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雲想到萍兒跟着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有跟自己撒謊,如今竟然也學會了欺騙自己,一時間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萍兒,你是從來不會跟我撒謊的,如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竟然這樣隱瞞於我,這麼多年來,我待你如何,你自己想想吧。”姚舒雲說道。
“二夫人,你這說的哪裡話啊,二夫人對萍兒這麼好,萍兒又怎麼可能欺瞞二夫人你呢。只是如今這事兒,萍兒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啊。”萍兒無奈地說道。
姚舒雲轉過身,看着萍兒的眼睛說道:“如今在這府中,除了你對我不離不棄,我已經再也沒有可以依靠和信任的人了,若是連你也欺瞞於我,那我今後的日子可怎麼活啊。”
面對着姚舒雲這般的聲淚俱下,萍兒一時間也動搖了,自從大少爺張禹稱和大少奶奶羅新柔相繼離去後,如今的姚舒雲雖是老爺的二夫人,可是在這府中卻是孑然一身,想來也實在是夠慘的。
“二夫人,萍兒的遠房表哥吳三兒來府中找我了,說是有急事想要見我。”萍兒吞吞吐吐地對姚舒雲說道。
一聽到吳三兒的名字,姚舒雲便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若不是爲了斬草除根,她也不會和葉靈惜商議之後安排吳三兒去殺死珠兒。
“那他人呢?現在在哪兒,是不是還在府門外,還不快些讓他進來。”姚舒去猶豫了片刻,便趕緊對着萍兒說道。
事到如今,姚舒雲便明白了,剛纔敲門的一定是門房的人過來告知萍兒有人找她,怪不得萍兒這會這麼的心神不定。
“二夫人真要見那吳三兒嗎?”萍兒膽怯地問道,一想到若是自己的表哥沒有殺死珠兒,那姚舒雲和葉靈惜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趕緊去吧,萬一讓你那表哥離開了,想要再見到他可就難了,你不是也說,他經常居無定所的漂泊嗎。”姚舒雲催促道。
萍兒無奈地走了出去,快步朝着府門口走去,門房的人看到萍兒走過來,納悶地說:“萍兒姐姐剛纔不是不願意出來嗎?怎麼此刻又願意出來了呢?”
“廢話少說,快告訴我府門外那個吳三兒可是已經走了?快打開府門讓我看看,若是耽誤了二夫人事情,你擔當的起嗎?”萍兒疾言厲色地說。
守門的人看到萍兒火氣這麼的大,便打開了府門,門外吳三兒還守在那裡,一看到萍兒就高興地說:“表妹,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來見我的。”
“好了,快跟我進去吧。”萍兒說完便帶着吳三兒走了進去,門口守着的家丁一臉詫異地望着兩人。
“今天碰上的都是什麼事兒啊,真是倒黴,這萍兒今天吃錯藥了吧。”府門口守門的家丁無奈地說。
走了一會兒,萍兒轉身對着身後的吳三兒說道:“表哥,你可有把那個珠兒給殺了,若是你沒殺死那珠兒,二夫人和三夫人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看到萍兒這般的哭哭啼啼,吳三兒開口說道:“不瞞你說,這珠兒表哥我還真沒捨得殺,不過她摔下馬車之後就失憶了,如今已經懷了我吳三兒的孩子。”
“我就知道,你貪戀那珠兒的美貌。真是見色忘義的傢伙。若是一會見到二夫人你可一定要說你把珠兒給殺了,記住了嗎?”萍兒擔憂地說。
“記下了,不過我今日來是有別的事情找你,還是先回你那住處我再告訴你。”吳三兒一邊說一邊四下裡望了望,樣子看起來說不出的神秘。
就這樣吳三兒跟在萍兒的身後,來到了姚舒雲的住處。這時姚舒雲一看到滿臉堆笑的吳三兒便上下打量着他。
“你就是吳三兒,以前萍兒吩咐你殺了那珠兒,你可有照做?”姚舒雲盯着吳三兒的眼睛厲聲問道。
“二夫人你就放心吧,萍兒是我表妹,她吩咐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不照辦呢。”吳三兒油嘴滑舌地對姚舒雲說道。
“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不知道你今日來找萍兒又是爲了何事?”姚舒雲擔憂地問道。看着吳三兒那一副地痞無賴的樣子,姚舒雲便從心裡生出些許的反感。
吳三兒開口說道:“這張府中可有小公子失蹤?若是有的話還請二夫人告知一二,若是沒有那吳三兒只當是來這張府一趟看了表妹萍兒。”
“這府中不曾有少爺失蹤,若是真要說有人失蹤,那便只有一個,那就是三少爺張嗣宗的小妾。”姚舒雲笑着說。
“二夫人所說不會有假?”吳三兒疑惑地看向姚舒雲,自己在街上擄走的明明是一個小公子,而如今這張府的二夫人姚舒雲竟然說是三少爺張嗣宗的小妾失蹤了。
“我又怎麼可能騙你,這張府中的事我總是比你清楚,難道不是嗎?不知你爲何對這張府有人失蹤之事這般的感興越,實在是讓我感到疑惑。”姚舒雲笑着問吳三兒。
“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手下的幾個弟兄在街上將一個俊俏的小公子擄走,此刻正在城外我的住處。”吳三兒笑着說道。
“那一定是女扮男裝的秦流素,絕對沒錯。”萍兒開口說道。姚舒雲和吳三兒聽到萍兒這麼說,一時間都笑了起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看來你手下的那幾個弟兄的膽子也真是夠肥的,這天子腳下,竟然敢做這等擄人的事情,就不怕我將你交與官府,治你們的罪嗎?”姚舒雲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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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二夫人手下留情,不過吳三兒知道二夫人是絕對不會把小的交給官府的,因爲小的如今和二夫人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若是二夫人還想見到珠兒的話。”吳三兒笑着說道。
一個響亮的耳光,就這樣落在了萍兒的臉上,姚舒雲生氣地說:“你這刁鑽的奴才,不是告訴我你的表哥吳三兒已經把珠兒給殺了嗎?爲什麼到現在這珠兒還活着?”
