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婉的住處老爺開口說道:“清婉,舒雲的身體又不好了,雲鶴就麻煩夫人多照顧了。”聽到老爺這麼說於清婉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這時葉靈惜帶着張嗣甫和喬初夏來了。
這麼多年以來,除了葉靈惜自己來於清婉的住處,張嗣甫和喬初夏也是很少來她住處,除了過年過節或是平時府裡有家宴的時候來,其他的時候兩人也很少會來於清婉的住處。
“靈惜,你今日帶着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來我這住處一定不是過來聊天的,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於清婉笑着說道,臉上充滿了和藹。
“既然清婉姐姐這麼說了,當着老爺的面,靈惜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你也知道初夏身體不好一直也沒有孩子,小蝶雖說懷了嗣甫的孩子,可是對於初夏來說都不如自己生的孩子。”葉靈惜笑着說。
看來這葉靈惜可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果真是有備而來,如今當着老爺的面,不用她葉靈惜說下面的事情,於清婉也能猜得到,可是於清婉卻故意裝糊塗。
“不知靈惜妹妹想說什麼不妨就直說吧,這樣我和老爺聽着也累,這上了年紀就是和年輕的人不一樣,腦子不太好使,這臉皮也是越來越厚了。”於清婉指桑罵槐地說道。
老爺坐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而張嗣甫和喬初夏也是聽不明白於清婉和葉靈惜說的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只有葉靈惜自己明白,於清婉說的就是上了年紀就是和年輕人不一樣,是告誡葉靈惜不要那麼不服老,老爺的身邊還有年輕的小憐呢。
至於後面說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壓根兒就不是說自己沒聽清楚,又再問一遍,臉皮越來越厚,而是說葉靈惜竟然這麼厚臉皮,竟然打起了雲鶴的主意。
聽到於清婉這麼說,葉靈惜並不生氣,因爲葉靈惜也說了,孩子還是自己生的好,擺明着告訴於清婉,就算你現在養着雲鶴,可是人家雲鶴也不是張嗣宗和王碧蓮生的。
看到葉靈惜一臉得意的樣子,於清婉也附合着笑了起來。緊接着葉靈惜開口說道:“老爺,初夏一直想要個孩子,不如就把雲鶴交由初夏來撫養,你看怎麼樣?”
“二少奶奶撫養雲鶴當然是再好不過了,論人品二少奶奶在這府中絕對是沒得說,若是論才貌,二少奶奶也不差。讓二少奶奶來扶養雲鶴的確是再好不過了。”老爺說道。
“老爺,你真是太好了。”葉靈惜聽到張老爺這麼說,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她拉着老爺的胳膊撒嬌着說。
“也是啊,興許二少奶奶撫養了雲鶴之後,沒準來年就有了呢,這事兒也說不定。只是這雲鶴是舒雲的親孫子,光我和老爺同意了還不算,還要看姚舒雲的意思。”於清婉刁難着說。
葉靈惜一聽到於清婉這麼說,便知道這於清婉葫蘆裡沒賣什麼好藥,如今姚舒雲一直病着,時常神智有些不清,問她的話,此事豈不是等到了猴年馬月。
“老爺,你倒是說句話啊。”葉靈惜哀求地注視着老爺,希望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老爺,能夠說句公道話。
畢竟在這府中,只要老爺還在一日,於清婉就不敢太過於放肆。想來這於清婉如今也是着急,她做夢也希望王碧蓮早日爲張嗣宗生下一個男孩兒。
“清婉,你就把雲鶴交給二少爺和二少奶奶撫養吧,平日在你住處也看你很是疲累,想必照顧雲鶴也讓你的身子吃不消,還是交給她們年輕人吧,畢竟她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老爺對着於清婉說道。
“二少爺,二少奶奶,既然老爺都這麼說了,那雲鶴以後就交由二少奶奶撫養,希望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一定要好好撫養雲鶴,直到他長大成人。
“夫人你就放心吧,初夏一定把雲鶴視如己出。好好撫育他,一直到他長大。”喬初夏堅定地說着,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雨兒,去偏房裡把乳孃叫出來,讓乳孃抱着雲鶴跟着嗣甫和初夏一起回去吧。”於清婉對着房裡的丫鬟雨兒吩咐道。
片刻的功夫,乳孃便抱着雲鶴從偏房來到了正廳裡,,看到雲鶴,葉靈惜趕緊走 前,對着乳孃懷裡抱着的襁褓中的雲鶴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這雲鶴雖說是個男孩,卻是生得脣紅齒白,長長的睫毛,俊逸的臉,讓人看了便捨不得放手。看到葉靈惜這樣,於清婉的心裡便很是不悅。
“葉靈惜猛然擡頭,正好看到於清婉不悅的臉色,一時間心裡很不是滋味,葉靈惜開口對老爺說道:“老爺,那我就先帶着嗣甫和初夏先回去了。”
就這樣雲鶴和乳孃被葉靈惜和喬初夏以及張嗣甫從於清婉的住處帶走了。一路上喬初夏的心裡很開心,想到有了雲鶴,這以後在張府裡的日子一定也不會少了歡聲笑語。
而此刻看着襁褓中的雲鶴,喬初夏只希望雲鶴能快快長大,這樣她和張嗣甫便可以沒事逗逗雲鶴,那樣的日子想想都覺得愜意。
