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妍如今心中對柏芙有着微妙的感情,柏芙畢竟在她無路可走之時收留了她,並且待她如親生的女兒一般,可是她卻又是害的柏國國破的間接兇手,且下場又是那麼得悽慘。既然死者已逝,實在不宜過對其言語。
“此事你還是莫要過問,不過你記住了,往後我的事莫要再與任何人透露,若是被我知道了,就不是今日這麼簡單就放過你了。今日之事就罰你打坐兩個時辰,玄風來監督。”柏小妍知道青玉好動,罰其打坐是最好的懲罰。
果不其然,青玉在聽到柏小妍的話後,表情十分悔恨道:“都怪我這張破嘴哦!”
柏小妍被青玉的表情逗笑,她道:“所以師姐啊,你還是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嘴!”
青玉見柏小妍笑了,她湊到柏小妍身邊,賊兮兮道:“師妹,既然師姐都認錯了,師妹可否打個商量,讓師姐少打坐一會兒,若是坐太久了這腿可就麻了,走路都不利索了。”
柏小妍聞言,立馬板着臉,道:“不可,套近乎也不行,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青玉見柏小妍翻臉比翻書還快,頓時反應不過來:“你、你怎麼說變就變啊?”
“不過你想少打坐也行,你還可以有另外一種選擇。”柏小妍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看得青玉直發毛。
“不不不,還是不要了!”青玉連連搖頭拒絕,她有種預感若是說好,相信柏小妍還會有另外一種方法來懲治,與其未知的懲治不如來直接的懲罰。
“既然你選好了,那我也無話可說。其實另一個選擇是你答應去做一件事可以免了你的打坐。”柏小妍設了個套等着青玉進來。
果不其然,青玉傻乎乎地問道:“什麼事?”
“那就是你替我送送師兄。”柏小妍說此話時想起之前的那一幕,臉上拂過一絲不自然。
“就這麼簡單!”青玉有些難以置信,她還不知道塵染對柏小妍的坦白,等青玉知曉了後,腸子都悔青了。
“嗯,就這麼簡單!只是你願不願意去?”柏小妍半真半假地誘惑青玉進入計中。
青玉面上盡是掙扎,打坐的艱辛與送塵染的輕而易舉在她腦中對比着,終於柏小妍見青玉深吸一口氣,然後將心一橫,支支吾吾道:“我、我可不可以選擇去送師兄?”
“可以啊!不過這次你選了可就不再次反悔了,而且你必須讓師兄沒有懷疑地離開,並且跟在師兄身後半個時辰不許跟丟了,半時辰後你就可以自由了。”柏小妍一口氣講話說完。
青玉愣住了,沒有想到這送人不是那麼簡單,果然還是有後招的,她哭喪着臉道:“小姐,就我這速度怎麼跟得上師兄啊?師兄一施展輕功就會跟丟了!”
柏小妍得逞一笑:“那可就看你的本事了,當初你、玄風與師兄不是不相上下而且還經常嚷嚷着要對決嗎?怎麼?這過了幾年就沒有信心贏過師兄了?”
“小姐,你也知道師兄是有多妖孽,這幾年之內就將師伯的絕技學得九成,你讓我如何比得上,他一使攝魂可就什麼都知道了!”青玉惴惴不安道。
“放心吧!攝魂可不是想使就使得的,那可必須耗費大量的內力,師兄不會那麼傻對你使用攝魂的。”柏小妍腹黑道。
“小姐,難道我就那麼不值得用攝魂嗎?”青玉不滿道。
“自然不是,那是因爲你不需要用攝魂就會自行說出來了。”
“那好吧,青玉領命就是。”青玉知道柏小妍暗下要挾,雖然說送師兄任務艱鉅,但是比起打坐還是好上許多。
“既然如此,那我們出門吧!”
青玉狐疑地跟在柏小妍身後,不是說是她來送師兄的嗎?眼前那又是什麼情況?
柏小妍走到塵染身旁,道:“師兄!”
塵染見柏小妍出房門後,眼中一亮:“紫筠,可有感覺好些?”
柏小妍頷首,避開塵染的雙眼道:“師兄,感覺好多了。今日實在不巧,稍後紫筠還有要事在身,所以就讓青玉送送師兄,可好?”
塵染眼中有些落寞,他喃喃道:“好,師妹既然有事在身,那師兄便不打擾了,師兄告辭!”
說完,塵染頭也不回地挺直身子向外走去。
留下青玉與柏小妍在原地,青玉在原地掙扎着是否要跟上,這時柏小妍道:“不用跟了!”
未過多久,柏小妍正準備回魏宮時,塵染卻原路返回,而且身後還有一臉怒氣提着長劍的柏霽。
柏小妍當時心中‘咯噔’一聲,暗自道,完了!
柏霽聞言頓住手中的動作,收起手中的長劍向柏小妍走去,沉鬱的臉色稍緩了些:“妍兒,你怎麼了?”
“哥哥,不要!他是妍兒的師兄。”柏小妍扔下一句後遍充滿憂色地小跑到塵染身邊,爲塵染查看傷口。
哥哥?一直在柏小妍身邊站着的青玉與玄風面面相覷,從對方眼中都能看出不可置信。
柏霽見狀,臉上有些難看,不想柏小妍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從他身邊經過,去查看塵染的傷口,這讓他這作爲兄長如何能受得了?看來眼前這位妍兒的師兄不可再留在妍兒身邊了!
