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道口諭,宣秦流素進宮面聖,卻聽到皇上命皇后做媒,促使她與楚絕塵結得姻緣。
秦流素片刻驚訝之後,立馬恢復過來,站起身來,恭敬地回答道:“謝皇恩浩蕩。只是嫁爲人婦之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流素沒有決定的權利!”
仔細一想的,秦流素越發覺得此事必有蹊蹺。
“哈哈哈??????”皇上笑說道,“這是自然,既然皇后有意撮合你們,就看你是何意了。
秦流素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想辦法搪塞過去:“流素謝過皇上皇后的對流素的關心,只是此事關係重大,可否榮小女子與家父商榷一下?”
“好好好!朕此次叫你前來的確有些唐突,容你好好想想吧!”皇上一邊說着,一邊拍手,等在皇后身後的侍從們隨即端出一個個蓋着紅布的盤子。
“這次應該是你第一次來我這全椒殿,這是做長輩的一點意思。”說着,從盤子中拿出一塊玉說道,“此玉與絕塵身上的那塊玉佩本是一塊玉,當初文瀾皇后將玉分爲兩塊,命能工巧匠雕琢出一模一樣的兩塊,一塊予絕塵,另一塊給予其妃子。與正陽商量過後,若願做我這兒媳我便命絕塵帶着親自與你提親。
秦流素從老遠的地方看着那玉都覺得那玉精美無比,看來皇家用的東西的確不是凡物。
“那你就先行退下吧!”皇上對流素說道。
“謝皇上恩典,流素先行告退。”說完,秦流素退出殿外。
回秦府的路上,秦流素陷入深深地沉思。皇后玩的這是哪出啊?難道自己是他計劃中的某個棋子?皇后此人有麼太多的秘密,而且城府那麼深,若今後入宮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啊!
東昭宮內,楚絕塵也陷入深深地思索之中。皇后本應知道秦家對於楚練稱帝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個支持力,但是皇后此時爲何要如此大方的送給自己。楚絕塵發掘此事背後肯定有另一個人在操控。
看着楚絕塵愁眉苦臉的樣子,在一旁的隋立銘也不知說什麼是好。跟在楚絕塵身邊這麼長時間從未看過他想今日這樣。
月已上枝頭,晚膳早已做好放在桌上,未見楚絕塵動一下筷子,而楚絕塵本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秦家小女秦流墨的閨房齋月居外,有一男一女兩人在輕聲說話,此二人正是楚絕塵與秦流墨。
“爲何要這樣愁眉苦臉?難道要讓你娶我你就這般不願意麼?”秦流墨畢竟還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女生,不懂箇中複雜的她有些生氣地對楚絕塵說。
楚絕塵聽到秦流墨這有些生氣地語氣忙解釋道:“不是娶你讓我無奈,我只是在思考在背後支招的那個人,本來皇后和楚練二人就已經讓我頭疼的了,現在又從背後冒出來的那個人又不知是怎樣厲害的角色。”
秦流墨看着眼前這個今晚竟有些垂頭喪氣的男人,心中有不免有些心疼:這些年來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經歷了多少孤獨。本以爲他所有的故事都是沒有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所有的故事都少了一個她。
月色下的那個男人,五官依舊如兒時那般精緻,只是少年不在,換成一個挺拔的男人,那挺拔的身軀給了她安全感,及時世界馬上就會不復存在,只要她在他身邊,她都不會有絲毫的懼怕。
秦流素輕輕地踮起了腳尖才能勉勉強強的抱得到楚絕塵的脖子。
月色下的二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此處,四周無風,月光皎潔,四下無人。此刻,時間靜止,歲月沉澱,多少過去與未來都不抵這一刻的溫柔。
許久,秦流素在楚絕塵的耳邊輕聲說道:“不如,我們也將計就計。”
“哦?”楚絕塵那本就明亮的眸子瞬間閃現出一絲絲的興奮,“怎麼一個將計就計法?”
第二日晌午,一間裝飾豪華的茶館之中,秦家兩兄妹與楚絕塵坐在其中,品嚐剛到的新茶。
“小妹,你可想好了啊。你這過去可就是一輩子了啊!”秦流墨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過身去對楚絕塵說,“養虎爲患啊!養虎爲患啊!”
秦流素“噗嗤”笑出聲來:“怎麼個養虎爲患之說?”
“這楚絕塵從小便在我秦家長大,長大後非但不感恩還把我秦家最珍愛的一顆掌聲明珠給採走了,你說這是不是養虎爲患?”
“哈哈哈??????”楚絕塵不知什麼時候也學會秦流墨說話的樣子,一臉無賴地說道:“隨你怎麼說反正他現在是我的人了。”
“不行,不能便宜了你。”秦流墨默默下巴,面露奸笑的說:“我現在得多出看看,看到哪個地方風景好,你得把那地方當彩禮給我秦家。”
“行,只要墨哥看中哪塊地方,我定給墨哥。讓你修墳用!”
