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匹馬兒的力量果然很大,真的將那一整座金山,從那後宮裡面的地宮裡面給拉了出來,那金山在後宮外的那片荒野上面,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那樣的璀璨奪目!柏如霜本已爲她將金山給拉了出來就是她自己的了,卻不料在這個時候,突然,金山前面,出現了一層黑丫丫的人羣,一層薄薄的白色濃霧,被一陣夜晚的強風吹散之後,露出來他們的本來面目,原來,是一羣后宮中的錦衣衛,是一羣弓箭手,他們手中紛紛的拿着一把弓箭,上面的那把箭已經蓄勢待發,沒到三秒鐘,他們便齊發箭,頓時,那九十九匹拉着金山的馬兒,還有那羣柏如霜的人,紛紛的倒在了血泊當中,再也沒有醒過來!
柏如霜看到此情此景之後,便跑到了金山前面,抻開雙臂,將金山攔在了身後,一臉驚慌的對這羣錦衣衛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本宮的人馬也敢動?難道你們不知道本宮是越國的皇后嗎?通通給本宮滾開!不要攔本宮的發幾路,這座金山,是本宮在後宮裡面犧牲了自己的尊嚴,犧牲了自己的青春,犧牲了自己的親情換來的,本宮什麼也不要,只要這座金山就足夠了!”
這時,只見二個人高馬大,一個比一個精神的男人,從那羣錦衣衛裡面走了出來,沒錯,他們一個是皇上,一個是那個當天被柏如霜刺殺衝向浴池下面,衝出後宮的阿福,柏如霜看到阿福站在皇上的身邊後,便頓時驚訝萬分的道:“什麼?你竟然沒有死?阿福,本宮明明在浴池裡面用刀刺向了你的胸口,你怎麼還活着?”
“你們這對狗男女,竟然欺騙朕這麼久,小太子陶笑竟然是你們的私生子,你們把朕當成什麼了?你全天下人都把朕當成傻子一樣的在玩弄!今天,朕要殺了你們二個狗男女,這樣,才能讓朕內心中感覺到公平,去死吧!”
皇上拿過一旁侍衛的那弓箭後,便狠狠的朝柏如霜射去,而此刻阿福挺身而出,擋向了柏如霜皇后的身前,頓時,一箭雙鵰的情景,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阿福竟然替柏如霜擋了這一箭,二個人便頓時離開了人世!
而此刻,一個侍衛大步的跑到了皇上的面前,跪在地上道:“啓稟皇后,大事不好了,二王爺陶安泰,還有,還有柏小妍,二個人帶着精兵五十萬兵臨城下,說,說要推翻皇上您的攝政,說要霸了整個越國天下!皇上,快出兵去應對吧!”
皇上聽到這番話後,便頓時雙腿麻木,雙眸在閃爍着淚光,一陣風吹來將他的頭髮吹散,竟然一瞬間的變成了一頭蓬亂着的白髮!
皇上大叫:“朕最愛的養母睿王妃死了,朕的母后死了,朕的弟弟陶連星死了,都死了,皇后背叛了朕,讓朕戴着綠帽子二年,朕最愛的女人滿世界尋找她,她竟然去跟朕的敵人兄弟舊情復燃,結伴要將朕殺了,要奪了朕的天下!
到底朕哪裡做錯了?老天爺要如此的懲罰朕?到底朕哪裡做錯了!啊!”
皇上頓時瘋掉了,剛剛還是一個完好的男人,現在竟然一瞬間就變成了瘋子!
“衝啊!爲了越國百姓們的安康,爲了讓越國人不再過着悽苦的日子,爲了推翻那暴君的攝政,爲了越國能有一個美好的明天,所有身爲越國人的士兵們,本王先打頭陣衝上前,你們隨後,我們要儘自己的百分之百的努力,將暴君殺死!將越國復興萬年
當二王爺陶安泰,帶着五十萬精兵,來到越國的皇宮裡面,要拼殺衝向前的時候,突然,一個騎着棗紅色俊馬的女人,身前還有一個小女嬰,夜雨,那就是柏小妍跟皇上的女兒,柏小妍騎着紅色的寶馬來到了陶安泰的面前,便對他道:“讓我先衝在前吧,相對我來說,我要比你還恨這個暴君,當年,在我懷上了夜雨的時候,這個暴君薄情的男人,將我們母女倆趕出了後宮。
暴君殘忍的殺死了我的父母,並且還滿城的追殺於我,讓我過了一段如鼠一樣的日子,今天,我柏小妍要血洗我們夜家的恥辱,我夜如軍要爲自己出口惡氣!
今天,我柏小妍要讓負心薄情的男人,負出他應該負出的慘重代價!女兒,孃親帶你殺盡後宮中,去殺了那個當年把我們遺棄,還有殘害死你外公外婆的大暴君去!”
那個穿着紅色肚兜的小女嬰,彷彿能聽懂自己孃親的話似的,竟然仰起那肥嘟嘟的小腦袋,朝自己的那個風華絕代的的孃親柏小妍望去,然後笑了一下,彷彿自己女兒的那一笑,就是她自己無窮的動力,彷彿那一笑更給柏小妍動力了,她便揚鞭而去!隨後,陶安泰便對柏小妍道:“放心吧,本王不會讓你們母女倆受到一點傷害的,衝啊,我們一起去後宮中殺他個天地搖晃!”
