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小廝一路上躲躲閃閃,生怕被人發現,直到前去了茶樓後院的水井前,方纔將袖口間的東西拿了出來。
輕舞與袖鸞隱於草木叢間,只見那小廝手中拿着的正是姑娘平日裡常帶着的銀鐲。
“果然是他綁走了姑娘!”輕舞暴躁的脾氣一時而起,縱身一躍,將那小廝狠狠的抓於手中。
“女俠饒命啊,女俠饒命。”那小廝見這兩個女人身懷武功,自然撲通一聲跪拜在地,口中不住的唉呼道。
“說,你怎麼會有這個銀鐲!”輕舞板着一張俏臉,冷聲問道。
“女俠饒命,這不過是小的隨便撿到的啊。”那小廝嚇得兢兢戰戰,不停的叩首而道。
“還在撒謊!”輕舞一腳將那小廝踢翻在地,狠狠的踩在他的手背之上。
“嗷嗷~”那小廝痛的直咬牙,“女俠饒命,小的說實話,說實話!”
輕舞冷眼一瞥,這才挪開了腳掌,“若是你在敢撒謊,休怪我不客氣了!”
“女俠武功蓋世,小的如何也不敢欺瞞啊,今日午時的確有一個年輕貌美、面遮白紗的女子來到了天香閣,但是還有一個男子也來了這裡就在天香閣隔壁的聚滿樓,他威脅小的給天香閣的那位姑娘的茶中下了蒙汗藥,然後......”小廝哆哆嗦嗦,時不時地擡起頭打量着輕舞的臉色,“然後那姑娘喝下之後,他便將姑娘帶走了,這玉鐲正是那姑娘離開前不小心掉落的。”
“男子......”輕舞小聲碎碎念着。
“那男子長什麼樣子?”許久未搭話的袖鸞忽而厲聲一喝,驚的那小廝再次低下頭去,口中支支吾吾着:
“長相倒是極爲俊美,就是身帶冷氣,令人見到他如墜寒潭一般,小的也未敢細瞧,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小廝瑟瑟一抖,急聲說道。
“難道是......”輕舞聽着那小廝的描述,心中已然有了定數,看來擄走姑娘的人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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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了不知多久的柏小妍在睜開雙眸後,眼前竟是昏暗的一片,她使勁的搖了搖頭,伸出手來按住自己的太陽穴,腦袋還是有些昏沉。
她忽而想到,都是香舍茶樓那個小廝在她的茶中下了蒙汗藥,待她再次遇到他,她定要讓那小廝付出代價。
只不過......在她臨睡前,那小廝是在與誰說話?
“你醒了。”柏小妍本是以爲這房間裡沒人,沒想到,一聲冷清的聲音自隔簾後傳來,隨即便是一聲兒細微的腳步聲,自那隔簾後緩緩而出。
她藉着微弱的燭光,仔細的打量着她身處的房間。
清麗的裝潢,雅緻的茶桌,珠簾帷幔的牀榻,一切竟是那般的熟悉。
她微微一怔,卻見那隔簾處,一名男子緩緩而現,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面容之上冷峻無雙,毫無半分感情色彩,身着黑色印着金絲龍紋的長衫,紋着龍紋的長靴,昭示着他身份的不凡。
柏小妍忽而失聲一笑,看着眼前那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乾清殿,瞧着面前那瞭解的不能在瞭解的男人,她忽而長嘆一聲,“沒想到我還是栽在了你的手裡。”
陶安泰緩緩低頭,對於柏小妍這樣的反應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腳步微移,緩緩向前湊着。
“今日不是你的大婚之日嗎?怎麼不去新娘子殿中完成你們的洞房花燭,反而將我暗傷帶回了皇宮?”柏小妍冷眼微瞟,口吻淡淡。
“今日的確是朕的洞房花燭......”陶安泰聲音極微,好似喃喃自語着,只是在湊近柏小妍的腳步中未有一絲停留。
柏小妍滿是不解,不知陶安泰口中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姜家嫡女,姜藍心。”在距離柏小妍不過一步的距離之時,陶安泰忽而停下腳步,眸光灼灼的瞧着柏小妍,一臉暗笑。
“對,你今日娶得的確是姜家嫡女,姜藍心。”柏小妍看着陶安泰那面色古怪的模樣,不由的暗笑一聲,附和道。
“是啊,時候不早了,朕也該與藍心入洞房了。”陶安泰說着,寬厚的身子向着牀榻上嬌小的柏小妍狠狠壓去。
“你幹什麼!”柏小妍面色一驚。
他死死地壓在她的身上,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柏小妍鼻尖一嗅,竟聞到陶安泰的身上竟是酒氣十足。
“你喝多了!”柏小妍在陶安泰的身下死死地掙扎着。
“朕沒有。”陶安泰一把抓過柏小妍不老實的雙手禁錮在手中,身子強撐,與她四目相對,看着她嬌紅的俏臉,他不由的感到腰間某個器官一漲,口吻緩緩而道,“也許你說的對,朕喝多了。”
“你放開我!”柏小妍不住的掙脫着,卻敵不過陶安泰那強有力的雙手緊緊禁錮。
“只有喝多了,纔會看到你,對嗎?”陶安泰滿身酒氣,向着柏小妍迎面撲來。
那溫熱溼漉漉的雙脣直挺挺的附在柏小妍的脣瓣之上。
“唔唔唔......”柏小妍搖晃着腦袋掙扎着。
越是掙扎,陶安泰便越是興奮,他大掌一揮,一把將阻隔在二人之間的障礙衣物狠狠撕碎。
“啊!”柏小妍驚呼一聲,隨後那張櫻桃小嘴便又是被陶安泰堵住。
“唔唔唔.....”她仍是不停的掙扎着。
陶安泰雙手不老實在的柏小妍那光潔的肌膚上肆意的摩擦着,那一時的快感令他腦子充血,腰身下那硬物瞬間暴漲起來,許是覺得自己身上的衣物礙事,連手都懶得碰,生生的磨蹭着褪了下去。
如今二人,赤誠相待。
“陶安泰......”柏小妍晶瑩的淚珠自雙眸間緩緩而下,她心中的確深愛着陶安泰,但並不代表如今她願意失身於他,他現在神志不清,恐是將她當做了姜藍心才如此之做吧。
“不......不要拒絕朕......”陶安泰雙眸迷離的看着柏小妍,口吻輕緩而道,“這是你與朕的洞房花燭之夜......”
