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上兒臣不願待在京城之中。”楚練接過聖旨後,並未走下點將臺,而是上前一步向楚啓宮稟告道。
楚啓宮聽見楚練的請求後很是詫異,於是立馬問道:“爲何不願留在京城?”
“回稟父皇,京城雖是富庶安穩之地,但是兒臣覺得太過安逸,對兒臣地成長無益。”楚練解釋道,“兒臣聽聞北方郡郡主年事已高,曾多次向父皇上奏懇請父皇恩准他告老還鄉,只是父皇一直以朝中無人能擔當此職,因此一直未曾恩准。”
“所以兒臣今日像毛遂自薦,懇請父皇讓兒臣前往北方郡擔任此職。”楚練懇求道。
坐下衆人又是滿座譁然。
“看來這四殿下也不是什麼平庸之輩,竟然甘願放棄京城的榮華富貴,前往北方郡那種蠻夷之地。”
“我早就聽聞四殿下雖然久居深宮,但是熟讀史書,學富五車,能力與三殿下想比可是不分伯仲啊!”
臺下衆人的議論也被楚啓宮停在耳中。
“你可知這這北方郡可是蠻夷之地,民風彪悍。是原來契丹遼國的地方,反叛此起彼伏,一直未能平息。去了那裡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啊!”楚啓宮語重心長地對楚練說道。
“兒臣知道北方郡乃是原先契丹遼國的地域,而此次攻進皇宮的賊人也是契丹人,兒臣以爲與北方郡郡主的疏忽脫不了干係。所以兒臣願意爲父皇看守此地,讓父皇在皇宮可以高枕無憂。”楚練解釋道。
“兒臣我也願意像三黃兄一般可以爲大齊效力。”楚練跪地請求道。
楚啓宮隨即轉頭對楚絕塵笑道:“你這四弟看來是不願意爲你分憂啊!你意下如何呢?”
“回稟父皇,四皇弟難得有心爲父皇分憂,父皇沒有理由不批准四皇弟前往北方郡任職。”楚絕塵說道。事到如今楚絕塵雖然不知道楚練想玩什麼花樣,他也知道此事並不簡單,但是此時他也不能不讓楚練不去。
“好!”楚啓宮聽後哈哈哈大小道,“難得練兒願意爲朕分憂,朕又有什麼理由不讓你去呢?朕準了,你先在京城歇息幾日,擇日出發。”
“謝父皇恩准!”楚練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還是被秦流素捕捉到。
“皇后,此次御宴你可準備妥當?”楚啓宮對身邊的白雅蓮問道。
“回稟皇上,臣妾這幾日身體不適,所以便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由流素辦理。”白雅蓮扶着頭故作不適地說道。
“哦?”楚啓宮有些驚奇地問道,“秦流墨現在就能辦的了這麼大的宴會麼?”
“皇上。您有所不知,流素能力非凡,所有事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做的可好了。”柏雅蓮在楚啓宮身邊說道。
“流素,你準備好了麼?”楚啓宮問道。
“回稟父皇,兒臣將一切都已安排妥當。”秦流素回答道,隨即拍了拍雙手。
“宴會開始~”
聲樂響起,歌姬舞女登臺。
“所有的菜品都準備好了麼?”畫眉在後臺焦急地問道。
“姑姑放心,所有事情都準備妥當。”一名御膳房的大廚一邊操控着大大勺,一邊一邊說道。因爲天氣太熱,他也顧不得什麼不雅,反正沒有其他人看見,於是索性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的肥肉,“長慧娘娘這次拿來的天山雪蓮真是鮮美,拿過來做天山雪蓮羹我敢保證絕對吃的皇上吃了一碗還想吃第二婉,吃了第二碗還想吃第三碗。”
“別貧嘴了,快點做。”畫眉聽到他這麼說,也就將心放了下來。
“什麼?秦流素在命人做天上雪蓮羹?”那人一身黑衣,臉帶面具,看不出表情但是卻能從此人的聲音中看出有些擔憂。
“沒錯,的確是天山雪蓮羹,門主有何疑慮?”堂下的另一名面具人問道。
“你有所不知,三十多年前,皇上尚還年幼,有一次去天山遊玩,吵着鬧着要吃天山雪蓮羹,於是自幼跟隨在皇上身邊的僕人便爬上天山那最高處採摘天山雪蓮。可是誰知一不小心掉下懸崖帥氣了,所以皇上就發誓再也不吃天山雪蓮羹了!”
“按照門主的說法,秦流素可能會惹怒皇上?”堂下的黑衣人問道。
“是的!”那堂上的黑衣人嘆了口氣說道,“接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
點將臺上歌舞昇平,各種節目表演博得衆人掌聲。此時點將臺後的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美味佳餚都已準備完畢,一道一道陸續的擺在了楚啓宮與百官的桌前。
楚啓宮與百官共飲,甚是開心。
“上天山雪蓮羹!”福生大聲地爆出本次宴會的最後一道餐後甜點。
一道道還散發着濃郁甜香與天山雪蓮花香的天山雪蓮羹被端了出來。
楚啓宮看着那雪白濃郁的天上雪蓮,一拍桌子,大聲怒斥道:“大膽秦流素!你不知道朕自幼發誓不在食用天山雪蓮做出的任何菜餚麼?你竟敢還在如此場合做出這麼多的天山雪蓮羹,該當何罪?”