在一旁看着他兩打鬧的秦流素忍不住地偷笑,楚絕塵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嘴不慫了。
“大哥,昨日畫眉??????”秦流素突然想去昨日畫眉的事情變問起秦流墨。
秦流墨沒等秦流素說完便接過話來:“只不過是一個不小心打破個杯子的小丫頭而已。”
“那你不處罰她麼?”秦流墨繼續詢問。
“爲何要處罰,只不過打破一個杯子而已,堂堂一個秦家連個杯子都碎不起麼?”
“那便好!”秦流素小說地說道,心中不免有些不解:大哥做事密不透風,不用任何嫌人的,可現在卻任然將畫眉留再秦府。
是夜,秦正陽房內。
“絕塵,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最得意的學生,把女兒交於你我自然也是放心。但是這事你可要想好,皇家與我秦家一點定親就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了。”秦正陽一臉嚴肅地對楚絕塵說。
“老師,學生早已不是年少懵懂的小孩子了,在朝野中這些年什麼該做,做了會有什麼後果學生還是知道的,況且我也流素也算是情投意合。”楚絕塵回答道。
“那自然最好。”秦正陽看着平靜燃燒着的蠟燭。心中自然有些不悅,只是女大當嫁,這也由不得他,轉而將話題引入正題,“皇后這次如此反常,到底是爲何?”
“學生也在苦苦思索這件事情,但是也苦苦沒有任何結果。”楚絕塵面帶憂鬱地說,“學生覺得此事背後必有高人指導!”
“剛剛接到線報,一直徘徊在城邊的關外馬隊今日突然開始沿原路返回。”秦流墨接過話茬說道。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所有事情都已經超出我們的預料。但是流素倒是跟我講了一個將計就計之法?”楚絕塵對秦家父子說道。
幾乎是異口同聲,秦家父子問道:“何法?”
太傅位列三公,但無實權,所以也不必上朝。但今日早晨秦正陽有些反常的命人將他的官服備好,準備進宮上朝。
早朝畢,楚啓宮命秦正陽在全椒殿候命。
殿內,秦正陽見到楚啓宮行三拜九叩之禮後,楚啓宮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今日你是爲了兩個孩子們的事情特地前來麼?”
“回稟皇上,微臣正是爲此而來。”
“臣一介書生,辛得皇上賞識,任太傅一職,陪同三殿下一同學習。如今犬子流墨又得皇上賞識任虎賁將軍,幼女流素何德何能竟被皇上看中選爲王妃,秦家深的皇上恩寵,微臣實在是無以爲報!”秦正陽說着似乎眼淚溼了眼眶。
是啊,皇上對他秦家不薄,他怎能看着大齊天子的枕邊竟還睡着一頭異族餓狼,真要到萬不得已只是,他定要以死相鑑。
“朕從不用無用之人,秦家書香門第,人才無數,朕青睞你秦家也是爲了江山社稷。而流墨武藝高強能文能武做得虎賁將軍也是他自己的本事。至於流素嘛?????”楚啓宮故意停頓了一下,“朕甚是喜愛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他的膽識與魄力都不曾輸個任何男子,定能輔佐絕塵。”
聽到這話,秦正陽煞是歡心,當即跪在地上:“微臣替小女謝主隆恩!”
秦家齋月居,畫眉在爲秦流素細心打扮,雖然本性崇尚簡便,但是成親這事一個女子一生也就這麼一次,當讓要仔細挑選衣物首飾,儘量做到每一個細節都極盡完美。
“恭喜小姐將要嫁入皇家,不知以後還能否有機會再服侍小姐。”畫眉的小嘴撅的老高,不悅地說。
“小傻瓜,嫁入宮中我也能帶着丫鬟去啊!”
“只是不知小姐願不願意帶我去!”
“看看你全身上下穿着打扮這麼寒酸,我怎麼帶你入宮呢?會讓我丟人的。”秦流素一臉壞笑的說道:“你也選一套首飾衣服我就帶你去!”
“這可使不得啊小姐!”聽到這話,畫眉連忙推脫到。
“這有何不可?爹爹給我準備了東西,反正我也用不掉,再說了,我們畫眉生的這麼俊俏,好好打扮一番,定是好看極了,搞不好還會被宮中的哪位皇孫龍子看上呢?”
“畫眉不要被誰看上,畫眉只要一輩子跟在小姐身邊便好。”此事畫眉的眼中噙滿着淚水。
“好啦,小傻瓜,幫我收拾吧!二哥快要來了!”
畫眉擦乾淚水,連忙幫秦流素穿戴。
“小姐,看!提親的人來了!”只聽畫眉喊道,秦流素朝門外看去。
那人騎着一匹棕色駿馬,一襲紅袍,意氣風發。
“待我功成名就只是,我娶你可好?”
那一刻,秦流素只覺得幸福只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