“這是你和姜藍心的,不是我的!”柏小妍大喊大叫着,隨即對着陶安泰那裸露在外的肩膀處狠狠咬去。
“嘶~”陶安泰倒吸了一口涼氣,面部神色亦是清醒了幾分,待他深邃的眸子看清楚身下的小人兒時,眉宇間不由得微微蹙起。
“如今魔宮剛滅,你就這麼迫不期待的爬上龍牀了嗎?”
“你......!”柏小妍雙眸間滿是淚珠,心中不由得一陣兒亢奮,明明是這個傢伙醉酒想要輕浮於她,清醒之後竟說是她想要爬上龍牀,他到底有沒有點羞恥之心啊。
“呵,當初你愛慕虛榮,跟了江湖霸主,如今魔宮已倒,你便願意回來跟了朕嗎?”陶安泰冷眸一掃,眉宇之間倒盡是嫌棄之色,“你這個身子恐怕早已不潔不淨了吧,竟然還妄想爬上龍牀侍奉朕!”
柏小妍雙眸一顫,沒想到在陶安泰的心中竟是這般看她的,不潔不淨?呵呵呵,真是可笑。
“是啊,我當初跟魔尊在一處時,的確也這般相處過。”柏小妍抹了抹眼角淚珠,強忍着心中委屈,好似很老練一般一臉淡定的垂下眸子瞟了瞟身下她二人的赤誠相待。
陶安泰死死地咬着牙齒,手掌更是緊緊攥起,額頭之上青筋暴露,這個不怕死的女人剛剛說什麼?!她竟然與其他男人......根本不允許他細想,他心中便由怒火中燒一般染起一把巨火。
“好,好......”陶安泰雙眸猩紅,憤怒的已然說不出話來,只是張開雙脣像是露出獠牙一般向着柏小妍的鎖骨上咬去。
“啊!”柏小妍痛的驚叫一聲。
“今日朕倒要看看侍奉過其他男人的女人是怎麼風情萬種的。”陶安泰好似賭氣一般,懷揣着他腰間兇器,對着柏小妍的身子狠狠貫穿着。
“啊!!!!”初經人事的柏小妍再無任何前戲的情況下被陶安泰狠狠的貫穿着身子,她不由的驚呼着,一陣兒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自乾清宮內殿中漸漸傳出......
柏小妍怔了怔,娘娘?
“姜大人一早便想來探望娘娘,卻被皇上拒絕了,說娘娘今日恐是體力不支,不方便見客,所以......”小宮女面部緋紅,昨日夜裡可是她在乾清宮外守門,娘娘那叫聲此次波比一直持續到凌晨才消停下來,恐是整個皇宮都能聽得到,所以今日一早她自然不敢擅自闖入門中驚擾娘娘,如是想着,她便緩緩擡起頭來,繼續說道,“所以姜大人託奴婢給娘娘帶了信。”
說着,那小宮女將袖中信封遞到了柏小妍的手上。
柏小妍一怔,看來這個小宮女是將她當做了姜藍心了。
“我不是......”柏小妍剛要解釋清楚她認錯了人,她不是姜藍心,卻見門口處一席明晃晃身影兒緩緩而入。
“參見皇上。”那小宮女身子微顫,口吻微抖,匆匆一拜。
“下去吧,朕有話與她說。”陶安泰面色冷然,眸光淡淡的落於柏小妍的身上。
“是。”小宮女微微欠身,起身而退。
待那小宮女離去後,偌大的乾清殿中便只剩下了柏小妍與陶安泰兩人四目相對。
“你要離開?”陶安泰看着柏小妍一大早起來便急不可耐的穿戴整齊,微微蹙着眉頭問道。
“不然呢?”柏小妍仍是冷眉緊擰,如今一看到陶安泰便想到了昨日夜裡的屈辱,心中的恨意便是更不打一處而來。
“你走不掉的。”陶安泰輕笑一聲,餘光微瞟着牀榻上那處落紅之時,他忽而眸間一怔,在看向柏小妍的雙眸之中竟帶着絲絲疼惜。
柏小妍見其模樣,不由得冷哼一聲,這下知道她是完璧之身了?知道昨日夜裡他有多兇猛了?知道對不起她了?真是可笑!
“你......”陶安泰微冷的眸光微微顫動,薄脣輕啓。
“我什麼我,不過是今日恰好來了葵水罷了。”柏小妍冷瞥一眼,不以爲意的說着,她可不需要陶安泰有任何的同情,她本就不想在與他有過多的牽扯,至於往昔的情分還是越淡越好,柏小妍眸光微閃,一臉淡漠而道,“這樣在安全期內,也省了我自己去喝墮胎藥。”
果然,陶安泰在聽得柏小妍的話語後,那本是疼惜的眸子瞬間全無,霸滿的倒是絲絲銳利,他雙手瞬間擡起,將柏小妍那纖細的脖頸死死地掐在手中。