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素換上了新的衣服來,走到這銅鏡面前瞧了又瞧,終於是瞧出了看不出什麼變化的,這才放下心來,推開了門子,出了去。
今天終於是出了太陽的了,秦流素感受到了久違的陽光,心下歡喜起來,一路哼着小歌去了前廳。
付縣丞與着張縣尉主薄那三人早早的就坐在了前廳吃着茶水來,說說笑笑起來,凌慕寒打了個哈欠,從着偏門進了來,秦流素眼尾的餘光瞧到了凌慕寒,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回過頭,又是沒有什麼表情的了。
凌慕寒懶洋洋的走到了座位上,攀附着做了下來,狀似無意的盯着秦流素,直到她入了坐來。
“今日,這天也是晴了,許多的事來想來也是可以做的了,這樣,你們等會子先去各個鄉鎮,瞧一瞧受災的影響,統計統計,也沒什麼事了,你們就先準備準備吧。”
凌慕寒連連又打了許多的哈欠,捂着嘴巴對着主薄和着付縣丞說道:“你們二人先留下來,我還有事與你們說來。”
秦流素心裡有些不好受來,這凌慕寒明明昨日是吃了豆腐,今日怎的就和一個沒事人一樣!秦流素想着想着,還是勸着自己放棄了,不要再去想那件事情來,就當作是一場意外罷了。
秦流素和着張縣尉出了門去,這才注意到偏僻的角落裡還站着一個人來,有些面生,秦流素想不起來是誰來了。
“這人是誰?”
秦流素指着那人問着張縣尉,張縣尉順着手指的方向,看了去,那人也拱手對着兩人作了作揖。
“你說這人啊,可是我們一衆衙役的大恩人勒!那日在那山洞中,若不是此人身懷本領,破除了機關,救了我們來,恐怕,現在站在面前的我也就只是一具屍體了!”
張縣尉想及此還心有膽顫的。
秦流素點了點頭,這件事她也是知曉的,只是從來未曾見過這人來,想到這裡,秦流素又回頭看了一眼,覺得那人很是熟悉,可是分明沒有見過面來。
在回頭,秦流素就瞧到了凌慕寒一雙桃花眼,撲棱撲棱的閃着異樣的光芒,當下打了個寒噤,縮成一團,飛快的跑了出去。
那張縣尉還在嘲笑着秦流素來,:“劉兄弟真是膽小,怎的聽我這麼說來,就害怕成了這個樣子,那那日,若是你在這一旁,豈不是要嚇得尿了褲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縣尉大笑着和着秦流素分了別來,看着張縣尉魁梧的身軀來,秦流素忍不住對着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
“哼!”
秦流素一擦鼻子,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經過了好幾日的排水來,這街上的積水也是消散的的差不多了。
秦流素很快的來到了先前孫家二老寄居的客棧來,去了房間也沒有瞧到二老的身影,秦流素還以爲這二老是去了後院來,也是去了一趟,這才發現整個客棧沒有二老的身影,當下擔心的要死,這孫家二老在這白城裡麪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這秦流素怎麼交代?
秦流素拉住了還在忙活的店小二來,詢問着孫大伯他們的蹤跡,那小二剛開始也是不準備說的,支支吾吾的,直到這秦流素從着衣間掏出了三文錢來,這才肯透露消息,說是一大早就被自稱是官府的人帶走了,也說什麼若是有人來尋人,就去那城東頭的萬寧巷去尋,自然是有人來接的。
秦流素心下生疑,這官府的人來到底是誰?凌慕寒?不太可能吧。
秦流素突然想了起來,昨日去找這主薄時,主薄似是什麼都是知道一樣,莫不成是這主薄暗中幫忙來?不行,若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的女兒身豈不是暴露了?
秦流素原本確實想讓着主薄幫忙來,介紹着容易出手且又便宜的房屋來,到底也是沒有讓着主薄見着自己家人的來。
秦流素又想了想,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明明自己今日走時,主薄還和着凌慕寒在這縣衙裡內,不太有可能的,那又是誰來?
秦流素雖然心生懷疑,但還是去了萬寧巷來,尋着店小二給出的線索,秦流素走了進去,大約是走了好幾家過去,秦流素看見了前面有個晃盪的身影。
“莫不是此人就是店小二口中的那個接線人來?”
秦流素心裡暗想道,起身迎了上去。
“你可是這接了我父母的人來?”
那漢子一臉霧水,都不知道這秦流素說的是什麼來。
“我就只是個送柴火的,等着買主來送錢來,這位姑子可不要亂說話來,冤枉了好人。”
秦流素訕訕的笑着,道了句認錯了人來。
正走着,秦流素就被人拽到了一家門口,秦流素定睛一看,這才瞧見了面前的人是那凌慕寒來,頓時瞪大了眼睛,窩在這凌慕寒的懷抱裡。
“大人,怎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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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慕寒本來還想繼續抱着,奈何美人掙扎,只好放開了手來。
“怎的就不是我來?”
凌慕寒一步步逼近,漸漸的把這秦流素逼到了牆角那裡,秦流素被這凌慕寒禁錮的動彈不得,凌慕寒似是故意的,溫熱的呼吸就是對着秦流素的臉上吹了起來。
“流氓!臭流氓!”
秦流素的心裡在吶喊着,表面上也不敢有什麼舉動,生怕惹怒了這位爺來,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凌慕寒知道自己太過於着急了,還是放開了秦流素,得到了自由活動的秦流素很快就跳的十萬八千里去了,凌慕寒一臉的無奈。
“大人是怎的知道了孫家二老在那客棧中?莫不是你派人跟蹤了我?”