硝煙戰火瀰漫了整個後宮,死傷無數,血流成河,戰馬的嘶鳴聲,二方交戰的兵刃相撞之聲,更是刺人耳膜,柏小妍像一個女神似的,一刀砍死四五人,而那個女嬰夜雨,也在自己的孃親身前,乖乖的坐着,雖然戰火喧天,但是那個女嬰夜雨卻一點也面不改色的坐在自己孃親的身前,跟她孃親一樣的淡定無比,不時的還從她的嘴裡面冒出來殺殺殺的聲音,也許,柏小妍在懷着她的時候,恨透了暴君,所以,也把她懷着的孩子夜雨給影響到了。
最後,所有越國後宮中的兵馬都殺光了,柏小妍跟陶安泰騎在馬上,刀刃上面粘滿了血紅色的鮮血,不時的朝那馬身下滴落着,陶安泰對柏小妍笑面道:“煙兒,我們成功了,聽說傾城笑皇太后已經死了!越國也已經成爲了我們的了,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所有陶安泰二王爺的兵馬,還有那羣被俘虜的越國兵馬,都紛紛的高舉自己手中的那長槍刀劍,在歡呼着:“二王爺萬歲萬歲萬萬歲!越國萬歲!柏小妍萬歲!我們終於成功了!”
就在所有人在歡呼的時候,柏小妍則緊緊的拉拽着自己手中的那根繮繩,馬兒咆哮着揚起前蹄,嘶叫怒嚎!柏小妍便道:“等等,我們還末成功,那個殺人狂魔,那個暴君,那個越國的皇帝陶安泰,沒有把他的人頭砍下來,天下人怎麼能夠信服?”
就在這時,從那殘碎的後宮中,從那硝煙戰火裡面,突然間的走出來一個人,穿着黑色破敗的龍袍,一頭蓬亂長長白髮的男人,鬍子長了老長,憔悴萬分的拿着一件柏小妍的衣服,在瘋癲的道:“煙兒,乖乖,不要怕,朕現在就抱着你那,他們老打架,你看啊,他把他打死了,他把他打死了,流了好多的血,你是不是會害怕,不要怕,有朕在那,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朕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柏小妍便拿起大砍刀,朝皇上走去,便揮手一刀將皇上的人頭砍了下去!頓時,皇上的人頭滾落到地上,柏小妍將那沾有皇上人頭之血的大砍刀,舉過了自己的頭頂,一臉淡定大氣的道:“父母,女兒終於爲你們報血海深仇了!女兒終於給你們夜家爭光了!你們的亡靈,可以在地下安寧了!”
就在這時,一個宮女,一臉是灰的匍匐前來,她跪在了柏小妍的面前,雙手搖曳着柏小妍的戰袍衣角,然後哭訴道:“你真的錯殺了皇上,你真的錯殺了一生中最愛你的男人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的父母不是被皇上殺的,都是那個心狠手辣的柏如霜皇后,你的姐姐親手殺的!你知道不知道,當初追殺你的那些錦衣衛,也不是皇上派去的,全都是你的姐姐派去的,皇上在你被驅趕出後宮的這一年裡面,不理朝政,整天醉生夢死,他都爲了什麼呀,還不是爲了尋找你?他天天派人滿天下的在尋找你,就是想得到你的原諒,也是因爲你,皇上才瘋掉的,你爲什麼不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大動殺機,將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將這麼一個對你好的男人給親手殺了?你能對得起皇上嗎?”
聽到這個皇上的貼身丫鬟玉環的話後,柏小妍頓時全身顫抖了起來,手中的那把砍刀出啪啦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彷彿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做了一件人生中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事情!
“真……真的是這樣嗎?不會的,不會的!”
柏小妍不停的在仰頭嚎叫着!陶安泰也感覺到自己的皇兄陶連晨皇上死得有些冤枉了,而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濃煙中,有孩子的哭叫聲音,原來,是柏如霜皇后跟阿福的孽種笑兒,陶安泰便大發慈悲,決定將這個無辜的孩子,送出的犧牲品笑兒送到鄉下去寄養在一個阿婆那裡。
三年後……
陶安泰毫不疑問的當上了越國的皇上,雖然得到了天下,但是陶安泰一點也不高興,有了江山,卻得不到美人,彷彿是所有男人感覺到最悲哀的事情。
皇上帶着一行人,前往華佗山,那一聲聲的晨鐘似乎敲打出來人性的思索…一個身穿灰色尼袍的尼姑,輕盈的從華佗寺裡面走了出來,跪在了皇上陶安泰的面前,然後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陶安泰便揮袖道:“其他人都下去吧,朕有話要單獨跟她說!”
“是皇上!”
所有隨行來的侍衛跟宮女太監們,還有華佗寺裡面的尼姑都退了下去,只有這個跪在皇上面前的風華絕代的尼姑沒有退下,皇上緊忙前,將她攙扶起來,然後道:“煙兒,三年了,你償還陶連晨先皇的命也夠了,隨朕還俗做皇后吧,夜雨已經被朕封爲越國的郡主了,她也嚷嚷着找孃親那!”
柏小妍淡定大氣的對陶安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錯殺了先皇,就該用一生在菩提樹下爲他轉動腈綸,皇上,你我今生註定無緣,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放棄我吧!”
說完之後,柏小妍便輕盈的朝華佗寺裡面走去,一聲沉重卻很清脆的鐘聲響起,整個華佗寺裡響起了木魚與經文的聲音,彷彿那聲聲經文在洗淨着塵世間所有的罪惡跟血腥,彷彿洗淨了人性的思想……
而柏小妍跪在佛前,轉動着手中的那串念珠,在閉着雙目回想着自己在越國的一生中的幕幕人生,突然間,手中的念珠停在了一顆月亮石的念珠上面,頓時奇光乍現,柏小妍消失在了那片光芒當中去……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