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琛進一步解釋道:“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她所說的,是她的男人。”
“那人的內力必然很深厚,怕是凌越我們之上的。”
既然能做到滴水不落,還讓他們沒有察覺到,可見那人功力之高深,不是常人所能判別出來的,怕他們三門十一派裡也只有柳越琛才能發現了。
“如果那人真是尊主的丈夫,那麼我們綠林的將來就更沒有什麼困難可言了,夫妻倆都強成這樣,何懼之有啊!”
柳越琛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眼神凌厲:“除了破壞你們所強加的內辦施壓外,其餘的一切全都尊主自己贏回來的。”
“她的作戰方法,講究的是高效迅捷,而且是儘可能快上我們一步來阻止我們的動作。”
“真正可怕的高手,就是讓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一個沒有內力的女人,竟然做得如斯強悍,看來是後生可畏啊,我們這些老骨頭該歇息了。”
“不,不是後生可畏,而是穆冉冉異於常人的可怕。”柳越琛反駁道。
三門十一派的人安靜了幾許,最後全都同意的點了點頭。
沒錯,不是後生可畏,而是穆冉冉能力超人!
“算了,是不是女人又如何,重要的是她夠強,我們綠林的人也想要有自己自由的一片天,武尊存在的意義不正是爲此而生的嗎?”
“沒錯!我對她已經是心服口服了……”
“我也是!”
“我亦然!”
意外的瘟疫突襲,意外的收穫,穆冉冉欣然接受了三門十一派心甘情願交付的權利,自這天起,穆冉冉便是名幅其實的武尊了!
既是公認的武尊,便要有儀式,三門十一派的人選了個吉時,打算就在十七那天昭告全綠林,自然,這昭告之前,要先準備準備。
而準備的事便交給他們了。
三門十一派的人興沖沖的出門了,這武尊威儀可是頭等大事,也是綠林的大喜事,自然要辦得隆重些。
桑府的事解決了,接下來便是雲妃的事,她的情況遠比瘟疫還要棘手。
要戒掉那種癮,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過程中還會有痛苦和折磨,雲妃首當其衝,必定要受苦,而即將親歷整個過程鳳墨離,他能承受嗎?
шшш ▪ttКan ▪c ○ 冉冉苦惱的皺了皺眉頭,這生平頭一次擔心人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女人,真要這麼做嗎?”
鳳墨離遠遠的看見她在發呆,便走了過來,聲音裡有着不確定。
這還是他頭一次對她的行爲產生了疑問,足以可見他其實是擔心的。
他在乎他的母親並沒有錯,如果換成是其他情況,就他這句質疑,她定會賞他白眼,外加沉默以對。
對她有質疑的男人,不配站在她身邊。
“放心吧,我說沒事就沒事。”
這時,佐傾拿了一籮匡的布條過來,冉冉檢查了下:“要的就是這種材料的,綁起人來又緊又不會痛到人。”
鳳墨離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爲了不讓鳳離疏找到這裡,我
會先回鳳國一趟,我娘便交給你了。”
至於指婚的事,鳳墨離並不覺得有必要和穆冉冉說,那不過是一件小事,他自然會解決:“你要離開?”她微訝,以爲他會全程陪護雲妃渡過難關,沒想到他竟然是把人交給她?
這說明什麼?
他對她是絕對信任的!
冉冉意識到這點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是這個理由的話,她絕對喜歡!
“嗯,我把娘交給你,我安心。”他笑了笑,笑容原本是內斂而高深莫測的,可下一刻卻又變成了狂妄。
“我選上的女人,不會錯!”
