告訴陳廳長,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地方,到辦公室不方便談,我想現在就見見陳廳長。”
聽了他的話,老女人不同意,焦偉見狀,想了想,就把兩根金條拿了出來,包裹起來放在一個水果籃子裡,然後對老女人道:“阿姨,這是我買的水果,麻煩你交給陳廳長,明天我再去到辦公室找他吧。”
老女人看了看他,沒接他的水果籃子,而是說道:“你回去吧,我們家陳功從來不收別人的禮物,有什麼事你明天去辦公室找他。”
一聽這話,焦偉立刻意識到這個老女人有可能是陳功的家人,心裡一動說道:“阿姨,這個我知道,陳廳長一直要求我們要廉潔奉公,我這只是一點水果,請您幫我送給陳廳長吧,我都拿到這裡來了,也不好再拿回去。”
老女人猶疑了一下,焦偉就把東西塞到了她的手裡,便飛速地跑了,只要陳功收下了他的金條,事情就好辦,明天再去辦公室找陳功也不妨事。
老女人受了他的矇騙,接了水果,一回到陳功的書房,陳功一聽到這事,便是急忙讓她把水果拿給他看看。
老女人把水果交給他,他立刻看了看,拿出上面的水果,便看到下面用黃色布帶包裹的黃金,拿在手裡稱了稱,感覺不輕。
一看到這個東西,老女人嚇了一跳,說裡面只是水果,沒想到還有這個東西。
陳功沒有批評他,而是讓她把水果放起來,這兩根黃金,他明天要帶到辦公室去。
焦偉居然給他送了黃金,看來焦偉爲了想當這個副廳長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如果自己收了他的黃金,他還怎麼阻撓他當副廳長?而且這個事情,他已經和楚忠明鄭芳芳講了,要讓鄭芳芳當副廳長,現在焦偉還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太不自量力了嗎?
而且焦偉現在敢送他兩根黃金,這說明他當了副廳長之後,一定會想法把這兩根金條再撈回來,貪官不都是這樣先付出成本買.官,買完官後再把本撈回來,並且還要大賺一筆嗎?
焦偉的算盤打的很精啊,陳功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司機來接他,他就把這兩根金條拿在包裡,帶到了辦公室。
焦偉把金條送出去之後,心裡頭就想着明天見到陳功後如何和陳功講自己事情的問題,想了一夜,第二天也是來到了辦公室。
正想着如何去見陳功,劉峰給他打來了電話,告訴他陳功找他,他一聽,急忙就來到了陳功的辦公室。
陳功正坐在辦公室裡,一看到他走進來,就讓他把門關上,焦偉輕邁腳步走了進來,把門關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功從抽屜裡拿出那兩根金條,便是看向焦偉問道。
焦偉一看,連忙說道:“陳廳長,這是我之前買的兩根金條,送給陳廳長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你的心意?你的心意是什麼?我不缺這兩根金條,缺金條的人很多,你應當送給缺金條的人,你說對吧?你怎麼送到我這裡來呢?”陳功看上去很平淡地說着這話,但是在焦偉聽起來,卻是讓他心驚肉跳的。
“陳廳長,我……真是我的一點心意,沒別的意思。”焦偉結巴起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陳功擡眼看向他,道:“沒有別的意思,那是什麼意思?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把金條拿走,一個是把金條送給缺少它的人,我們國家還有不少的貧困戶,送給他們,我相信他們會很高興的,你看這個意思怎麼樣?”
焦偉一時無語了,呆呆地站在那裡,一時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