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陳武雄,那個“寧陶”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至少,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而且,從下面人收集得資料上來顯示,那個叫做“寧陶”之人,曾經說自己是從京城來的。
“從京城而來?”陳武雄感覺若是想要知道“寧陶”的真實身份的話,這是一個不小的線索。
“只是,放眼整個京城,好像沒有姓寧的大家族。而以他此時表現出來的能力,絕非是普通家族書香世家可以培養的。”
一個人有多大的成就,與着自己的背景有着脫不了的干係。
從民間崛起之人,一步一步地向前攀爬、提升,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萬不存一。
因此,陳武雄有着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循環,可以斷定,“寧陶”這名,其實就是個化名。
“既然是化名的話,那其真正的姓名又是什麼。”
陳武雄發現想要知道那個“寧陶”年輕人的身份,實在是太難,趴開一層,本以爲到底了,卻是發現,一層下去還有着另外的一層。
而且,最讓其痛恨的是,你不知道這身份被多少東西給包裹着,你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有着多少重。
你可能一輩子都拆不完。
陳武雄萬中品透露着精光,雖然想要知道那個叫“寧陶”的真正身份,非常的難,困難重重,可謂是難如登天!
但是,陳武雄不介意,哪怕是花費再多的時間,陳武雄也還是願意。
因爲,這關乎到自家大小姐!
“能夠培養出這般優秀的子弟出來,其勢力、背景,定然不小,恐怕唯有上三員,纔有那個能力!”
陳武雄暗暗道。
上三員,其實就是說的便是朝廷三品官員及以上。這些步入金鑾殿,朝廷運作機構的一把手,通通都是上三員之人。
至於四品到六品,則是稱之爲“中三員”;七品至九品,則是“下三員”。
朝廷的每一個等級都分得非常的清楚,可謂是精緻到毫無差錯。
“可是,如果是上三員的子弟,怎麼可能會來這兒,最爲重要的竟然敢和大小姐在一起,就不怕被刑部給斬殺了,抄家滅門!這都是很正常的。”
陳武雄感覺自己碰上的完全就是一團謎,根本就是無法真正的瞭解。
只有身處高位,纔會知道那坐在金鑾殿中的那一位,權力有多大!
他怎麼會出現在司馬臺縣的院子之中,而且,最爲關鍵的是,他竟然也坐了下來,那意思很是明顯,其地位與司馬臺縣等同,或者稍遜一籌,但是不管那種情況,這一幕說出去,恐怕會嚇死人!
要知道,哪怕是宇文府的主人宇文池來到這兒,也只能夠是站着說話,除非是,刑部侍郎司馬臺縣讓其坐,不然的話,宇文池還就真的得站着。
剛纔出聲的正是這白髮蒼蒼的老者,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他說出的話,宛如是中年漢子說出來的一般,中氣十足,完全就不像是老年人那般,體虛着很。
此時的宇文府管家滿臉的疑惑,眼睛瞪大,將目光看向司馬臺縣,希望這被稱之爲“奇才”的人,能夠給他解惑。
但是,很明顯,司馬臺縣沒有這個主意,沒有這個打算。
司馬臺縣心中暗暗道:“欽差大臣主動去見那個叫做‘寧陶’的人?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確實。將心比心,若是將司馬臺縣放在欽差大臣陳武雄的位置上,打死他,都不會去見陶安泰的,要知道此時後者的身份不過是一窮書生,而他自己則是朝廷命官,而且是大官。
這就好像是明星見乞丐一般,這可能嗎?完全就是不可能!
但是,事情還就真的是這般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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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差大臣?陳武雄,究竟對方是什麼身份,竟然能夠讓你放得下身段,去見他?他倒是生長得三頭六臂嗎?”
這件事哪怕是被稱之爲“奇才”的司馬臺縣,也是感覺到疑惑、困惑,不明所以。
“若是因爲柏小妍的事情,去的話,我還是能夠理解,可是,一旦是因爲這件事的話,那你不是應該將之給抓起來嗎?然後,將之關進大牢押往京城,甚至,直接凌遲處死!可是,你沒有這麼做。”
司馬臺縣眼睛眯了起來,心中暗暗道:“亦或者你是這般的相信那個叫‘寧陶’的小夥子!也罷,我也很想去見見他。看看,他究竟是長得何等的模樣。”
司馬臺縣心中已經是打定了主意,隨即,將目光看向宇文府的管家,道:“你可以下去了!”
這就讓自己下去了。自己不是纔剛剛跟他稟告欽差大臣陳武雄去見陶安泰的事情,然後,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眼前這司馬大人卻是讓自己下去,搞得自己是他的僕人一般,可,就算是僕人,你好歹也得給自己解惑啊!