“你感覺如何,師兄?”柏小妍查看傷口後,對塵染出聲詢問道。
塵染未料到柏小妍既然會第一時間來看他,他心中仿如拂過一片羽毛,撓得心癢癢的;猶如踏在雲彩之中,那感覺妙不可言。
想要抱住眼前的人兒,但是想到柏小妍稱那位他嫉妒得很的男子爲兄長,塵染便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位兄長看他的眼神十分不爽,若是當着他的抱了眼前的人兒,怕是那位兄長得追殺他到天荒地老。
塵染舒心地笑道:“沒事的,紫筠!不過是皮肉之傷,過不了幾日便能痊癒,不用擔心!”
柏小妍被塵染的笑晃了眼睛,她從從未見過塵染這麼笑過,於是她回之一笑道:“師兄沒事就好,還請師兄莫要與紫筠的兄長傷了師兄之事計較。”
“好!”塵染溫潤地回道。
“妍兒,過來!”柏霽對柏小妍冷着臉道。
“哥哥!”
未等柏小妍過來,柏霽又將長劍抽出對準塵染,沉着臉道:“妍兒,此人接近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最好原理此人,莫要再與他有什麼瓜葛。”
說完,柏霽便直接手執長劍對準塵染,將柏小妍一把從塵染身邊拉開,交給身後隨之而來的兩位黑衣人:“看好小姐!”
“不要,你們放手。哥哥,你想做什麼?妍兒都說了他是妍兒的師兄,他不會對妍兒不利的。”柏小妍眼瞧着情況不對,眉間染上一絲急色。
柏霽沒有理睬柏小妍,反而對塵染說道:“我曾下令禁止你接近妍兒,你倒是膽子不小還妄想迎娶妍兒。呵,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能死在我手中可是你的榮幸。”聲音冷若冰霜,還帶着撲面而來的殺意。
“哦?是嗎?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麼手段,還有,對於紫筠我可是真心的,並非像你所說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點你可要記住了,到時你可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怎麼對紫筠好的。”塵染冷蔑地一笑。
“你可沒有機會活到那個時候!”
說完,柏霽便出手,手中的劍猶如銀色游龍,上下翻轉快得讓柏小妍看不真切。而此時的塵染動作也不慢,提起還未收起的長劍擋住襲來地十分刁鑽的長劍。
刺—啦!
長劍相擊發出一道極爲刺耳的聲音,還未等他人反應過來。柏霽一個飛身直到塵染頭頂,用上七分的力量對着塵染的腦袋就直接砍了上去。
十分、九分······兩分、一分!
劍離塵染頭頂越來越近!
就在劍鋒即將到達頭頂時,塵染毫不含糊地矮過身子,向旁邊一個怪異的偏身直直避過劍鋒。
這一幕看得衆人暗自捏了把冷汗,柏小妍則是靜候時機,在兩位控制住她的黑衣人鬆懈之時,柏小妍用盡全身的氣力掙脫了鉗制,一個輕功飛到柏霽與塵染的中間,而此時打得正酣的二人並未注意中間多了一人。
柏霽在發現柏小妍站在他面前時,劍尖已經直向柏小妍指去一時難以收回,而在不遠的塵染也發現了柏小妍的存在,急忙抱過柏小妍一個轉身,長劍直接沒入塵染的體內。
撲哧!柏小妍臉上濺滿了塵染的血,鮮紅色的血頓時矇住了柏小妍的雙眼,眼前一片血色。
“妍兒!”
“師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柏小妍用衣袖抹去雙眼上的鮮血,正欲向塵染的胸口看去時眼睛卻被一雙寬厚的大手遮住。
“莫看!傷口不好看!”塵染吃力地說道,怕是劍傷及到心肺了,否則塵染不會連說話都這麼費勁,柏小妍心想道。
柏小妍滿是愧疚,又滿是擔憂。因此柏小妍不知不覺中雙眼濡溼,打溼了塵染的雙手。
“莫哭,哭了可就不好看了!”塵染感到手心的濡溼,急忙挪開手,輕輕拭去柏小妍的眼淚。
“師兄,我、對不起!我、我”柏小妍十分愧疚、話不連句道。
塵染放開柏小妍,在衆人未反應過來迅速地離開原地,在離開前還在柏小妍耳邊留下一句:“好了,沒事的!師兄要去療傷了,到時一定會有個生龍活虎的大師兄出現在紫筠面前。”
柏霽見塵染要離開,立即吩咐兩名黑衣人跟上。柏小妍卻一個閃身擋在兩黑衣人面前,面露憤怒指責柏霽說道:“哥哥,你爲何要殺師兄?你若是要殺他人妍兒毫無異議,但是師兄在這幾年裡對妍兒十分照顧,你若是殺了師兄你讓妍兒如何面對妍兒其它的師兄弟們?又讓妍兒在逝後如何面對師兄?”
“妍兒,那人接近你的目的不純!”柏霽皺眉道,仿如柏小妍在無理取鬧一般。
柏小妍敏感地感受到柏霽話後的訓斥,她怒道:“哥哥,你說師兄接近我的目的不純,那你現如今現身的目的就單純了嗎?”
“你此話何意?”柏霽抿着嘴,十分嚴肅地問道。
“哥哥當真以爲妍兒還是當初的那個孩子嗎?哥哥接近妍兒莫不是因爲妍兒手中青羽宮的令牌?”柏小妍直接說出在這幾日心中形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