“二夫人,你消消氣,這中間的事情萍兒也不知情啊。”萍兒無奈地說着。吳三兒一把上前拉起了萍兒,然後惡狠狠地看着姚舒雲。
房間裡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這時姚舒雲住處的門又敲響了。萍兒無奈地走出了房間,打開門才發現來人並不是別人,而是葉靈惜帶着丫鬟翠兒過來了。
“敲了許久門,也不見開,還以爲二夫人今天沒起牀呢。”葉靈惜笑着對萍兒說道。萍兒卻是背對着葉靈惜一聲不吭。
葉靈惜走到萍兒面前又接着說道:“萍兒,二夫人這幾日情緒怎麼樣,可有好些了嗎?”萍兒聽到葉靈惜這麼問才慢慢地擡起頭來。
“二夫人已經起來了,這會正在前廳裡坐着呢。”萍兒輕聲地說,這時葉靈惜才發現萍兒的臉上有紅色的掌印,而且眼裡還含着淚水。
“萍兒,二夫人她打你了,是不是你又惹二夫人生氣了,快別難過了,我進去勸勸她。”葉靈惜一邊說一邊帶着翠兒走進了房間。
前廳裡除了姚舒雲,還有一個男子,一看到那個男子,葉靈惜便說不出的緊張,可是此刻的葉靈惜強忍着鎮定地看着這一切。
“舒雲姐姐,你又和萍兒生氣了,我都看到她臉上的掌印了,萍兒天天在你身邊伺候着,你犯不着和萍兒生氣,若是傷了萍兒的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葉靈惜笑着說道。
“萍兒,快過來,都是我不好,不該打你,要怪也只能怪你這個表哥。”姚舒雲拉住萍兒的手,心疼地說道。
“二夫人,只要你不生氣,萍兒就是多挨你幾下打也沒事。”萍兒忠心地說着,葉靈惜在一旁看到姚舒雲和萍兒這樣,心裡也跟着開心起來。
倒是面前的這個男子,聽姚舒雲剛纔那話,若是這男子是萍兒的表哥,那他就一定是吳三兒,絕對錯不了。
一想到吳三兒,葉靈惜的腦海也會浮現出往事,這吳三兒就是她和姚舒雲安排去殺死珠兒的人,事情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吳三兒把那件事情辦的怎麼樣。
看來一定是沒辦好,要不然以姚舒雲的脾氣,斷然是不會生這麼大的氣,面前的吳三兒可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想必你就是吳三兒,不知你今日來這府中又是爲了何事?”葉靈惜走上前望着吳三兒,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着來跟二夫人和三夫人您們做一個買賣。”吳三兒笑着說道,絲毫不把葉靈惜滿眼的鄙夷放在心上。
“靈惜妹妹,你且不要聽他在這裡胡言亂語,他說他抓住了秦流素,難不成我們還要順水推舟作個人情,把那秦流素贖回來不成?”姚舒雲搶先說道。
“吳三兒,你真抓住了秦流素?這可是真的?”葉靈惜一臉驚訝地問道。若這是真的,那她葉靈惜一定要做些什麼,才能對得起自己纔是,想到這裡,葉靈惜的眼神閃過一比狠厲。
“三夫人,你猜對了,雖然我吳三兒不才,可是手下的那幫弟兄的確是在前幾日在城中擄走了這府上的人,若不是讓那小公子寫書信,吳三兒我還不知道這張府就是萍兒做事的地方。”吳三兒一臉興奮地說道。
葉靈惜一想到秦流素和小憐是那般的要好,心裡就着實不爽,她三番五次想要讓小憐腹中的孩子的性命,沒想到都被秦流素提醒,這纔是小憐腹中的孩子得以保全,一想到這裡,葉靈惜就對秦流素恨之入骨。
在這府中張嗣宗寵愛着秦流素,於清婉也愛屋及烏一併寵愛着秦流素,就連老爺平日看秦流素那眼神也是色迷迷的,一想到這些,就讓葉靈惜來氣。
更可氣的是,有次葉靈惜給老爺吹枕頭風,說起秦流素私自出府的事情,沒想到老爺竟然還嫌她多管閒事,想來這次在府外的城中失蹤,也算是她秦流素的報應。
以前府中沒有秦流素,大家的眼光都在她葉靈惜的身上,自從秦流素成了張嗣宗的小妾之後,哪一次府中宴會,大家的眼中除了秦流素,根本沒人把她葉靈惜放在眼裡,今日終於逮到了這樣的機會,葉靈惜又怎麼可能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