傍晚的時候,老爺在於清婉的住處陪着她用了晚飯,便去了小憐的房裡,這些日子老爺一直都在葉靈惜的住處,由於小憐懷豐身孕,加上不便伺候老爺,老爺便很少來。
看到老爺來了, 小憐的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只是自己差不多再過兩個月就要臨盆了,此時斷然不可爲了老爺的寵愛,讓腹中的孩子有什麼閃失。
杏兒看到老爺來了,便趕緊識趣地退出去,房間裡此刻只剩下老爺和小憐,老爺一臉熱情的望着小憐,希望能與小憐多一些親熱。
可是一向謹慎的小憐很是冷淡。她開口說道:“憐兒如今腹中懷着老爺的骨肉,大夫也有交待過且不可與老爺親近,以免對腹中的孩子造成影響。還請老爺見諒。”
“憐兒,那你早些休息,我去靈惜的住處了。”老爺對着小憐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裡的小憐一臉的愕然。
“四夫人,你怎麼讓老爺走了呢,若是老爺生氣了那可怎麼辦?”杏兒害怕地說道,看到一臉稚嫩的杏兒,小憐的表情很是淡然,可是心裡卻有那麼一點苦澀。
原本以爲老爺來看望她時,會對她噓寒問暖,言語上也會很溫柔,可是沒想到老爺見到她,卻只想着與她親熱。
而小憐此刻懷着身孕,斷然不會因爲一進行樂,而傷及腹中的胎兒,那樣也太得不償失了,對於小憐來說,她也實在做不到。
此刻最讓小憐覺得心痛的便是老爺在她拒絕之後,竟然告訴她自己要去葉靈惜的房裡,這倒讓小憐覺得老爺來找她,就是純粹人爲了發泄他的慾望。
一想到這個小憐就害怕極了,沒有身孕之前老爺對她也算是關懷備至,甚至可以說是寵愛有加,就連一向高傲的葉靈惜也拿小憐沒辦法。
比起於清婉,姚舒雲和葉靈惜,小憐絕對是有優勢的,她比她們都年輕,可是這又如何,如今老爺還不是一樣,去了葉靈惜的房裡。
看來,等自己生了孩子,一定要多花些心思在老爺的身上纔是,只有這樣,自己以及孩子在這府中才可以平穩地過完這一生。
“四夫人,你懷着身孕就別總是胡思亂想了,杏兒服侍你休息吧。”杏兒說完便扶着小憐,小憐慢慢地躺到牀上,然後閉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於清婉的住處,老爺走後,她便進了偏聽偏房去抄寫經文,看到於清婉這樣,雨兒很是不解地說:“夫人,你就早些休息吧,看樣子,老爺今晚不會來了,說不定會歇在四夫人房裡呢。”
“你別總是這麼多話,都吵到我了,”於清婉對着雨兒說道,可是心裡卻在想,這老爺如今對她也真是無情,小憐懷着身孕老爺都能去陪她,可是自己呢,身爲老爺的正室,老爺什麼時候又能想到過她的感受。
如今葉靈惜又帶着張嗣甫和喬初夏把乳孃和雲鶴帶走了,於清婉的住處又像往日那般的冷清,想到以後在這府中的漫長歲月,於清婉的心裡便不寒而慄。
於清婉一點也不想就這樣冷清孤寂地生活在這府中,若是王碧蓮再有身孕的話,她一定要把妍姍接到自己的住處來,這樣在心理上多少也會有些安慰。
別院裡秦流素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也睡不着,這時別院的門打開了然後又關上,秦流素側着耳朵去聽,可這一切又消失了。
秦流素以爲自己幻聽了,正在她聚精會神地聽着外面的動靜時,睡房的門突然開了,直接嚇了秦流素一跳。
“流素,你還沒睡啊?是不是在等我啊?這些日子沒見到你,我真的好想你啊。”張嗣宗對着秦流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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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日在小憐的住處,杏兒無意間說起張嗣宗其實早就回來了,只是並沒有來別院裡,崦是去了王碧蓮的住處,就讓秦流素覺得心裡有些失落。
雖然在秦流素的心裡也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在感情上對張嗣宗太過認真,可是當這樣的事情擺在她的眼前時,心理上還是會一那麼一點不平衡。
就算她是張嗣宗的妾室又如何,她也不圖什麼名分,她只希望這一世遇到一個男人,能夠寵她,愛她,心裡有她,這就足夠了。
可是很顯然,張嗣宗的心裡不是沒有她,只是並沒有把她放在第一位,可是這些對於秦流素而言,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不用操心這個男人的飲食起居,不用費力地去討好伺候,只被動地接受這個男人給予的一切,對於這樣的秦流素又有什麼資格去生氣和吃醋呢。
“三少爺來了,嚇死我了,今晚你在別院裡休息嗎?”秦流素冷淡地問着,對於這些事情,張嗣宗早已經習慣了。
雖說已經習慣,可是每次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會有不一樣的感觸,心情好的時候倒也沒什麼,如果心情不好的時候,真的能讓張嗣宗憋出內傷。
“是啊,本少爺今天心情好,想來別院裡與流素姑娘親近一下,順便聯絡一下感情,不然時間久了,我們之間豈不是更生疏了。”張嗣宗笑着說道。
趁着秦流素不注意,張嗣宗便一下子撲了過去,秦流素被禁錮着,動也不能動一下,便開口求饒:“三少爺,小女子再也不敢惹你了,你就饒了小女子這一回吧。”
“流素,這一個多月以來我都沒有碰過你,你算你排斥我,或者是你的心裡沒有我,但是你作爲本少爺的妾室,伺候本少爺也是你的份內之事不是嗎?”張嗣宗笑着說道,雖然語氣已經很溫柔了,可是在秦流素聽來……
後面的情節不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