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和氣?陳武雄你這話說得也太冠冕堂皇了,太具有官腔了。你我之間心中明白,我和你有什麼和氣可言?
你這話騙騙三歲小孩子還算是可以,但是,騙我,你還不可以。
可是,司馬臺縣明知道陳武雄說的是假的,但是,他卻是一點都反駁不了。
陳武雄看着司馬臺縣坐了回去,那脫出口的話咽回去,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在其他方面,我或許競爭不過你,也比不上你,但是,在這公堂之上,卻是以我爲主。我的地盤我做主!你司馬臺縣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否則,我有權利轟你出公堂。
黃姓書法大家看着那剛想出聲幫自己的司馬臺縣,被陳武雄說了幾句,便是退了回去,心中傷心了起來。
本以爲司馬臺縣會幫助自己,畢竟,這件事說出來,不僅是損害到自己,可是,同樣的也損害到了司馬臺縣他啊!
但是,現在司馬臺縣的表現,令得他的希望落空,後者是完全靠不住了。在這公堂之上,只能夠被欽差大臣陳武雄給壓得死死的!
黃姓書法大家不抱有任何一絲的希望!
“啪!”
陡然一聲驚響響起,直接傳遞進了黃姓書法大家的耳中、心中,令得他身軀爲之一震!
“黃楓,你到底隱瞞了什麼,速速給本官招出來,否則,大刑伺候!”
驚木一拍,欽差大臣陳武雄的嚴厲的聲音陡然傳了出來,直接震撼進了黃楓的心靈上。
“嗡嗡!”
黃楓整個人爲之顫抖。眼中露出了畏懼之色。
大刑伺候?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詞語。
司馬臺縣聞聲皺眉,出聲道:“陳大人……”
不待他將話說完,陳武雄的聲音便是再度響了起來,道:“司馬大人,公堂上的一切,都是由我做主!你就不用插手了!”
你以爲我很喜歡插手啊!若不是受上峰的指令,你以爲我會來寧城這種小地方。
司馬臺縣開口不成,只能夠將目光放在黃楓的身上,眼中透露着警告之意。那意思很是明顯,這件事你一力承擔,不要將本官給供出來……
陶安泰聳聳肩。想要以眼神傳遞,你當我不存在啊!
“唰!”
他一個側身,頓時,攔在黃楓的面前,司馬臺縣的目光自然無法落在黃楓的身上。
黃楓擡頭,想要向司馬臺縣尋求幫助,但是,這一擡頭卻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這個白衣少年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神不知鬼不覺,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還有,你就算站也得挑一個位置站,你知不知道你將我的希望徹底的擋住了!
陶安泰嘴脣挪動,像是在給黃楓說。
隨即,說完之後,便是撤身離開。而這時司馬臺縣的目光放了過來,只是,此時的黃楓,卻是默默地低下了腦袋,不敢與司馬臺縣對視。
“不好!”
看到黃楓這個模樣,司馬臺縣心中一凜然。事情似乎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
若是在這樣下去,自己搞不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啪!”
這時欽差大臣陳武雄再度一拍驚木,加緊地問道:“黃楓,你快快招來,你需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黃楓心中凜然。
剛纔那個白衣少年也是對自己這般說的。自己說出來,真的可以寬恕處理?
黃楓很不是確定的擡頭看着陳武雄。
陶安泰背女對着司馬臺縣,對着陳武雄眨了眨眼睛。
這個時候,黃楓已經有着鬆口的意向,絕對不能夠將之逼得太緊,否則,會適得其反,到時候,哭的就是自己。
陳武雄心領神會地點頭,道:“公堂之上,所說的一切,都後悔真實,不敢有半點的的虛假!否則,這便是對朝廷對聖上對大陶的詆譭!這罪該萬死!”
他的聲音透露着一股篤定。
黃楓聞聲,這才鬆了一口氣。剛纔那個白衣少年說得沒錯。自己可以坦白說出來,反正,不管過程怎麼樣,自己都是會招的。
與其被大刑伺候,不如主動說出來,這樣子,還可以省下皮肉之苦,甚至,還有可能,會落得個從輕發落的結局。
“欽差大人,草民招了!”
黃楓沉聲道。
司馬臺縣大皺眉頭!這就招了。也太沒骨氣!自己當初找的是什麼人啊!不,是寧風的那個二弟找的。難怪難怪,這般的沒骨氣。
正所謂本身是什麼樣子的,所交的朋友也便是什麼樣子的。
物以類聚!
更何況這一次,欽差大臣陳武雄可是特意展現出那濃重濃郁的官威,其中,更是夾雜着屬於他的武道修爲,凝元中期巔峰,別說是黃楓這麼一個普通人,就算是凝元中期的武者也抵擋不了。
在戰場之上,氣勢非常的重要,往往,誰的氣勢更強更盛,勝利的天平便是會傾向哪一方。
正所謂,一鼓作氣!