司馬臺縣一笑,開口道:“‘寧陶’公子,你這話太客氣了。蓬蓽生輝?恐怕,這詞你今天已經是第二次用了。在我之前,欽差大臣也是來過的。”
“嗯?”陶安泰眉頭一挑,沒想到,連這他都知道。不過想想也是,宇文府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而且,以司馬臺縣的能力,完全可以知道整個府邸所發生的一切。
任何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再說了,欽差大臣陳武雄可是光明正大的來自己的所住的房間,隨便,找個人問問,也就知道了。
陶安泰也想得很多。
原來,司馬臺縣這回過來,卻是因爲欽差大臣陳武雄也是來過這
兒。那麼想來,他也是想要了解下自己。
陶安泰微微一笑,道:“確實,在司馬大人來之前,欽差大人也確實是來過寒舍。”
“也不知道我這兒是怎麼了,竟然能夠在一天之間,令得兩位位高權重的大人,前後腳光臨!我都自個兒佩服起我自己了。這都足以讓我吹噓一輩子了。”
司馬臺縣笑了笑。
陶安泰給他的第一感覺,很是隨意。根本就沒有別人看到自己之時,露出的那一抹尊敬,甚至是畏懼或者是討好。
畢竟,自己乃是刑部侍郎,手掌殺人權;畢竟,自己乃是朝廷命官,三品大員,位高權重,一旦與自己結交,那日後的日子必然更加的好過。
其他人,看到自己都是這番的模樣。
可是,眼前這名叫做“寧陶”的人,卻是沒有,彷彿依舊是保持着一顆平常心。
這份心性,不可謂不強大。
同時,也讓得司馬臺縣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少年絕非等閒之輩。
“來來,司馬大人快快進來坐。”
陶安泰呦呵着司馬臺縣進來。
坐定,陶義軒給陶安泰他們倒茶,然後,又默默地站在陶安泰的身後,像是在保護着後者似的。
能夠讓一位潛力無窮的凝元高手貼身保護,這本身,便是身份的象徵。要知道,哪怕是一些朝廷上
三員的公子、少爺,都沒有這份享受。
凝元境界的武者,無論是在哪個勢力都是中流砥柱的存在,是不可以隨意調動的。
“說來,這還是我與公子的第一次見面啊!”
司馬臺縣喝了口茶,隨即,將目光看向陶安泰,深邃如墨,彷彿要將之看穿一般。
“公子果真是長得一表人才,氣宇軒昂,身上流淌着一股高貴的氣息,日後,註定不會是池中之物,定能夠話龍翱翔九天!”
司馬臺縣的讚賞,絲毫不加掩飾。
“多謝司馬大人的誇獎。”
陶安泰微微一笑,對於這讚賞還真的是坦然接受,沒有半點的羞澀啊!
司馬臺縣對於陶安泰這麼的不要臉,也是感到頗爲的錯愕。以往自己誇別人的時候,別人都是會連忙起身、退避,可是,眼前這少年人,卻是欣然接受。
彷彿,自己剛纔所說的一切,都是他本身上具有的一般。
真是夠不要臉的!
“這少年確實是不一樣。”
這也更加的肯定,司馬臺縣心中的想法。眼前這少年郎與其他同齡人不一樣。
雖然從一進門,司馬臺縣便是感覺到了,但是,隨着對他更加的瞭解,卻是發現,他與其他人的不一樣,更甚!
宛如是不在同一個世界之上,一個天上宮闕,一個在地下人間。
你們說,這能一樣嗎?
“公子真是有趣啊!”
司馬臺縣微微一笑,道。
陶安泰道:“人生本來就是充滿了有趣。”
確實,人之一生本來便是一場有趣的旅行,不管是過好過壞,都是如此。
人生苦短,也不過是幾十年,爲何,不及時行樂呢?如茶一般品嚐其中的酸甜苦辣。
無論其上有多少的荊棘,也不管是好是壞都迎刃而上。
這便是人生的真諦所在。
就好像,自己和柏小妍的事情,何嘗不是一場有趣的故事。
奉旨成婚?沒成。反而是紛紛的逃了出來,最後呢,卻又是機緣巧合的走在了一起,這何嘗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故而,纔會說,人生便是一場有趣的旅行。
司馬臺縣微微一陣錯愕,隨即,啞然失笑:“公子的見底,真是讓司馬大開眼界啊!”
陶安泰謙虛道:“司馬大人真是過獎了。比起見底,我一介書生,怎麼能夠比得上縱橫官場多年,且風生水起的司馬大人呢!
民間有句俗話是這樣說的: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要多。
這一句話用在這兒最好不過。
司馬大人你見過的些許市面,就比得上我見過的所有市面!
司馬大人,你這可是捧殺了我啊!”
聞聲的司馬臺縣笑容更加的燦爛,看向陶安泰的目光,愈發的深邃。
這少年郎與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少年郎都不一樣啊!
驕縱但又謙虛,傲骨卻無傲氣,才華更是橫溢!
這樣的一個優秀的少年郎,放眼整個京城,又能走出幾個來。
“陳武雄你家大小姐找的男朋友,果然厲害!”
司馬臺縣心中暗暗道。
陶安泰給他的感覺,已經超過了上三品官員能夠培養出來的子弟。
“但是,不知道與太子相比,他們二人又是孰強孰弱!誰又更勝一籌!”
對此,司馬臺縣確實是期待着很。
司馬臺縣也見過不少。
但是,給他的感覺,卻都是要遜色於眼前這人。
眼前這少年郎,真的是給他一種人中之龍的感覺,就猶如是高高在上,站在雲端之上,俯視蒼生的黃金巨龍。
而大陶太子,同樣也是人中之龍。
雖然司馬臺縣沒有見過,哪怕是偷瞄一眼也沒有,哪怕也只有當今三王見過其真容吧,但是,他心中卻是這般的感覺。
壽王曾經告訴過他,當今大陶太子陶安泰人如其名,其能可安泰!
人如其名,其能可安泰!
這短短的九個字,卻是將大陶太子的能力展現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