凌慕寒矢口否認了,“這怎的叫做跟蹤呢?又不是這故意爲之,只是不小心的看到了而已。”
凌慕寒心裡再狡辯着,只不過嘴上沒有說出來,只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只有我曉得你是這女兒身份,你怎的不來求我?你要知道的,若是你開口,我自然會是幫你的,你又何必去找主薄,讓他好生懷疑。”
秦流素撇了撇嘴,沒有繼續搭理着凌慕寒,轉身進去了屋中。
秦流素仔細的瞧了瞧這間小四合院子,方方正正的,兩間南房,兩間北房,一間廂房,院落裡也是有些古井的,還有這馬槽來,一顆超大的杏子樹從地下紮根而起,樹葉茂密的很,秦流素看樣子很是歡喜,四處瞧了又瞧。
孫大娘和着孫大伯應聲出來了,看見了秦流素,欣喜的奔了過去。
“丫頭,這房子真是不錯,你是怎的在這短時間內找到的?”
“我瞧着這房子也是不便宜的,錢可還夠?”
秦流素愣了起來,這該讓自己怎麼說來,她也是不知情的。
凌慕寒自然的接過了話茬。
“到也不是很貴,秦流素的工資也是夠的,原先的這家主人也是急需錢財,加之又被這水浸泡了一番,自然價格也是低了下來的。”
秦流素附和道:“是的是的。”
孫家二老這才放下心來,收拾收拾了地方,又和秦流素叨叨着:“這裡也有個現成的馬槽,驢子也是可以帶過來的,我瞧着這院子也是很大的,那些個雞鴨也是可以帶來的。”
秦流素也是這麼想的,原本也是準備找個大一點的院子,可以幫着養養雞鴨來。“既然事情都已經辦好了,那秦流素我們就可以回去辦公了。”
孫家二老忙不示意的點了點頭,“你們快些去吧,丫頭,你可要記得晚上搬了回來,可不要在這麼麻煩縣令了!”
孫大伯調了個頭,又對着凌慕寒作了作揖,再三感謝着。
凌慕寒笑了笑沒什麼,拖着秦流素出了去。
一出去,秦流素就拽住了凌慕寒問道:“你到底是怎的知道了這件事來?你莫不是看上了我什麼?還有你又是怎的在這麼短時間裡找到了這麼漂亮的屋子來而且這價錢又是便宜的?”
秦流素心裡怕着凌慕寒墊付了一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流素你也是夠看中自己的了,我之所以這麼做純粹是因爲你住在這官府,打擾了我們一家人來,就不要在自戀了,二來,我之所以這麼快的找到了這間屋子,也是主薄的幫忙來着,這價錢,你也是要付給我的,我是先給你墊付着的,一共是20兩銀子,你也是要給我的,我估摸着你可能是付不出來,我允許你分期付款。”
秦流素知道了是自己自戀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了,同時又是因爲凌慕寒開頭一句話來,有些不太高興了,怏怏不樂。
秦流素顫顫巍巍的從着衣襟裡面拿出了錢袋,數了又數,這才交給了凌慕寒來。
凌慕寒看着秦流素一臉不捨的樣子,很快的搶了過來看了看。
“既然是夠着得了,那也不用分期付款了,我瞧着你也可伶,也就收你十九兩銀子來,剩下了一兩銀子你也就自己留着,購置一些需要的東西來,現在,我們先回着縣衙,處理些事情。”
秦流素很是肉疼,但還是和着凌慕寒到了縣衙。
一羣人坐在了大廳裡面,等着兩個人的到來。
等着一切人都齊了,衆人開始商量着事情來。
主薄翻了翻本子,開始說道:“根據劉公子的敘述還有畫像我們發現了此人是與那倪氏丈夫相識的,也是這倪氏那親如手足的兄弟,只不過,經過走訪我們發現,這倪氏丈夫與這兇手並不是因爲那感情破裂的原因才帶着妻子遠走高飛的,二人這分道揚鑣也是沒有什麼前提的,可以說是毫無預兆,就在那前一天,還有人瞧見了二人有說有笑的喝起酒來了。”
張縣尉點了點頭,“正是,在我這邊的走訪發現了,這倪氏丈夫並不是什麼安分的人來,他在外面還有一個小老婆來,只不過因爲這倪氏兇狠霸道,眼裡容不得什麼沙子,這纔在外面偷偷摸摸來了,也就是住在那城西的一座四哥院裡。”
凌慕寒好像早已經知道了,又晃着扇子來。
張縣尉繼續說着:“我們發現這倪氏丈夫也是很少做活的,基本上說出來做活計都是爲了幽會這個情人。”
“這男人真是好生浪蕩,家中還有個妻子來,卻在這外面亂搞!”
秦流素握緊了拳頭,有些憤憤不平,引得了在坐的男子頻頻側頭。
“男人有些三妻四妾不應該是很正常的嗎?若不是這女人心胸狹隘,她丈夫與這女子也用不得偷偷摸摸來。”
附縣丞反而還是有些怪罪這個倪氏的。
秦流素對此嗤之以鼻,“我若是與人成婚,自然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凌慕寒的眼裡有些很複雜的情緒,卻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那個女子可有找到?”
張縣尉點了點頭,“自然是找到的了,還就在了那原先住的地方來,許是不知道這倪大聲已經死亡了,還在那裡等着,至於這倪氏,也是半瘋癲的狀態,問也是問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