冉冉一噴鼻,懶得和他計較這種小事。
突然,鳳墨離的身體撞了過來,她猜疑的側過頭,他溫熱的脣貼了上來。
他沒有吻她,只是脣貼着脣,他呼出的氣息噴拂在她的鼻脣間,緩緩流入她的體內。
冉冉伸手,抱了抱他的腰,沒有說話,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停留了很久,久到即使兩人已經分開,還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溫熱之氣。
雲妃的發作時間是不定時的,冉冉收到通知之後,立即從酒樓那邊趕了回來,纔剛踏進望嶽水築,便聽到雲妃痛苦的嘶吼。
“給我,給我——”
刺耳尖銳的聲音,足劃破天際,望嶽水築裡的下人們能躲的都躲很遠去了。
冉冉皺起眉頭,並不是因爲雲妃的嘶吼,而是因爲雲妃對天罌的依賴性竟會如此之強。
她一路沒有停步的朝雲妃所關的房間而去,守在屋外的佐傾見她回來鬆了口氣。
“尊主,白靳顏已經盡力拉着雲妃了,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子,有些不方便,你回來就太好了。”
冉冉推開房屋,屋內,雲妃的狀態豈止是疲憊可以形容。
因長期受毒物影響,她的滿頭烏髮比一般人的情況還要來得白而蒼黃,瘦若柴骨的膚色白皙,可毫無血色,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看上去烏黑不堪,從她此時的形態判斷,她不久前便把自己狠摔到地各種,想減輕痛苦。
“尊主。”
白靳顏見她回來,心上的大石也落了地:“雲妃娘娘的狀況很糟糕,這纔是第一次發病,她就痛苦成這樣,屬下真擔心她能不能撐下去。”
“撐不下去也得撐。”冉冉冷硬的說道。
“惡毒的女人,我不會同意你和墨兒在一起的,你要害死我,你想害死我……”雲妃霍然雙手用力一展,趁着白靳顏沒有防備之機,揮開了他的鉗制。
雙手憤力的朝冉冉掐了過來,目標便是她的脖子。
冉冉的眼神冷了幾分,隨手抽出一旁置放的白布,朝雲妃甩了出去,並在雲妃的手腕上繫牢了。
“你要幹什麼,你想殺我,來人啊,殺人啦……”
雲妃引喉高叫,面目猙獰,雙目裡更有着兇惡的目光,好像要用眼神殺死她一般。
冉冉任她瞪着,吩咐白靳顏將人抓牢,隨後麻利的將雲妃綁緊了。
“佐傾,準備冰水,還有把我要的藥材都準備好。”
冉冉的眼神冷了幾分,看雲妃這狀態,已經是有點毒入膏肓,她原本想循序漸近的,可是現在,在看來……
白靳顏見她凜着一張臉,便將就要脫出口的疑問嚥了回去。
其實又何需多問,雲妃的狀況,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雖然穆冉冉看上去一臉的冷傲,可是從她細微的情緒,還是能看出她對雲妃的擔憂。
不多時,房裡只留下冉冉和雲妃。
“你要幹什麼?”
被綁起來的雲妃不安份的亂動着,雖然手腳都被束縛住,可躺在地上的她還是用力的蠕動着身體。
“把東西給我,我要,快點給我……”
她想要翻滾身體,可因爲手腳都被布條緊緊綁住,翻滾起來並不是易事。
冉冉還是沒有說話,她將佐傾準備來的藥材依照秩序倒進了那個放滿冰塊的大桶裡。
最後在上頭灑了些酒精,用火摺子點燃。
不多時,木桶裡竄起了火焰,焰度不高,桶內的熱氣與冷氣相撞,使整個房間陷入一種又冷又寒的環境中。
地上的雲妃嘶吼着,言語雖然不至於惡毒,卻也是低罵連連。
冉冉置若罔聞,這種時候自然也不會去與她計較這些罵語。
待桶裡的火焰滅了,藥材燒過之後,屋內的藥味更加濃郁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冉冉突然彎腰抱起雲妃。
“放開我,放開我,把東西給我,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不會承認你是我兒媳婦的,你休想,你配不上墨兒……”
冉冉像沒聽到她的咒罵,輕鬆的將人抱起放落到桶裡頭去。
爲了加強這俱身體的素質,再重的東西她都背過,負重跑過幾十公里,雲妃雖然不矮,但是長期以來的服食仙罌,已經讓她變成一個從外到內皆空的乾癟身體。
所以抱她,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將人放進桶裡之後,她抽出腰間針包,迅速的在雲妃的身體各種落了針。
雲妃的身體被定住了,她動彈不得,冉冉想了下,將一根銀針插在了她的嘴邊。
“壞女人,去死,給我去死……”
忍受,一件痛苦的事,吼聲,是宣泄的途徑之一,冉冉這麼恢復她的言語功能,爲的就是這後者的原因。
如果是別人,她嫌吵,絕對直接讓對方悶聲忍受,但是雲妃不是別人,是她男人的母親。
雲妃像不懂得累似的痛罵個不停,冉冉倒也淡定,漠然的站在一旁。
水裡是溫熱的,對雲妃來說,就像是在讓她泡溫泉似的,很溫和,溫和到她渾身發癢起來,身體的空虛讓她又開始發作了起來。
她想動,可是身體根本動彈不得,於是她更賣力的怒罵着。
冉冉看着雲妃的樣子,心底卻想着鳳墨離。
他離開也好,要是讓他看到雲妃這樣,心裡指不定要有多難受了。
鳳國皇帝病危,太子鳳離疏暫代攝政王之位,從皇后對雲妃母子倆做的事,用腳指頭想也猜得到,太子不會輕易放過鳳墨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