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能不能先帶着小矛出去,我想和師兄說點事情。”剛剛吃完,桌子上的碗筷都還沒有收拾之時,秦流墨對張素芬說道。
“有什麼是在這不能說,非要讓我出去啊?”張素芬有些不理解地問道。
“你就先帶着小矛出去吧!”張素芬的話剛剛說完,王大矛便對張素芬說道,“讓我和流墨說些事情。”
秦流墨目送這張素芬帶着王小矛慢慢地離開,轉頭對王大矛說道:“師兄……”
還沒等秦流墨將話說出來就被王大矛打斷了,王大矛對着秦流墨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是不是想問昨夜和坤一家被洗劫之事?”
秦流墨見王大矛如此直接,也就沒有繞彎子,直接說道:“既然師兄已經這麼說了,那麼我也就看門見山了。”
“和坤是不是你殺的?”秦流墨盯着王大矛說道。
“不是!”王大矛一聽見秦流墨這麼問,於是立馬回答道,“是鬼臉門!”
秦流墨知道王大矛口中的鬼臉門指的就是他們這些人,同樣也包括王大矛。
“師兄,你就不必自欺欺人了,你們這樣做是違反大齊律法的,只會讓自己陷入困境。”秦流墨苦苦哀求一般對王大矛說道,“辛虧這個案子是我在查,若是換做別人,今夜來的可就不是我一個人了!”
“還有衆多的官兵是吧!”王大矛瞅了秦流墨一眼說道,“大齊律法還規定官員不得貪污受賄呢,那爲什麼京城還有這麼多的貪官污吏?”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王大矛說着眼眶竟然有些溼潤,“流墨,你出生在官宦世家,從小就不知道捱餓的滋味是什麼樣的。可是我知道,我知道那種滋味。”
“剛開始,鬼臉門門主找我之時我並不同意,但是當他帶着我在京城轉過一圈之後我看到了窮人們苦苦掙扎過日子,而那些官員們卻窮奢極欲。當今皇上迷戀女色,多日不理朝政,百姓的生活日加疾苦,貪官污吏加緊搜刮錢財。這些你不是不知道。”王大矛聲淚俱下地對秦流墨說道。
“師兄,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們也不能這樣啊!”秦流墨對王大矛說道,“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皇上讓我們一月之內抓你們歸案。”
“師兄今日就不妨告訴你,這鬼臉門門主原本是朝廷命官,位列三公。而且與你們秦家有很深的瓜葛。”王大矛微笑着對秦流墨說道。
秦流墨想了想,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要那個人是誰,於是便對王大矛問道:“師兄,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王大矛就知道秦流墨回這樣問他,於是故意賣個關子對秦流墨說道:“你若想知道,明日便帶着流素,三殿下等人一同前來。我與門主會在距離京城五里處的望江亭等你們。”
“師兄這是什麼意思?”秦流墨看見王大矛竟然這樣輕易地就將鬼臉門門主帶出來,有些疑惑地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記住明日不要將閒雜人等帶過來。”王大矛微笑着對秦流墨說道。
…………
秦流墨昨夜從王大矛家中回來,一直都在想鬼臉門的門主到底會是誰,但是一直都沒能像出來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日來。
第二日一早,秦流墨便派人將秦流素和楚絕塵兩人請了過來,將昨夜王大矛跟他說的事情全部對秦流素和楚絕塵兩人都說了一遍。
頓時,三人都陷入了沉思,這人是敵是友,爲何會這麼輕易地現身。
但是在三人的考慮下還是決定今夜要揮會一會那個人,是敵是友見見便知,況且王大矛這個人最注重義氣的,也不會做出什麼對他們有害的事情來。
午夜子時。望江亭上。
秦流墨秦流素楚絕塵三人看着望江亭上的兩人,一人是王大矛沒錯,而另一個人的臉上帶着凶神惡煞的鬼臉面具,一襲黑袍罩在身上,根本看不出那人的樣貌體型。
秦流素和秦流墨等三人向四周仔細地看過去,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埋伏,於是便放心的走了進去。
望江亭上,鬼臉門的門主背對三人,也不說一句話。
楚絕塵在鬼臉門門主身後抱拳說道:“本王乃是忠慧王楚絕塵,你究竟是何人?”