氣勢強的,完全可以憑藉着這一股凜然的氣勢,衝鋒陷陣,殺敵無數。許多的絕處逢生事蹟,其實,便是這氣勢在冥冥之中起着導向作用。
“正如大人和這一位‘寧’公子所言,草民心中確實是有鬼。”黃楓已經打算招了,自然而然,不會再有所隱瞞,而且,他也知道,就算是自己隱瞞也是於事無補,只要大刑伺候之下,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會招了出來。
“在重新開庭的時候,司馬大人找過草民。”
黃楓知無不言:“司馬大人對草民說,只要草民在公堂之上,幫其說話,便是給給予草民一千金幣,現在這一千金幣還放置在草民的家中。”
一千金幣,這足以讓得他在京城那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下一座大院子。遠遠的要勝過他在寧城中的房子。一千金幣,對於許多人而言,是一個天文數字。
黃楓雖然爲寧城的書法大家,但是,他的一副字畫其實也就是隻能夠買百兩銀子而已,而且,這還是衝着他書法大家的名聲而來,撇下這書法大家的稱號,其字畫得大打折扣。
一個金幣,等於百兩銀子。
一千金幣,足以抵得上他一千副字畫。
每一副字畫都是他千辛萬苦才能夠抒寫出來,如今只需要在公堂上幫助司馬臺縣說幾句話,其他的事情,什麼都不用做,便是可以獲得一千金幣,這可是,非常好的事情,不亞於天上掉餡餅,更何況,這天上掉的可是金幣。
換成其他人,恐怕也會不加思索的答應。
聞聲的陶安泰恍然。我道是爲何他會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質疑自己,原來是有人對他進行了賄賂!
陶安泰將目光看向陳武雄,他相信後者,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可以抨擊司馬臺縣的機會。
不過,若是司馬臺縣是那麼好對付的話,也就不會被人稱之爲“奇人”“奇才”了。想要對付他,還的人需要更多的罪例。這頂多就是給其增添些麻煩。
以司馬臺縣的能力,定然是可以脫身而出。
果不其然,只見欽差大臣陳武雄將目光看向司馬臺縣,這個刑部侍郎。
“司馬大人,你這是賄賂啊!”欽差大臣陳武雄直接給其下了定義,開口道:“你可知道賄賂在法律上是何等的罪名。
你身爲刑部侍郎,對於大陶法律應當是精讀纔對。你這做法,可是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啪!”
欽差大臣終究是欽差大臣,在公堂上有着最高的話語權。
陳武雄一拍驚木,喝道:“司馬臺縣,你可知罪!”
其聲如洪鐘,震得整個公堂都爲之顫抖了起來。衆人都能夠感受到其中那蘊含的風暴之力。
而且是由兩位朝廷重要官員引發的公堂風暴!
“終於要開撕了!”
衆人心中暗暗道。
別看刑部侍郎司馬臺縣和欽差大臣陳武雄,兩人看起來和和睦睦,相處得極好,但是,只要知道他們的事情,都知道,他們不是像表面上那般和睦相處,實則暗地裡卻是水火不相容,只要有機會,絕對都不會放過對方。
一些明白事理聰明的人,心中都知道,這重審,其實就是欽差大臣陳武雄和刑部侍郎司馬臺縣間的交鋒。
司馬臺縣聞聲,聳聳肩,深深地看了眼黃楓,當真是物以類聚,什麼樣的人找的人也就是那個樣。
司馬臺縣淡淡地開口道:“怎麼?陳大人認爲他黃楓說的話是事實?”
陳武雄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司馬臺縣道:“當然不是。”
他緩緩的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站在公堂的正中央,盯着陳武雄,一字一句地道:“若是陳大人認爲以黃楓一個人的措辭,便是想要質問於本官,恐怕,陳大人你這官做得不太好啊!”
“黃楓說本官送給他一千金幣,讓他在公堂上幫助本官,可是,本官需要他幫忙嗎?他要官沒官級,要權沒權力,在能力沒能力,說的簡單點就是三無產品!既然是三無產品,本官堂堂的刑部侍郎,怎麼可能會需要他這個廢物幫忙!”
黃楓臉上一變。廢物?這是幹嘛,過河拆橋?自己沒用了,他就想要拆掉自己。
黃楓臉上也是露出了狠辣之色,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
“欽差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屬實。”黃楓沉聲地開口道:“若是不信的話,大人可以派人去家中,搜查一番,便是可以找到那一千金幣。”
陳武雄點點頭,對着身邊的一個衙役點頭,然後,那個衙役心領神會,帶着幾個人出了公堂,顯然是去搜查那一千金幣。
很快的便是再度出現在了公堂之上。
只見那個出去的衙役恭敬一拜,道:“大人,確實是在黃楓的府中,找到了一千金幣,而且還處於密封狀態。”
“哐!哐!”
兩個巨大的箱子被擡了進來,放落在地上,頓時,響起了一陣巨大的響聲,卻是那箱子太過厚重。
“譁!”
在陳武雄的示意之下,兩個衙役打在了箱子,頓時,一陣金光閃爍,猶如是耀眼的太陽,亮得許多人都睜不開眼睛。
光芒刺眼,同樣是刺心。
待光芒散去之後,便是見到箱子之中,裝着許多的金幣,一塊接一塊,非常的多。
“呼!”
圍觀的人羣,呼吸都是變重了起來,顯然,對於金幣,有着來自於血脈、來自於靈魂的喜愛。
有句話說得極好:錢雖然不是萬能,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單單是這一句話,便是將錢的重要性給脫穎而出。
“啪!”
欽差大臣陳武雄一拍驚木,喝道:“司馬臺縣,現在物證人證都有,你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