畫眉等人一聽見楚啓宮如此大怒,都嚇得立馬跪地。
“稟告皇上,是……是皇后娘娘說皇上要用這一百二十碗天上雪蓮羹犒勞百官的。”畫眉跪地解釋道。
“胡說,你這小丫鬟怎麼可以血口噴人呢?哀家明明說哀家身體不適讓流素替哀家安排此時而已。”皇后大聲斥喝道,隨即轉頭對楚啓宮說道:“皇上可不要聽着丫頭胡說八道。”
“皇上如若不信可以去問侍物司女官,她當日也在場。”畫眉辯解道。
“宣侍物司女官!”
“侍物司女官參見皇上皇后!”當日侍物司女官被宣上點將臺。
“朕問你,當日皇后是如何傳旨與秦流素的?”
“回稟皇上,但是皇后娘娘只是讓長慧娘娘全權辦理此次宴會,並沒有說一定要做天山雪蓮羹。”那侍物司女官偷偷的瞥了一眼在一旁的秦流素說的道,“我也曾提醒過長慧娘娘,但是娘娘不停奴婢的提醒,執意要做。”
“皇上,你聽見了吧,這是秦流素可是對皇上的大不敬啊!還有這丫頭也是含血噴人,來啊,先把這丫頭拖出去掌嘴。”皇后惡狠狠地對畫眉說道。
隨即,立馬上來兩個公公,拖着畫眉就往點將臺下走。
“慢着!”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秦流素突然大聲說道。
“啓稟父皇!此事的確是兒臣讓人特地去辦的。”秦流素上前一步說道,“兒臣知道父皇當年也是無心之過,但是皇上一直愧疚與心,不再食用天山雪蓮羹,此等重情重義之舉,流素實在是佩服,。”
“但是皇上這樣做也不能使逝者安息啊!皇上這樣一直身懷愧疚,逝者怎能在九泉之下安心投胎爲人呢?所以流素特地命人從天山挑選最上乘的天山雪蓮爲皇上烹飪出這道天山雪蓮羹。”
“兒臣懇請父皇可以喝下這碗天山雪蓮羹可以喝下這碗羹,以讓逝者安息,也了卻父皇的心頭之病。”
秦流素跪在地下向楚啓宮解釋道。
楚啓宮聽見秦流素這麼說,心中也覺得有理,於是端起那碗天山雪蓮羹,向着天上的放心說道:“阿任,你安息吧!”隨即一仰頭,一碗天山雪蓮羹都被楚啓宮喝入腹中。
散發着清香的天山雪蓮羹通過喉嚨,緩緩地流入楚啓宮的腹中,甜美樸實之氣衝擊着這些年來嚐盡各種山珍海味的味覺。
“朕懸了這麼多年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羹也的確是美味,流素你費心了。”楚啓宮危險這對秦流素說道。
“能消除父皇心中一道心願,本就是兒臣分內之事。”秦流素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說你要何賞賜?”楚絕塵此時龍顏大悅,各種名貴賞賜必然不在話下。
“父皇給流素的賞賜已經很多了,兒臣再接受父皇的賞賜的的確受之有愧。”秦流素回答道,“不過流素的確有一事相求。”
“何事相求?”楚啓宮問道。
“兒臣想父皇恩准兒臣可以離宮回家。”秦流素對楚啓宮回答道。
楚啓宮聽見秦流素這話,很是詫異,於是不解地問道:“按照宮中的規矩,你應該還有三個月才能離宮。是在宮中住的不習慣麼?爲何着急要離宮?”
“兒臣在宮中住的很好,父皇與皇后娘娘也很是照顧兒臣,只是父親剛剛離世,才過頭七,兄長要忙着處理宮中之事,兒臣一直在宮中不能出去,以至於父親墳前無人戴孝。着實讓其他人笑話。”
“所以兒臣懇請父皇可以批准兒臣離宮爲父守孝滿三年。”秦流素雖然知道秦正陽還活着,但是她着實不願再待在皇宮之中,這皇宮太讓她壓抑了,再多待一會可能真的會被逼死。
“原來是這樣啊,這的確是朕疏忽了,正陽的離世朕也很是痛心,朕又怎能見得他墳前無孝呢?”楚啓宮說道,“自古孝字當先,朕怎能不同意呢?準了!”
“兒臣謝過父皇恩准,只是兒臣還有一事相求。”秦流素繼續說道,“兒臣希望將朝陽宮的宮女清茗一起帶着出宮。”
“你說那人叫什麼?”楚啓宮的似乎聽到了一個記憶深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