那黑衣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轉過身來,伸手摘下在臉上的面具。
那面具摘下的那一刻,三人全部都驚訝了,那面目猙獰的面具之下藏着的那張臉竟然是秦正陽。
“父親!”秦流素一看那人竟然是秦正陽,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直接衝上去將秦正陽抱住,“父親女人相死您了,雖然我和大哥都知道您並沒有離我們而去,但是我們卻一直都找不到您。”
“我知道,我知道。”秦正陽將懷中的秦流素抱得緊緊的說道,“這些日子裡面我雖然不在你們的身邊,但是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你們。”
“老師,爲什麼您要這麼做呢?秦家百年煊赫,何必要過這種躲躲藏藏的生活呢?”楚絕塵對秦正陽問道。
“當年我在朝爲官之時,看見民間百姓疾苦,而那些貪官污吏官官相護,徇私枉法,我們卻不能奈他們何,所以我就萌生了成立鬼臉門懲惡揚善的想法。”秦正陽慢慢放開了抱在懷中的秦流素對楚絕塵說道,“有些人我們明明知道他是貪官,無惡不作,但就是得不到相應的懲罰,所以我就秘密成立的鬼臉門。”
“但是一直苦於沒有好的辦法脫身,還好那次柏雅蓮讓人攻打京城之時我早有準備,用調虎離山之計,成脫身。如今鬼臉門的所做所爲也附和我的意願。”秦正陽對三人說道。
“想噹噹初我一看見秦伯父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啊!”王大矛對衆人說道,“其實我早就看那些徇私枉法的貪官們很不爽了,那還得感謝秦伯父給我的機會啊!”
“流墨,絕塵這個時間上有很多的東東西是律法沒有辦法可以做的。”秦正陽惡狠狠地對秦流墨和楚絕塵說道,“那麼解決的辦法就只有一個,你就是以暴制暴!”
…………
柏雅蓮赤身裸體地坐在木桶之中,陳跡在一旁看着木桶之中的藥力被柏雅蓮吸收的情況如何,在不停的向木桶之中添加藥物。
柏雅蓮這一坐化就做了整整七個日夜,但是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的要甦醒的跡象,陳跡的心裡不禁有些害怕,害怕柏雅蓮會因此出現什麼意外,畢竟坐化過程中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
而坐在木桶之中的柏雅蓮則在閉目沉思,她能感覺到那些強勁的藥力在一點點破壞她全身的經脈,又在修復破損後的經脈,而那被修復之後的經脈可以感覺到要比以前更加的強壯,可以經受的起使用控魂術時從全身調集精神力量所需要的負荷。
柏雅蓮不停地在心中默唸着控魂術的藥方,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量在自己體內的重要經脈出遊走。
現在,還剩一處沒有打通。
柏雅蓮再一次調集全身的精神力量衝破最後一處經脈,可是那最後一處經脈可不是那麼容易衝破的,柏雅蓮一直在嘗試,卻都沒有成功。
陳跡看着木桶中的藥水在急速的的旋轉,藥水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清澈,陳跡知道只是柏雅蓮即將要衝破練成控魂術的最後一步了,於是立馬將所有的藥物用內力擊碎,全部投入到木桶之中。
但是這些藥並沒有維持多久,片刻之後,木桶中的水又開始變的滿滿變的的透明。
陳跡突然想到,這些藥物都是爲了給柏雅蓮補充精血只有,補充精血最有用的便是血液了,於是陳跡便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頓時鮮血流出,一滴到木盆上就立刻被柏雅蓮吸收走。
漸漸的柏雅蓮清醒過來,站起來,舒展一下四肢,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很多。
“這控魂術果真不同凡響啊!”柏雅蓮自言自語道。隨即,柏雅蓮看着四周,卻沒有發現陳跡的身影。
但是她一低頭就看見陳跡躺虛弱的躺在地上,手腕處還有鮮血在往外流。
柏雅蓮立即將倒在地上的陳跡抱起,連忙問道:“陳跡,你這是怎麼啦?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我看你的修煉正值要緊的時候,又沒有藥了,所以所以便用自己的精血幫你補充所需要的藥力。”陳跡虛弱的對柏雅蓮說道。
“你現在吸收了我的精血,便等同於吸收了我這麼多年來的功力,所以你現在的功力大增,就算是秦流素,秦流墨,楚絕塵他們那些人都聯合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陳跡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你不要說了,節省一點力氣。我立刻找人去救你。”柏雅蓮看着懷中虛弱的陳跡,哭着說道。
“我知道我已經不行了,我流失了太多的精血。”陳跡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記得要替我報仇,殺了陳國國君陳文浩!”
“恩恩!我知道了,我一定幫你。”柏雅蓮哭着對陳跡說道。
“那……那就好。”陳跡的聲音更小了,喘着粗氣,“雅……雅蓮,我……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